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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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了賈雨村什么?”賈璉反問。 賈 薔急道:“我何曾告訴過他什么,是那賈雨村替蓉哥兒捉刀代筆寫了幾首詩叫蓉哥兒在酒樓里出盡了風頭,蓉哥兒喝醉了……那賈雨村新近又幫著大叔出主意,叫大 叔打發(fā)人去了平安州……大叔賞賈雨村十兩銀子給了跑腿的白銀五十兩,我在家塾里瞧見他有些像是不服氣……”吞吞吐吐間,只覺得那賈雨村突然去見賈璉一定是 在籌謀什么事;又唯恐賈璉跟賈珍不對付,聽了賈雨村幾句就要使壞。 “你有什么擔心的,只管去跟你大叔說就是了。”賈璉看賈薔急得抓耳撓腮急得漲紅了臉,又疑惑那賈雨村深藏不露,這賈薔怎看出來的,于是問:“你怎知道那賈雨村不服氣?” 賈薔冷笑道:“家塾里新近人人都去抓蛐蛐,他那屋子外去的人少蛐蛐多,過去了可不就瞧見他在堂屋把銀子擲在地上了?”又遲疑地道:“說給大叔聽,他可肯聽?怕還疑心是我說漏了嘴呢。”見賈璉不像是肯管這事的,略安了心。 賈璉也沒其他法子教給賈薔,就道:“總歸你也沒法子,快些搬出來自己過活就是了?!闭f著話,便望見路上過來了三頂藍布轎子。 賈薔見轎子來,連忙躲在賈璉的馬后,賈璉越發(fā)不解,微微一瞥,見一頂轎子里有人撩開了轎子來看,望見是個半老徐娘。 “這是哪個?”待轎子走遠了,賈璉便問賈薔。 賈薔道:“還能是哪個,是尤家的娘兒三個?!蔽直蝗饲埔娝Z璉說話,立時作揖后退兩步,便慌張地遠去了。 “……是我冤枉了薔哥兒,難為東府里還有個知道好歹的?!苯勾笥行┬丫屏耍娰Z薔急匆匆地走了,不免后悔方才說了那句傷人的話。 賈璉道:“老人家知道就好?!边@賈薔及時地分了院子,興許待賈雨村動了什么手腳后,能夠保全自己也未可知。 ☆、第97章 隔壁烽火 唯恐天晚了辦不成事,賈薔一走,賈璉立時領(lǐng)著人馬不停蹄地向薛家趕去,頭會子來薛家,到了薛家門前,便覺薛家果然是想韜光養(yǎng)晦了,偌大的門前只留著兩個大小廝看門。 待焦大去門上遞了帖子后,賈璉便領(lǐng)著人進了薛家,焦大等先留著門房里,他隨著人去給薛姨媽請安。 一路只見薛家所用的下人十分精少,且盆栽的貴重花木等也是能免則免,待隨著人進了薛姨媽母女住著西跨院里,便見薛姨媽房門前廊下放著納涼的竹床。 這會子薛姨媽坐在鋪著褥子的竹床上坐著,邊上站著珠圓玉潤的薛寶釵、不怒自威的王熙鳳。 賈璉瞧了一眼,見王熙鳳、薛寶釵俱是穿著半新不舊的家常衣裳,心道王熙鳳也入鄉(xiāng)隨俗了?竟打扮得這樣樸素。 因鹽引的緣故,薛家人對賈璉便又親近了兩分。 薛姨媽先叫賈璉坐在手邊竹椅子上,然后問:“這樣熱的天,是騎馬還是坐的轎子?”待聽說賈璉是騎馬,便忙令人拿了冰沁的杏仁茶來,又道:“已經(jīng)叫人去鋪子里請你蟠兄弟去了,他一會子就回來?!?/br> 賈璉笑了一笑,說道:“姨媽近來可好?” 薛姨媽喜不自禁地道:“有你幫扶,他們兩口子又爭氣,還有什么不好的?”只覺兒子長進了,兒媳又有見識,女兒又極有造化,她這輩子可謂是圓滿了。 賈璉笑道:“姨媽是個有福氣的,難怪我家老祖宗都羨慕你呢。” 薛姨媽待要說賈母福氣才是真正大,又想起賈母的事,只得含糊地一笑,算是認了。 王熙鳳微笑著,思忖著賈璉來是為了什么事。 