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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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衙門里,柳湘蓮就自稱是林如海的親家里的子侄,果然門上人見他衣冠楚楚,立時叫人去給林如海傳話,又將柳湘蓮送去了林如海辦差的屋子里。 林 如海原當(dāng)是賈家哪個過來,正思量著如何打發(fā)了他走,誰知來的是柳湘蓮,于是就叫人領(lǐng)著柳湘蓮去見鳴翠姨娘,不想柳湘蓮執(zhí)意見他且有話要說,左右才接任,并 沒有什么要緊的事,便領(lǐng)了柳湘蓮去后衙里頭書房中坐著,笑道:“看你這一身穿著,莫非也去了寧國府?怎忽地就來了?” 柳湘蓮如今最感激賈璉,只是那賈璉總叫人難以親近;其次感激的就是拔刀相助的林如?!m林如海當(dāng)初是看在賈家面上搭救,到底救了他一命,于是灌了一杯茶水后,鄭重其事地看著林如海,“林老爺可曾遇上了什么禍?zhǔn)???/br> 林如海一怔,見柳湘蓮又站了起來,便又叫他坐下,“何出此言?——莫非在賈家聽見了什么?” 柳湘蓮為難地移開眼睛,打量著林如海這書房遠(yuǎn)不如的蘇州的雅致,一只手按書案上,又問:“林老爺果然沒察覺到什么?譬如,璉二爺一直有意躲著您?” 林 如海一愣,細(xì)想也是,他升官進(jìn)京,幾次三番見賈璉,那賈璉只是一味地客套,不肯跟他親近,“你知道這是什么緣故?”鳴翠已經(jīng)將王子騰夫人那“兩個玉兒”的 話說給他聽了,他也明白這是王夫人“破釜沉舟”的招數(shù),于是覺得賈家越發(fā)不堪,越發(fā)決心遠(yuǎn)著賈家,因此便也不曾去留心賈璉的態(tài)度。 “我雖不知,但璉二爺一定知道?!绷嫔徍V定道。 林 如海蹙著眉頭,因賈璉又想起賈母,忽地想起那日自己去賈家時,賈母還慈祥地見他,他回去時,賈母卻推辭不肯見他;又想起一干同僚見了他,總是提起義忠王府 如何如何,眉頭便越蹙越緊,思量著必定有什么事發(fā)生,見天晚了,又叫鳴翠弄了飯菜來,與柳湘蓮一同吃了飯,便道:“我打發(fā)轎子送你回去吧。” 柳 湘蓮搖了搖頭,咬牙將那王仁的話說了,猶豫為難地道:“王家到底是賈家親家,如今璉二爺去了城外送殯,那王仁若去了賈家門上哄了人來尋我,賈家老太太也未 必好攔著不叫見。何必叫老太太為難?”雖全福幾個說賈母壞得很,但他只瞧見自己進(jìn)了賈府后,憐弱惜貧的賈母又是衣裳又是鞋襪的,很是照顧他。 林 如海聽了再三點頭,又叫鳴翠收拾了屋子令柳湘蓮住下,打發(fā)人去榮國府說了一聲,滿腔心思地重新去衙門里翻看文書,翻來覆去,總找不出一絲破綻,翌日天沒亮 便起身,披星戴月地去前衙里整治文書,隔幾日大朝會上,在朝堂上站了一站,一句話都沒說,退朝后望見許之安在前面,有心上前攀談兩句,畢竟如今與他親近的 那些多少與賈家、王家、義忠王府有瓜葛,與他們商議哪里能商議出什么結(jié)果來;其他人,若不知道底細(xì),他哪里敢拿這些事問話;況且思來想去,賈璉也定是從許 家里知道這事的。向許之安走了兩步,一時又拉不下臉。 林家與許家原是姻親,兩代之前,許家的女兒曾嫁入林家,沒留下一兒半女就去了,許家的嫁妝退回許家后,許、林兩家就斷了來往。