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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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豈不知石姨娘的心思,尤其是迎春更是疑惑許青珩昔日沒過門時處事十分周全,怎地如今疏忽了,竟沒有石姨娘的見面禮。 “不過是五十兩……明兒個還要回門,若鬧得她們……”琥珀目送石姨娘出去,便又開了口。 “要緊的不是這五十兩?!兵x鴦忙給琥珀遞眼色。 “罷了,不用管她們,別壞了老太太的興致?!痹S青珩笑盈盈地道,穿好了衣裳,便又去理妝。 琥珀放不下心來,隨著鴛鴦伺候許青珩梳妝,又給琉璃使眼色,令她速速去說給賈母聽。 琉璃匆匆地就向外去了,這邊許青珩尚未理完妝,那邊琉璃便已經(jīng)過來了。 “奶 奶,老太太說,她明白奶奶不是為了五十兩銀子,是氣不過自己的人方進門就自作主張,老太太說她明白奶奶的心思,只是罰一罰她們叫她們知錯就算了,若是明兒 個親家老太太問起來,卻像是我們老太太不知教導新孫媳婦體諒下人呢。”琉璃嘴皮子利落地將話說完,便笑嘻嘻地去看理完妝后顯得分外賢良淑德的許青珩,暗嘆 這才是人不可貌相呢。 許青珩一怔,忙道:“是我疏忽大意了,叫老太太替我背了罵名,這會子我當要去給老太太賠不是呢。” 于是先還被人簇擁在梳妝臺前整理妝容,這會子便挽了迎春的手向外去,待簾子打起來了,走出簾子,似乎還留有余怒般對鴛鴦道:“瞧著這房里的東西,不可用的便都收回庫里吧,日后只將我那些體己的小物件擺上就是?!?/br> “是?!兵x鴦忙答應著。 許青珩發(fā)作自己人,心里也略有些愧疚,饒是如此,依舊裝作余怒未消地隨著迎春、琥珀、琉璃等便向賈母的院子去了。 待她一走,便果然如她所料,賈母院子里的媳婦子們紛紛過來勸說許青珩的人,言必提起奶奶年少、老太太體諒你們、不必跟親家老太太提起免得她老人家傷心等話,勸說過后,便是一些安撫所用的錢帛等物。 待到傍晚,天際泛紅之時,許青珩才從賈母處脫了身,略有疲憊地進了院子,穿過院子見鴛鴦還立在門前種著紅牡丹花的花盆后與李嬤嬤說話,便對她笑了一笑。 “奶奶,聽說二太太借著給老太太、奶奶添點心也過去了?”鴛鴦小心地問道,見許青珩點了頭,又挽著李嬤嬤臂膀,笑道,“家里又多了一位姓李的老嬤嬤,這以后怕有人會認錯人了?!?/br> “哪里能認錯,你婆婆是日理萬機的人,我這把老骨頭,托了奶奶的福能安生等死罷了?!崩顙邒呙πΦ?。 “嬤嬤您這就謙虛了,您見過的世面我們活一輩子都未必能見上呢?!兵x鴦眼皮子一跳笑了笑,見許青珩不大樂意說話,就忙道:“已經(jīng)按照奶奶的吩咐將屋子重新收拾了,二爺方才叫人捎話過來,他今晚上大抵要半夜才能回來,奶奶只管先歇下吧,他忙完了就回?!?/br> “知道了。”許青珩淡淡地答應著。 李嬤嬤心中不樂意,但面上也留著笑,見鴛鴦要走,便要送,待鴛鴦推辭后,目送她出去,見許青珩在廊下站著,便侍立在她身邊,嘆息一聲道:“奶奶放心,咱們的人都安撫過了。她們得了老太太的東西,也得了鴛鴦的東西,如今歡喜著呢。奶奶莫不是累著了?” “是樂壞了?!痹S青珩笑了一笑,眼前是高高拔起的復道樓閣、紅花綠葉,看似與許家仿佛,但心境卻是天差地別了,“虧得我先行一步,殺雞儆猴暗示滿府上下不得動我嫁妝。不然,日后如何,那便不敢多想了?!?/br> “莫不是二太太她這便開了口?”李嬤嬤思忖著王夫人的家世,只覺王夫人斷然不會這樣心急地露出嘴臉。 “自 然是不會為了自己開口,不過是提點我一些,說些賈家家大業(yè)大,人口眾多,親戚往來眾多。日后我當多照顧那些在后廊上住著的同族兄弟妯娌,方能顯得咱們榮禧 堂大方慈悲。聽她這樣說,我就將話頭又轉到院子里mama媳婦不懂事,擅自動我嫁妝上去,想來她也明白我的意思了?!?