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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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聞言,又遞給許玉玚,急等著來看一出才子佳人如何因緣際會(huì)成就一段良緣的。 許玉玚接了帕子,展開一看,立時(shí)遞給賈璉:“給璉二哥的?!?/br> 馮紫英、房在思不解,就連許玉珩都湊了過來,卻原來那云霞一般清透的絲帕上,繡著兩朵淡紅蓮花。 “胡說什么呢,興許人家愛蓮,你就弄出這句話來?!辟Z璉啐道。 房 在思嬉笑道:“說到愛蓮,還有樁笑話呢,我家八妹這兩月不知著了什么魔,先前愛傲雪紅梅,如今愛出水芙蓉。屋子里掛了一幅周敦頤的《愛蓮說》,院子里也擺 了幾個(gè)水缸養(yǎng)著水蓮花,就連衣裳上也繡起蓮花來。我母親還說,干脆給她改名叫小蓮得了。”說罷,自己笑得前仰后合,待見眾人蹙眉看他,尤其是賈璉想也不想 地將帕子塞在他手中,登時(sh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抓耳撓腮起來。 “你去送吧,興許是你妹子的,也就免了其他人唐突了你妹子?!痹S玉玚素來就知道房在思沒頭腦——不然他當(dāng)初也不會(huì)隨著胡競存跟自己姐夫黎碧舟作對,此時(shí)眼瞅著眾人跟賈璉玩笑的時(shí)候,他自動(dòng)接了上來,自然要他去送。 房在思心一跳,暗道該不會(huì)當(dāng)真是他妹子的吧?心覺許玉玚是無中生有詆毀人,心下有些不喜,便接了帕子大步流星地向花墻走去,遙遙地聽見花墻后細(xì)碎的聲響,走進(jìn)了,卻又聽花墻那邊鴉雀無聲了。 “這是哪位jiejie的帕子,房某特來奉還?!狈吭谒贾t恭地在花墻邊作揖,隨后伸著手探出墻上的海棠墻洞,扭頭望見天上大紅喜字的風(fēng)箏飄著,耳朵里細(xì)細(xì)去聽槍那邊的動(dòng)靜。 只聽見些許的環(huán)佩叮當(dāng)聲,便覺隔著墻有人去扯帕子。 房在思手上暗暗用力,偷偷隔著格子望了一眼,見來接帕子的人并非他妹子或者他妹子的婢女,不由地松了口氣,只覺若不是,許玉玚自然就不能再拿帕子上的“蓮二”取笑他了,才松了一口氣,便忽地聽見隔墻哎呦一聲,隨后有女子?jì)珊簟坝猩摺薄?/br> 這樣常年不住人的老宅里有蛇實(shí)屬尋常,房在思一聽,立時(shí)要用手撐著翻過花墻去打蛇,誰知這墻被他一按,立時(shí)轟地一聲倒下,灰塵高高地仰起,嗆得他灰頭土臉地咳嗽個(gè)沒完。 “哎壓到人了,快來救人!”站在墻邊的婢女臉色蒼白地叫道。 飛塵落下些許后,站在黎婉婷房門前催妝的人一瞧,果然望見倒塌的一截矮墻邊有幾個(gè)披著錦繡衣裳的女子倒在地上。 薛蟠搓著手道:“快去救人!”見其他人去了,才要去,就被賈璉攔住。 “你去做什么?叫他們一沒成親二沒定親的去?!辟Z璉瞇著眼,思忖著這也算是相親大會(huì)了。 薛蟠心癢難耐,卻心知那邊的大家閨秀不是他能唐突的,于是隨著賈璉、許玉珩在這邊站著,過一會(huì)子了,依稀瞧見馮紫英替一位大家閨秀推開身上土石后,那大家閨秀略跛著腿腳露出玲瓏有致的身姿。 薛蟠心下再按捺不住,硬拖著賈璉去那花墻邊看熱鬧。 “果 然是依著喜好救人呢?!毖丛谫Z璉耳邊說,雖說被花墻上的土石壓著,眾女都略受了傷不免有些花容失色,但在薛蟠眼中,眼前儼然是一片美不勝收的場景,待見 胡競存漲紅了臉猶豫著不知要不要攙扶那位纖巧靈秀、清麗絕俗的,便在心里鄙夷胡競存行事瞻前顧后;又見許玉玚已經(jīng)與一位稚氣未脫卻溫潤清雅的女兒看對了 眼,二人竟是只顧著害羞連壓在那女子裙子上的土石也忘了移開,不免心嘆這可比看話本子有趣多了。 “咳咳?!辟Z璉咳嗽一聲,示意在場的儐相們這些女兒的長輩們過來了。 