也因這一層,林家與黎家才是遠(yuǎn)親。 林如海猶豫再三,才下定決心要跟許之安搭上話,就見幾個老大人走來,忙停住腳步與他們寒暄。 “今日是林大夫的生辰?林大夫家里可置辦了酒席?” 林如海心下詫異他初來乍到,怎就有人知道他的生辰,與人和善地笑道:“有些粗茶淡飯,幾位若不嫌棄……” “自然是不敢嫌棄了?!睅兹苏f著,簇?fù)碇秩绾O蛲馊?,一路上問些江南的風(fēng)俗名勝。 林如海見幾人俱是二三品大員,出了宮,催著下人回龍臺寺后衙里叫鳴翠速速置辦兩桌酒席,說笑間請幾位老大人上了轎子,自己也一頭霧水地待要上轎子,又見許之安在前面走著,忙快步追上,躬身道:“許大人可還記得學(xué)生?” 許之安捋著胡子笑道:“我做學(xué)政那年你中探花,如何不記得?” “今日是學(xué)生生辰,斗膽請許大人過府吃杯薄酒?!绷秩绾9Ь吹氐?。 許之安指了指前頭來迎他的黎碧舟、許玉珩,笑道:“家里來了位小朋友,不好爽約?!?/br> 林 如海再三邀請,見許之安推辭著上轎走了,心內(nèi)越發(fā)狐疑起來,再請了幾人,見那幾人也是不肯來,只得進(jìn)了轎子,琢磨著有人不請自來,有人再如何邀請也不肯 來,這其中怎會沒有蹊蹺?進(jìn)了龍臺寺,先請幾個同僚替他招待,自去了后衙里頭換衣裳,換了衣裳,聽鳴翠說王子騰、王子勝、史鼎等也備了厚禮來了,王家、史 家更是來了女眷,忙問:“賈家可來人了?” 鳴翠一邊替林如海整理衣袖,一邊道:“賈家并未來人,且柳小哥提起今日賈家二爺向許尚 書家去了,便也領(lǐng)著他的老奴去了許家?!泵嫔虾Γ闹幸话胗X得賈家省事,有自知之明地跟林家疏遠(yuǎn)了;一半又覺賈家實在是不給林如海、賈敏臉面,其他人都 知道林如海的生辰,賈家怎會無人知曉? “竟是這樣……”林如海心道許之安口中的小朋友就是賈璉了,緊緊地抿著嘴,越發(fā)覺得賈璉疏 遠(yuǎn)他必定如柳湘蓮所說另有緣故,換了衣裳,忙向前衙那掛著朱紅果實的櫻桃樹后的水亭子去,不等進(jìn)去,就被王子騰等人喊著“壽星公”簇?fù)碇M(jìn)去,才一進(jìn)去, 就見亭子里坐著個紫衣金冠,鬢發(fā)如霜的矍鑠老人。 “林大人,這位是義忠親王老千歲?!蓖踝域v推著林如海上前。 林如海忙上前見過了義忠親王,口中道:“竟然驚動了老千歲,罪過罪過?!?/br> 義忠親王叫王子騰再三請了林如海在他手邊坐下,含笑道:“那年探花郎跨馬游街時,我還親自去瞧了,如今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探花郎風(fēng)采依舊,我已經(jīng)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了。” 林如海忙道:“老千歲老當(dāng)益壯,精神矍鑠,卻是我們這些晚輩比不上了?!?/br> “比不得嘍。”義忠親王說罷,就叫王子騰給林如海斟酒。 林 如海喝了一杯,心里嘀咕起來,只覺他回京之后,所見之人,要么是疏遠(yuǎn)他的,如賈璉、許之安,要么是出口必提起義忠親王的,如今連義忠親王也親自來了,可見 今次的事,定是義忠親王的事了。被人一連哄著喝了兩壺酒,腳步蹣跚地借口更衣暫且離席,回到后院,將入喉的酒水嘔出來漱口后,方才的醉色便少了許多,又見 鳴翠來對他說:“義忠王府送了四個會彈唱的女孩兒來,婢妾不敢處置,請老爺示下?!?