薛寶釵微微扭頭去看王熙鳳,不解王熙鳳怎像是變了性子一樣,與在王家時做女兒時的性子迥然不同。雖不解,到底看她為薛家里里外外忙碌,也在心里為她贊嘆一聲。 “叫璉二哥等久了?!毖匆簧砭茪獾鼗呕艔垙埖鼐蛷耐忸^進來。 賈璉道:“并沒等多久,只是你不是去鋪子了么?這么快就回來?” 薛蟠一怔,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王熙鳳笑道:“二哥別問他,眼不見為凈就罷了,挑明白了倒沒意思?!闭f著便擠到薛姨媽身邊坐著,委屈地去扯薛姨媽袖子。 薛姨媽也明白薛蟠這是去了附近誰家里鬼混,立時對薛蟠道:“瞧我回頭怎么教訓(xùn)你,先隨著璉哥兒說話去吧?!?/br> 薛蟠見王熙鳳并未胡鬧,只是跟薛姨媽撒嬌,心里不免慚愧起來,又看她難得這樣小鳥依人,不覺心里蕩漾起來,拿著手往自己臉上拍了一拍,笑道:“老奶奶、大奶奶莫怪,一時被人教唆著就去了。老奶奶、大奶奶放心,再沒下次了。” 被薛蟠稱呼為老奶奶的薛姨媽啐道:“沒出息的東西,快去吧?!?/br> “哎?!毖创饝?yīng)著,立時笑嘻嘻地領(lǐng)著賈璉向前院書房去。 賈璉心道果然是時勢造英雄,什么樣的時勢就有什么樣的英雄,向前進了薛蟠的書房,不由地怔住,指著這空蕩蕩只放著幾本書的屋子問:“這就是你的書房?” 薛蟠道:“原本擺著不少好東西呢,鳳兒說放那些明擺著是叫人以為我們有銀子來算計我們呢,就都收拾起來了?!?/br> “鳳兒?”賈璉笑道。 薛蟠竟然羞赧起來,咳嗽一聲問:“璉二哥今日來做什么?” 賈璉將圖紙從懷中拿出來,“你家的鋪子五花八樣樣樣都有,你尋幾間打鐵的,叫他們造了模子,依著模子用鐵水倒出這些玩意來。切記,一家鋪子只叫他們做一樣?xùn)|西,哪怕鋪子隔著天南海北呢,也不能貪圖一時便宜,叫一家鋪子做了幾樣。”說罷,便將圖紙遞給薛蟠。 這會子沒有外人又沒有尊長,他便自己挑了一座大椅子坐下,去看審視圖紙的薛蟠。 薛蟠看了圖紙,上面并未明著寫是什么東西,況且他也不將國法放在眼中,只知道賈璉對他仗義,他也該對賈璉仗義,便道:“璉二哥既然吩咐我,我就去辦就是了?!?/br> “這東西要緊的很。先造出模子來送來我瞧瞧,若好再接著鑄。若你那鳳兒問,你只管告訴他,若是旁人,你萬萬不可說出來?!辟Z璉又叮囑道。 薛蟠很是機靈地道:“璉二哥的事我們怎敢去告訴旁人?如今我就將這圖紙剪開了,吩咐人送出去叫人鑄造去?!?/br> 賈 璉笑了一笑,見薛蟠這樣爽快,越發(fā)不后悔將那鹽引給他了,仔細將圖紙看了記在心中,隨后便幫著薛蟠去剪,又交代了一些保密的話,見天色晚了,薛姨媽留他吃 飯,便在薛蟠書房里吃了些酒水,閑話一通,便告辭出來,出門望見焦大、趙天梁等人都在薛家吃了些酒水,也不見怪,依舊上了馬向榮國府去。 半路上,遙遙地看見柳湘蓮迎了過來,便問:“可是家里出事了?” 柳湘蓮騎在馬上搖了搖頭,走近了,見天色已暗路上鮮有人走動,便低聲對賈璉道:“東府請二爺去說話?!?/br> “為了什么緣故?” 柳湘蓮道:“并不知道什么緣故,我花了銀子打聽了,東府里珍大爺將蓉哥兒給打了,如今蓉哥兒人在前院養(yǎng)傷回不得后院;薔哥兒也挨了罵,這會子就被搬出了寧國府。左右等不來二爺,我去尋那搬出來的薔哥兒說話,薔哥兒說都是叫那賈雨村給害的?!?/br> 賈璉思量著是賈薔終歸將賈雨村的反常說給賈珍聽了,便道:“先去看他怎么說?!闭f罷,便領(lǐng)著柳湘蓮并焦大等一起向?qū)巼ァ?