/br> “虧得奶奶先殺 雞儆猴,不然她這般投石問路,奶奶遇上了,當真不好處置呢?!崩顙邒哌駠u道,若有親戚們來打秋風,憐貧惜弱一些給他們些錢財度日也未嘗不可,便是探春、寶 玉那些個成家立業(yè)時多幫補一些也無不妥,但怕就怕一時開了口子,許青珩這嫩婦斗不過賈母、王夫人那些老婦被掏空了體己。 許青珩拿著手去抹腕上的鐲子,思忖著賈璉必定會以為她要癡癡傻傻地熬夜等他回來,如此她就必要酣睡給他看,“嬤嬤,今兒個我有些累著了,晚上煮些安眠的湯水給我吧?!?/br> “奶奶當真不等二爺回來?”李嬤嬤吃了一驚。 許青珩嗤笑道:“出嫁從夫,既然他說不必等,那我便不等就是。”待看那人沒人捧著了,會是怎樣。 ☆、第127章 甲之蜜糖 李嬤嬤已然被許青珩警告過了,不敢再插手他們夫妻間的事,如此既然許青珩發(fā)話,便只得吩咐廚房里備下易于安睡的湯水。 因許青珩才來,晚間賈母、賈赦那邊各自賞賜下四道菜肴,略遲了一些東邊花園子里王夫人也打發(fā)人送了兩道菜來。 許青珩吃不了這么許多,便打發(fā)溫嵐請了迎春來。迎春見許青珩請便過來了,只是被白日里沒頭沒腦的事嚇著,一時不敢似未做姑嫂時那般親近,便拿捏著分寸,不親不疏地陪著用了晚飯便回自己個院子里了。 待迎春走了,許青珩在院子里轉了轉,消了食,又寫了幾筆字,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翻賬冊,不知不覺間便聽見外頭二更的梆子聲。 “二爺還沒回來。”溫嵐見許青珩發(fā)呆便出聲道。 “二爺早說過半夜才回呢?!痹S青珩忽地意識到自己雖嘴上說不等賈璉,做的卻是等他回來的事,面上有些掛不住,便道,“還有羊乳么?溫了來給我喝吧?!?/br> “是?!?/br> 喝了羊乳,許青珩慢慢地有些兩眼發(fā)澀,身子軟綿綿的也就是去床上躺下睡了,待溫嵐放下帳子時,掃了一眼屋內(nèi)擺著的她在娘家時日常所用之物,在心中輕嘆道:這下子這算涇渭分明了,這后院算是她的地方,那內(nèi)書房則是他的地盤了。 胡 思亂想間,雖喝了牛乳也難以入睡,在床上翻覆兩次便睜著眼睛聽外頭的梆子聲,待三更的梆子聲響過,便依稀聽見后院里穿堂、巷門開啟的聲音,模模糊糊地想著 也就只有那個人回來才能叫人開啟一道道院門了,待聽見暖閣中溫嵐、溫嶼二人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不用猜也就知道是哪個回來了。 許青珩輕輕地翻過身閉了眼睛裝睡,只聽見賈璉十分溫柔地問溫嵐“奶奶幾更睡下的?晚間吃了什么?”,隨后便又是一陣細碎的更衣的聲音,許久,方有酒氣飄來,漸而覺察到身邊有人隔著約莫兩拳距離躺下了。 “這屋子里都換上你的東西也好,那些椅袱、靠枕雖有些少女雅趣,卻也正配你的年紀?!?/br> 這話落下,便是有人翻身的動靜。 自言自語?許青珩裝作熟睡轉過身來,見賈璉已經(jīng)背對著她,似乎并沒有等她回話的意思,儼然是一副“雖你不吭聲,但我知道你會癡癡等我至深夜”的架勢。 暗嘆一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許青珩也不裝睡,見賈璉那身月白綢衫隔著帳子尚且泛著隱隱微光,微微靠近便可嗅到上頭新熏的香氣,忍不住拿了手搭在他肩膀上去按住那淡淡微光。 “是先在警幻齋喝了醒酒湯、洗漱之后換了衣裳才過來的嗎?” “怕打攪你休息?!辟Z璉按住許青珩搭在他肩頭的手,琢磨著這般情形只怕會令許青珩誤會,便又道,“不過是兩三個兄弟相聚,你幾個表兄弟也在,并未叫妓子作陪?!?/br> 許青珩嗤笑一聲,“你多心了,我并未疑你在外花天酒地?!比艄辉谕饣ㄌ炀频亓?,在閨房內(nèi)就不是這般模樣了。 賈璉聞言在許青珩手上拍了一拍,因知曉許青珩今日所作所為,便也不裝糊涂,開口說:“今日委屈你的人了,明日……” “我才做了壞人,你就要來做好人收買他們不成?”