/br> 林如海道:“暫且不管?!边t疑一番,又道:“快再拿了衣裳換給我,前頭來催,就說我不勝酒力,醉倒了。有人送人送銀子,你只管收下。” 鳴翠忙答應(yīng)了,立時去柜子里找了件雪青色常服給林如海換上,見林如海將帽子也一并換了,心里越發(fā)納罕,也不敢問,囑咐個小廝隨林如海從龍臺寺后門出去。 林 如海出了門,酒氣被暖風(fēng)一熏,醉意又多了兩分,唯恐被人瞧見不敢坐了轎子,心中不免有兩分酸澀,若是沒黎芮與賈代善的過節(jié),如今去許家門上還不怎樣;偏黎 芮昔年被貶去西北的事與賈代善不無關(guān)系……勉強拿著如今賈璉與許家人要好的事安慰自己許家人不記舊仇,一路忐忐忑忑地繞著小巷子到了許家角門上,命小廝去 門上報了自家姓名。 門上人雖沒見帖子,但唯恐了耽誤了里頭人的事,就進(jìn)了門,叫二門上的小廝去說給許之安聽。 二門上的小廝趕緊去后面花園子里尋許之安等人,順著花園中的游廊、小徑,一路穿花拂柳過廊度橋,才望見一片美人蕉正開得茂盛的芭蕉塢里,許之安帶著一群青年烹茶喂白鶴,忙挨過去,將林如海坐著女轎不曾遞上帖子就登門的話在許之安耳邊說了一說。 許之安原與林家無甚交情,就道:“叫林老爺回去吧,這事我也不能幫他拿了主意。”眼瞅著賈璉與黎碧舟幾個嘰嘰咕咕,揮手叫小廝不動聲色地去了,又笑著看向圍在長案后的眾人,“你們幾個想算計我什么呢?” “他們想拿了您老人家的詩集添了標(biāo)點印出來?!绷嫔忂€是對標(biāo)點不感興趣,不等賈璉、黎碧舟、袁靖風(fēng)等好生勸說許之安,便先點破了。 “這 小子嘴也太快了一些?!痹S玉珩嗤笑一聲,沏了好茶,親自捧著送到許之安手邊矮幾上,“第一本有標(biāo)點的書,印了婉婷丫頭的《茶經(jīng)》,叫她得意得不行,時時稱 贊璉哥兒是個不以男女有別看輕人的,更是以‘碧汀’二字為號自稱是碧舟女弟,哄得青珩幾個也鬧著要印寫著她們雅號的書,個個四弟四哥地喊璉哥兒。我們千辛 萬苦弄出來的標(biāo)點,成了她們女兒家玩笑的玩意了。因此這第二本書,就該印了老太爺?shù)脑娂?,弄上幾千幾萬本。老太爺?shù)脑娂?,誰不搶著要?傳揚開了,那標(biāo)點才 會越發(fā)地深入人心?!?/br> 許之安抿了一口清茶,望見前面水上幾只白鳥爭搶魚兒在水面上的撲騰,拿著手指向賈璉,“這餿主意一準(zhǔn)是他想出來的?!?/br> 賈 璉這會子與袁靖風(fēng)、黎碧舟、許玉玚、柳湘蓮站在一張擺滿了文房四寶、當(dāng)季鮮果、八股文章的大方桌后,見許之安指著他,忙道:“實在冤枉,我只說該印制一些 膾炙人口的小冊子,或者印制一些人人爭相傳送的詩集,這么著才會人人都知道標(biāo)點是什么,萬萬沒想到三哥一開口就提起老太爺來?!?/br> 許玉珩也點頭道:“他才跟著葛先生學(xué)韻腳,哪里知道老太爺會作詩?” 清 風(fēng)拂面,許之安也不糾結(jié)這事,只拿著灑金大扇在許玉珩頭上一敲,“仔細(xì)去印,若印的不好,我便罰你親自抄寫一百遍。”又回想許玉珩的話,眼皮子一跳再跳, 心道這還了得,他們家的女孩子原本讀書多一些雜一些,膽量就比別人家的女孩子大許多,個個恨不得做了男兒或出去闖蕩走遍千山萬水或著書立傳名揚四海,賈璉 這一招,可算是將她們個個討好了,那碧汀二字,又不露閨名,又叫她們暗地里虛榮不已。