/br> 進到寧國府,便見寧國府中燈火通明,似乎是當真出了什么大事一樣,那賈珍這會子也不拿架子了,親自迎了出來,不等走進就問:“賈雨村可在你那?”昔日婁渝說有人幫著看秦氏姐弟,他見賈璉來信討要焦大,還當那人就是賈璉呢。 賈璉道:“大老爺恨他恨得要死,他怎會在我那?況且一個尋常布衣,你怕他做什么?” 賈珍冷笑道:“那賈雨村跑了!”說罷,氣急敗壞地在院子里踱步起來,“萬萬想不到賈雨村那樣jian猾,竟然能軟磨硬泡地從蓉兒、薔兒口中知道那件事。” 賈璉不以為這事有什么奇怪的,就連焦大都能罵出來的話,府里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只是那些人都是下人,不足為懼;唯獨那賈雨村,先前賣弄才干叫賈珍知道了他的厲害,這會子賈珍才會忌憚他。 “回大爺,”忽地一人氣喘吁吁地進來,那人像是要磕頭,但因來得太猛,竟然撲倒在地上,“大爺……” “快說!”賈珍因覺賈璉無所不知,便不避諱他,甚至還覺得義忠親王既然將這事也告訴賈璉了,等會子還能跟賈璉商議一下應(yīng)對之策。 “城外秦家父子下落不明,據(jù)說是天剛擦黑,就有人接了他們走?!蹦窍氯送溶浀镁谷贿B跪都跪不起來,顯然是一路騎馬顛簸得兩條腿麻了。 “廢物!”賈珍罵道,又拉著賈璉向書房去,低聲道:“璉兒,秦業(yè)跟義忠親王的心肝落到別人手上了,咱們該如何是好?” 賈 璉眼皮子跳個不停,下落不明的是秦業(yè)父子,賈珍又說是義忠親王的心肝,莫非那秦鐘是義忠親王之子?秦鐘與寶玉年紀仿佛,義忠親王府里沒了的小公子年紀又與 寶玉相差不多。仔細回想書中秦可卿死了,那秦鐘送殯后留在饅頭庵就與那小尼姑智能兒做那檔子事,顯然是不將秦可卿放在心上。如此看來,是秦鐘身份高于秦可 卿,于是并不將她當一會子事。 見賈珍要與他商議,賈璉忙道:“珍大哥趕緊去尋人吧,因賈雨村的緣故大老爺如今還在生我的氣,若知道我過來,那可了不得了。”說著話,便要向外去,沒走兩步迎頭撞上了被兩隊燈籠引著過來的一隊女子。 女子當頭領(lǐng)路的那位穿著一身紗衣,紗衣在紅燈籠的光下,仿佛霓裳一般,襯得她整個人很有些飄渺出塵。 “你怎過來了?”賈珍急忙道。 那女子道:“回大爺,聽說蓉哥兒一直喊疼,我來瞧瞧她。姥姥兩位姨娘也要去探望他?!闭f著話,就好奇地去看賈璉。 賈 璉聽這口吻,見這女子就是秦可卿了,又看秦可卿身后,果然跟著一位徐娘半老的婦人,兩位嬌小的女孩,略笑了一笑,便徑直領(lǐng)著柳湘蓮向外去,雖被賈珍挽留了 一番也不肯留下,到了前院再次領(lǐng)著焦大等出了寧國府,到了東府外,見大街上只剩下他們幾個,并不上馬,步行著回榮國府,待見焦大晃晃悠悠地,就低聲笑道: “您老人家這會子若罵拔灰的話,那就是錯怪人了。有人有心去扒,如今還沒扒到呢?!?/br> 焦大不解,柳湘蓮早聽說東府傳言賈珍算計自家兒媳呢,這話新近兩個月傳得越發(fā)兇猛,甚至連賈珍已經(jīng)得手的風言風語都有了,這會子聽賈璉這樣說,不解地問:“二爺怎知道的?二爺知道的事都是我們告訴你的,我們可沒說過沒得手的話。” 賈璉摸出通靈寶玉來把玩,低笑道:“若果然得了手,珍大爺還會畫蛇添足地將清俊的兒子打傷、俊俏的侄子趕出府?”這吃相,委實太難看了一些,竟是只在后院里留下他一個男人呢。 柳湘蓮等聽了,連連在心里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