許青珩雖打定主意“躲”著賈璉,只覺若想引著賈璉靠過來,就必要先躲著他才可。奈何心中雖有千般謀劃,到底年輕一些用情更深一些,定力不足,于是就成了這么個不咸不淡的模樣。 “并不是要做好人,是看你這么不徇私情,琢磨這要將警幻齋的那些物件都交予你看管。” “你不稀罕我的嫁妝,我就稀罕你那些小玩意?”許青珩一哂,抽回手,大概是人回來了,安了心,于是翻了個身閉了眼便含含糊糊地睡去了。 許 青珩睡著了,賈璉卻有些難以入眠,轉過身來,探著身子瞧了瞧,見許青珩并不是在裝睡,失笑一聲,枕著臂膀聽著身邊呼吸聲越發(fā)地清晰,于是他便越發(fā)難以入 眠,本想起身去將未讀完的書讀完,又想起書放在警幻齋中,于是便慢慢想起心事來,心道忠順王爺明知他新婚偏要請他去吃酒,大抵是為了再次試探他能乖順到何 種地步,只愿能叫忠順王爺滿意了;就不知北靜王那邊如何了柳如海那邊又如何了;柳湘蓮出門在外,也不知道怎樣了…… 這般想了一通,將近天亮時,只覺睡夢中的許青珩擠了過來,賈璉便向外讓了讓身子,直讓到半個身子懸在了床邊,聽聞雞鳴之聲響起,便如獲大赦一般起了床。 此時歇在暖閣中的溫嵐、溫嶼二人尚未起身,賈璉早早起身后,便依舊如昨日那般穿了衣裳便去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溫嵐、溫嶼二人起身整理后,便喚許青珩起來。 “二爺又走了?”許青珩坐在床上低低地咳嗽一聲。 溫嶼上前吞吞吐吐地道:“昨晚上奶奶睡下了,二爺翻來覆去,似乎是難以入睡的模樣。我琢磨著,二爺當是一夜未睡?!?/br> “你既然知道,怎二爺走時偏又睡得踏實呢?”溫嵐唯恐許青珩面上掛不住,畢竟她每常聽人說同床共枕這四個字,倘若二人躺在一處,一個睡得踏實,一個睡不著,那叫睡得踏實的如此想呢? “二爺先前,沒跟旁人一起睡過?”許青珩坐在床上,從溫嵐手上接過一盞清水,漱口后,又換了一盞紅棗桂圓湯,小小地抿了一口。 溫嵐納罕道:“咱們大爺、黎家大爺不總說與二爺歇在一處么?” “……這不一樣,他們兄弟間便是睡在一處,也斷然沒有同床共枕的?!睖貛Z思忖著道。 “不用理他,反正我睡舒坦了?!痹S青珩原琢磨著賈璉是擇席,但又想他又并非沒在外頭歇過,如此便不是擇席了,只是不慣與人緊挨著歇息,便是吃了酒也難以入睡。 聽許青珩這般說,溫嵐溫嶼二人也唯恐這些話傳到外頭叫人看輕了許青珩,便也住了口,二人只管叫了外頭的小丫頭們進來伺候許青珩洗漱。 這院子里人正琢磨著是否去請賈璉過來吃早飯,才將二人的飯菜擺在東邊屋子炕上,便見賈璉已經(jīng)掐著時辰換了一身鮮翠欲滴的嫩綠衣裳系著大鵬展翅和田玉扣頭的鵝黃腰帶,打扮得玉樹臨風地過來了。 雖 一夜未睡,賈璉也未見得有幾分疲憊,這會子把玩著腰上的佩玉,腳步輕快地走進東間里,見許青珩起身來迎,便請她坐下,自己在左邊坐下后,隱隱聞見引枕上仿 若女兒體香的熏香,微微蹙了蹙眉,暗道連這邊也換上了許青珩的東西了?盡量不挨著那引枕,舒展開眉頭,便對許青珩笑道:“后兒個我閑在家里,在后頭小花園 子里擺下幾碟子果品,不知奶奶可賞臉過去賞花吃茶?” “哎呦,這樣客套,我竟是不知該如何投桃報李了,不如分床睡如何?”許青珩 嬌俏地一笑,隨后微微起身恭敬地將支在白玉云紋筷架上的烏木箸送到賈璉手上,低著頭并未去看賈璉臉色,只盯著他的手看,見他手微微用力去握筷子,便在心中 暗笑道:果然是臥榻之側不容他人安睡的性子。 “奶奶!”才帶了鴛鴦過來的賈璉奶娘趙嬤嬤聽許青珩這般說嚇了一跳,只道賈璉與許青珩成親沒兩日就慪了氣,唯恐今日回門生出風波,仗著賈璉奶娘身份,斗膽出聲勸道:“奶奶,兩口子過日子磕磕絆絆總是有的,哪有動不動分床睡的,傳出去,豈不是惹人笑話?” 許青珩抿著嘴微微頷首盯著賈璉的手看,瞧見他握著筷子的手緊了又松,心道他果然巴不得分床,于是便笑著起身去迎趙嬤嬤,笑道:“mama,我逗二爺玩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