沉吟許久,只覺該叫賈璉明白他要娶的是哪個,不然由著他這么在許家里 頭漫天撒網(wǎng)禍害了他們許家滿門的女兒那可不好,于是對賈璉道:“你小子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br> 黎碧舟等人不解,賈璉一怔,離開方桌站到許之安跟前聽他訓(xùn)話。 許之安揮手令許玉珩退下,低聲道:“好個聰明人,怎這會子又糊涂了?張家人如何好為李家的花朵兒自作主張?” 賈璉一愣,心知許之安在說他口中的親事指的不是黎婉婷,腦海里立時浮現(xiàn)出許玉珩、許玉玚的音容笑貌,琢磨著許家姊妹模樣兒定然也不差;又暗自懊惱,只覺像許之安這樣的人,萬萬不會似王夫人那般,成日里胡點別人家孩子的鴛鴦譜。 “若叫我再瞧見你這么花樣百出地禍害人……” “下不為例,晚輩再也不敢了?!辟Z璉忙垂手答應(yīng)著,心嘆這許之安是老成精了,果然這年頭勾、搭大家閨秀簡直比勾、引皇帝還難,他想跟未來的妻子聯(lián)絡(luò)感情,怕是不能了。 ☆、第56章 借刀殺人 賈璉心中頗有些遺憾,盲婚啞嫁的,初次見面就要步入洞房,實在是有些勉強他。 清風(fēng)徐來,芙蕖清香彌漫開來。 賈璉須臾就不再糾結(jié)此事,重新回了原處站著,聽許之安講解了一會子《中庸》,又聽黎碧舟、袁靖風(fēng)講解八股文章,隨后正事說完了,又看那許玉玚嘲諷起家中姊妹不自量力要出書的話來。 “那些是閨閣女兒做出來的,印出來,流傳出去,這成何體統(tǒng)?不說文章好壞,叫人家以為這女兒太過愛出風(fēng)頭卻也不好。婉婷表姐點下的幾個標(biāo)點流傳出去也就罷了,詩詞萬萬不能這樣?!痹S玉玚背著一只手,老氣橫秋地望向許之安,似乎在等著許之安附和。 賈璉拿捏著分寸沉默以對,待見許之安在看他,似乎也在批駁他印出《茶經(jīng)》是件十分魯莽的事,笑道:“也不能以偏概全,前朝不也有女子的詩詞傳出去的?!?/br> “可那些女子中沒幾個是正經(jīng)人?!痹S玉玚嗤笑一聲,黎碧舟、袁靖風(fēng)點了點頭,似乎十分贊同。 獨有許玉珩約莫明白許之安要招賈璉為女婿的事,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襟,叫他少說兩句。 賈 璉偏不肯在這會子住口,畢竟,既然知道了許家女兒個個都想出書立傳,他若附和了許玉玚,豈不像是在挑剔許家女兒不安分?于是輕輕搖著紙扇道:“你這話就是 因噎廢食了。我雖也是男兒,如今卻少不得要冒著得罪老太爺并諸位兄弟的大罪說上一句。如今的男兒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我見史冊里的男兒尚且知道掌管家務(wù),如 今的男兒卻只知道在外頭胡吃海喝、斗雞走狗,回到家里,連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的話都忘了,家務(wù)、兒女一概撒手交給女人,一年里不過過問兩三句。便是有所謂 ‘出息’的,也不過是一門心思讀書、鉆研仕途罷了,問他家里有多少積蓄有多少花銷多少人丁,定然是一問三搖頭。饒是如此,兒女若不出息,又唧唧歪歪地說些 什么長于婦人之手的話。