賈璉示意后,在場之人男子目不斜視,再規(guī)矩不過了;女子們也靦腆地低著頭不言不語;方才驚呆了的丫鬟們立時(shí)上前幫忙。 “哎呦,這是怎么了?”夫人們臉色煞白地過來。 薛蟠扭頭回避,賈璉眼尖地瞅見墻角露出半條蛇尾,立時(shí)跨過矮墻將那蛇尾遮住。 “對 不住得很,這宅子原是想徹底推了新建,就沒收拾過,沒承想今日偏就倒了?!崩杼掖业貜睦柰矜梅恐谐鰜?,走到這墻邊就滿臉慚愧地賠不是,也顧不得黎婉婷 那邊催妝的事了,立時(shí)與兒媳房氏一同張羅著令仆婦抬了軟轎子來將收了傷的女子抬走看大夫,見老墻上磚頭都粉碎了眾女只是輕傷,這才略松了一口氣。 因是黎家大喜之日,眾夫人便也給黎家兩分顏面不立時(shí)追究此事,再看立在自家女兒身邊的公子哥個(gè)個(gè)英俊不凡、器宇軒昂,心下約莫明白這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便順著黎家人的安排,各自心疼去看自家女兒。 “哎,怎么會(huì)出了這樁事?”黎太太慍怒地道。 “我們瞧見是房兄弟來推墻墻才倒的?!毖粗钢吭谒嫉?。 房氏并房在思之母一呆,黎家的院墻年老失修是一回事,房在思沒事推墻就是另一回事。 房在思道:“我來還帕子,聽說有蛇……” “算 了,不必深究了,要緊的是沒人受重傷?!辟Z璉說著,悄悄地去看腳下露出的一截蛇尾,這家宅中的蛇與山野中的蛇不同,它有個(gè)名字又叫屋龍,據(jù)說很有靈性,能 保佑主人家人丁興旺、家庭和睦,倘若打死了屋龍,據(jù)說就要有滅頂之災(zāi)降臨。黎婉婷出嫁之日,黎家死了屋龍,有這“不祥”的兆頭,黎婉婷在許家的日子必定不 會(huì)好過。 這會(huì)子在迷信的人眼中,這蛇可比人金貴。 正待去看,卻見一女子就倒在他腳邊,也不知為何一樣是生得花容月貌,卻并沒有人過來幫她從這倒塌的土石下脫身。 這會(huì)子亂糟糟的,那女子一直悄悄地看賈璉,見他擋著死蛇且有意不許人再提蛇的事,便大著膽子趁著無人留意她拿著披在肩頭的胭脂紅撒金披帛暗暗地將那蛇尾蓋住,悄悄地將蛇裹了起來。 賈璉也瞧見這女子所為,心想?yún)s是個(gè)秀外慧中的女子,墻倒了眾女被壓就是一場英雄救美的相親大會(huì),日后說起來眾人笑了一笑也算是一樁美談,見那女子包裹住屋龍后,卻嚇得臉色煞白幾乎要吐出來,便對眾人道:“這邊還有位meimei被壓著?!闭f著話,便也讓開路來。 “八妹,你沒事吧?”房在思一怔,立時(shí)去幫著那女子將身上土石移開,見她也是驚嚇多于受傷,這才放了心。 賈璉見房太太這會(huì)子與房氏攙扶著另一女子上軟轎子并不看向這位房八妹,便猜到這位大抵是庶出了,至于這位的丫鬟哪里去了,卻是個(gè)謎。 “八妹受傷了?”房在思望著攙扶那女子時(shí)手上染著的一點(diǎn)血水問那女子,又四處亂嗅,只說,“哪里這么腥?!?/br> “大抵是蹭破了一層皮。”那女子說著,手上依舊提著披帛。 黎 太太方才聽房在思說蛇,就在心里直打鼓,此時(shí)望見那女子莫名其妙地提著披帛不放披帛里又好似沉甸甸的,立時(shí)跨過被壓塌的花盆,親自過去攙扶那女子,待一碰 那披帛果然覺察到里頭有東西,也顧不得害怕,立時(shí)假裝關(guān)切地接過披帛隨后假裝隨手地遞給曾卉家的,“文慧,哪里傷著沒有?” 房文慧低著頭忙搖了搖頭。 黎太太又道:“快送姑娘回房去仔細(xì)查查?!币姺渴显谒沼H的妹子身邊,又令房氏過來照看房文慧。 房氏雖不解,但也依著黎太太的吩咐去辦了。 房文慧受寵若驚地依著房氏的吩咐上了二人抬的軟轎子,情不自禁地微微回頭去看賈璉,見他已經(jīng)笑嘻嘻地與個(gè)虎頭虎腦少年一同向新郎官打扮的許玉珩去了,微微眨了下眼睛,收回眼神才察覺到自己兩只手還在為方才隔著披帛抓蛇微微顫抖。 黎太太心中對房文慧感激不盡,好容易將眾人都送走了,又請胡競存幾個(gè)去催妝,才領(lǐng)著提著披帛的曾卉家的離開此地向黎婉婷屋子去。 “太太,這如何處置?”曾卉家的提著屋龍,不好惹人眼球地捧著披帛,卻又唯恐拿得隨意了,叫披帛里的東西掉出來,低頭望見地上滴下幾滴血,忙用鞋子將那血抹了。 黎 太太有些頭疼,一顆心突突地跳著,連連念著阿彌托福,低聲道:“先收起來用匣子裝著,待姑娘出了門,立時(shí)去請人來做法事消災(zāi),然后埋在正房屋后。切記,這 事萬萬不能張揚(yáng)開,就連家里下人也不許知道。”耳朵里聽見那堆少年們不知愁為何物地還在惦記著方才所見女子的花容月貌,心里慶幸只有房文慧一個(gè)留意到這屋 龍了,“你提醒著我,給那房家賠不是的時(shí)候,悄悄地多給那文慧姑娘兩樣?xùn)|西?!蹦_步不覺有些發(fā)虛,連連念叨著還請祖宗保佑壓死的是條外頭游來的,不是他們 黎家養(yǎng)著的。 “是?!痹芗业拇饝?yīng)著,又拿著鞋子將青磚地上的血掃去。 ☆、第90章 悲第喜無常 嫁女之日死了屋龍,黎太太眼皮子跳個(gè)不停,總覺得黎婉婷這親事十分不吉利,不然被壓著的女子沒一個(gè)有事的怎就那條蛇死了?可如今要反悔也不成了,只能待黎碧舟過來后,強(qiáng)撐著笑臉看黎婉婷蓋著繡滿吉祥花朵的紅蓋頭被丫鬟喜婆簇?fù)碇爻隽碎|房。 “母親?”黎碧舟正笑著,一回頭望見黎太太淚流滿面,不禁嚇了一跳,趕緊安慰她。 黎太太莫名地忽地想到一句“今日一別,再難相見”的話,心疼得厲害,含糊道:“你送你meimei出門吧,我不舍得看她出門,先回房了?!闭f著,叫丫鬟們扶著,并不跟黎婉婷說一句話,便踉蹌著走了。 黎 碧舟只當(dāng)黎太太是愛女情深才會(huì)如此,便不將她的異常放在眼中,親自去扶著黎婉婷上了花轎,便跟著賈璉等儐相簇?fù)碇S玉珩向許家去,路上聽賈璉、薛蟠嘀咕著 “今日這喜事,怕能牽出三四條紅線來”,便去看胡競存等人形容,果然望過去就見胡競存、馮紫英、房在思個(gè)個(gè)魂不守舍偏嘴角含春,便笑道:“想不到我們家一 截老墻頭還有這妙用?!?/br> “昔日我只覺話本子里的一見鐘情實(shí)在假的很,今日見了他們,卻是信了?!辟Z璉指著馮紫英道。 馮紫英也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強(qiáng)撐著道:“改日就叫家里去求親,也不算冒犯了她。” “她,哪一個(gè)她?”薛蟠調(diào)笑道。 虧得后頭跟著儐相隊(duì)伍的笙簫鼓樂聲不斷,在路人看來這群少年是在肆無忌憚地指點(diǎn)江山般談笑風(fēng)生,并不知道他們在說的是再尋常不過的男女情事。 一路進(jìn)了掛滿紅綢的許家,賈璉等巴巴地看著許玉珩拿著紅綢將花轎里的黎婉婷迎了出來。 此 時(shí)才是真真能體會(huì)到意、yin二字的時(shí)刻,眾人誰也看不見黎婉婷的容貌,但只見她染著蔻丹的手指如瑩潤如玉一般握在紅綢上,清靈的腰肢不盈一握,行走間又有說 不出的韻味,雖嗅不到,卻覺她身上必有奇香,雖看不見,卻覺她必是個(gè)德容兼?zhèn)浜币姷呐?。于是眾人個(gè)個(gè)屏氣斂息,暗自艷羨許玉珩的艷福齊天。 賈璉一雙眼睛也是離不開黎婉婷的紅酥手,心里連連嘆著可惜,待三拜天地后又齊齊去送許玉珩、黎婉婷進(jìn)入洞房。 古往今來,鬧洞房時(shí)都是男女大防最不足為慮的時(shí)刻。 一堆人笑嘻嘻地聽喜婆唱著撒床曲,望著幾個(gè)四五歲的小兒在坐在紅紗帳邊的許玉珩、黎婉婷身后笑嘻嘻地滾床,隨后群情激動(dòng)地道:“玉珩,該掀蓋頭了?!?/br> “幾位小爺出去,再叫大爺掀蓋頭吧?!毕财判χZ人。 薛蟠抱住賈璉的腰將賈璉推在前頭擋著喜婆,笑道:“我們都是跟許公子要好的,難道不許我們見一見嫂子?” 胡競存、房在思也起哄鬧著要見,就連袁靖風(fēng)這表兄也抱了兒子過來瞧熱鬧。 喜婆不免為難起來,滿屋子熱熱鬧鬧的,若不許人鬧,定會(huì)冷了場面,可鬧了,若是黎婉婷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