一面撒手將兒女交給女人,一面卻又約束著不許女人上進(jìn),這么著,膝下的兒孫能一代比一代出息,那可真是老天保佑了。便是少數(shù)幾個嚷 嚷著娶妻當(dāng)娶賢的,那賢的又是怎樣的呢?三從四德守著針黹女紅做著,這就是所謂的賢了,可這也只是教導(dǎo)出下一代‘賢良’女兒罷了,那男兒呢?諸位若覺我這 話不中聽,且仔細(xì)想一想,距今多少代沒出過圣人了?!?/br> “璉二哥……”許玉玚被這一通驚世駭俗的話驚得一愣,反駁道:“我們家里就不那樣。” 賈 璉恭敬道:“許家是不是如此,還該請教老太爺?!闭f罷,便對著許之安一鞠躬,他口中的史冊,說到底就是一本《金瓶梅》,一本《紅樓夢》罷了,在金書中西門 慶再如何下流無恥,他也是過問家中事務(wù)的人,輪到了石頭記,書中的男子從上到下從官到商個個都做了甩手掌柜,隔三差五地教導(dǎo)兒女,就算是共敘天倫庭闈之樂 了??梢姀拿鞯角澹@一變化不可謂不明顯。而細(xì)究起來,又可推到滿人與中原人的習(xí)俗上,滿人即女真人連續(xù)幾個世紀(jì)南征北戰(zhàn),長此以往男子只負(fù)責(zé)拼死沙場, 女子負(fù)責(zé)生產(chǎn)并照料家務(wù)子女,如此待滿清入關(guān)后,雖無戰(zhàn)事,男子依著祖輩習(xí)俗,將一切家事看做女子本分,依舊交托給女子,不屑插手;而中原人雖偶有戰(zhàn)事, 但大多日子太平,且又受儒家思想熏陶,講究得是“齊家”后治國平天下,并不像滿人男子那般對家事一概不管。 許玉玚立時去搖許之安的袖子,等著許之安來辯駁兩句。 許 之安心覺賈璉這話太過離經(jīng)叛道,竟像是站在女子那邊與天下男子為敵一般,只是“幾代沒出過圣人”的話,又令他心中一慟,良久嘆道:“璉哥兒這話說得不差, 我也是臨老,再沒那些瑣碎事了,才得以與兒孫們多聚在一起玩笑幾句。若問我那些瑣碎的家務(wù)事,我也是一問搖頭三不知?!闭f罷,不免又叮囑賈璉:“你這些話 在家里說說也就罷了,出外切莫胡說?!?/br> 賈璉忙恭謹(jǐn)?shù)卮饝?yīng)道:“在外頭我原不說這些,免得跟人起爭執(zhí)。如今是覺許家的jiejie們個個出眾,不忍聽五弟貶低她們才有此一說?!?/br> 黎碧舟、袁靖風(fēng)、許玉珩連同許玉玚個個低頭沉思,不由地也覺賈璉說得有道理。 許 之安越瞧他越覺得他是個難得的孫女婿人選,不說別人,只說他那幾個女兒,在娘家時出口成章去了夫家,未免婆婆太婆婆疑心她們“不務(wù)正業(yè)”,個個都要改口聲 稱認(rèn)不得幾個字了,也不敢像在家里那般隨心所欲地作詩對句,便是帶著小姑子們玩樂,也不敢搶了小姑子們風(fēng)頭,沉吟一番道:“將標(biāo)點推廣開來,是刻不容緩的 事。不然人人都固步自封,哪里還能出什么圣人?” “老太爺說得是?!北娙她R聲道。 許之安嘆了一聲,默念了一回“幾代不出圣人”的話,忽地又指向賈璉,嗔道:“才說你,你又丟出這些話來。若教壞了我家女孩,我自尋你算賬?!鄙俨坏糜忠诶璞讨鄣热巳f萬不可將賈璉那一席話說給家中姊妹聽,又講了一篇《中庸》便說乏了,叫眾人散了。 許玉珩親自送了賈璉出門,攬著他肩膀,慚愧道:“我只當(dāng)自己是個心懷天下的,不想終究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