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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踹掉男主后,女配上位了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爹,我”朝霞郡主不樂意被禁足,正要開口,待看到父母風雨欲來的神色,閉了嘴巴,不甘不愿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公主,太子他這是要對我們動手了?!贝茧x去,駙馬揮手命下人退下,一手握住長公主的肩膀,眼中帶著冷光。

    他是程家家主的次子,又是當朝駙馬,程家的事情當然不會瞞著他。他尚了公主,程家又助當今圣上登了皇位,在河東那里儼然成為一方霸主。多年經(jīng)營下來,家中的人越發(fā)肆無忌憚,竟與胡人勾結(jié)牟取暴利。

    七年前太子入朝抓住了程家的馬腳,兄長就有了除掉太子之心,可是東宮森嚴,太子身邊又有金甲衛(wèi)保護,不好動手。恰巧,工部侍郎鄭原獲罪,鄭原的兒子逃到河東被程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于是兄長便策劃了探花郎刺殺太子一案,卻不想安和縣主插了一腳功虧一簣。

    事敗,兄長那邊才派人告知自己和公主此事,可惜晚矣!

    “自太子被刺殺以來,彈劾大哥他們的折子多如牛毛,再加上今日一事,想必太子已經(jīng)知曉了真相?!瘪€馬說到這里面色頹然,程家這次怕是躲不掉了。

    長公主卻不甘心,她雖是公主,但也是程家的兒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程家若倒了她也逃不開責罰?!榜€馬,事情未必沒有轉(zhuǎn)機,本宮這就進宮求見母后和皇兄?!?/br>
    “公主,刺殺太子是大罪!何況現(xiàn)在的太子羽翼豐滿,何人敢擋他的威儀,你就不要趟這趟渾水了,必須保住我們這一脈。”駙馬心中卻有了決斷,伸手攔住了公主。

    “公主,或許,覆沒程家的罪人要你我來做了。”駙馬話中有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嘉玉長公主聽到駙馬此言,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她的聲音顫抖,“駙馬,你是說?”

    第九章

    大楚升平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四,嘉玉長公主覲見圣上,揭露夫家河東程氏勾結(jié)外敵刺殺太子,其大義滅親之舉令楚京上下都為之側(cè)目。

    帝聞驚怒,下令拘押河東程氏府中上下二百余人,命大理寺限期徹查此事。

    有書信賬簿為證,再加上金甲衛(wèi)暗中搜尋到的證詞,程氏罪責確鑿。大理寺當即面上,將證據(jù)呈于楚明帝。楚明帝震怒,憤而下旨誅殺程家九族,不日后執(zhí)行。

    隨后,嘉玉長公主長跪?qū)m門不起,請求赦免駙馬和其子女樂元伯、朝霞郡主。

    崇明殿,楚明帝端坐于殿上,臉色陰沉,不時撫胸輕咳。程家助他登位,他與程氏尊榮,即使得知探花郎宋致一案背后有程家插手,但他內(nèi)心忌憚太子,也曾想過要放程家一馬。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程家膽大到勾結(jié)外敵販賣糧草,荒謬,猖狂!如此亂臣賊子,絕對不能留。

    “陛下,嘉玉長公主已經(jīng)跪在殿外三個時辰了?!惫鹑珡澲\惶誠恐地向楚明帝稟報,“壽康宮有了動靜,太后娘娘怕是得知了此事。”

    楚明帝沉著一張臉,閉目養(yǎng)神了片刻才開口道,“宣太子覲見?!?/br>
    桂全應了是,靜悄悄地退下了。

    大楚已入冬,呼嘯的北風寒意愈顯,太子一襲黑色披風在寒風中緩步走來,仿若也沾染了肅殺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嘉玉長公主僅著了單薄的素衣,跪在殿外許久嘴唇早已變得青紫,她注視著太子不疾不徐地從她面前經(jīng)過,沒有一絲停留,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幾欲燒盡她的理智。若有來日,本宮此仇必報!

    福壽眼角余光瞥見長公主的神情,諷刺一笑,以為搬出了太后就能讓殿下既往不咎嗎?公主高高在上久了,早就認不清時勢了。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皇祖母?!背裆坏夭饺氲钪校虺鞯酆吞笮卸Y。

    “瑾兒,朕宣你來的意思你也明白,你姑母所求朕也很是為難。你是苦主,此事如何處理還要看你的意見?!背鞯圩谏鲜祝抗怃J利,直直的盯著殿下的太子。

    “太子,皇帝眾多的孩子中哀家最是疼你,你姑母也時常惦念著你。程家害你,嘉玉大義滅親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你理應感激她。”常年禮佛的老太后已是滿頭銀發(fā),手中持著佛珠,緩緩道出幾句話。

    嘉玉長公主是她的親生女兒,此事她定會過問。

    只是身在高位多年,又是皇上的嫡母,太后的語氣不自覺的就帶了幾分命令的意味,顯得生硬。

    楚瑾長身立在殿中,面若冠玉,聞言神色未變,淡淡開口,“皇祖母說的是,姑母為孤做的一切,孤會銘記于心?!?/br>
    “那你是同意赦免駙馬朝霞等人了?”皇太后聞言撥弄佛珠的手指一頓,眼中帶了絲滿意。

    太子眼簾微垂,沉默了幾瞬,從楚明帝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冷峻鋒利的側(cè)臉。

    “皇祖母,父皇已下旨誅殺程氏九族,姑母,駙馬表妹表弟皆在九族之內(nèi)。姑母是當朝長公主,又有大義滅親之舉,不應受到處罰,反而應受到嘉獎?!背嫔涞?,話題一轉(zhuǎn),“只是,駙馬等人是程家的嫡系,若是身居高位,他們心中對皇家產(chǎn)生怨恨,極有可能會做出出格之舉,不得不防?!?/br>
    太后臉色一厲,瞇了瞇眼睛道,“太子的意思是?”

    “兒臣請父皇加恩長公主,增封邑賜租戶。駙馬雖當誅但念在未參與程家之事,饒其一命,貶為公主府家奴,樂元伯、朝霞郡主剝奪其身上爵位。”太子的聲音陡然森戾,身上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驚得皇太后手中佛珠跌落,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楚明帝猛地一下抬頭看向太子,貶身為奴!片刻后他低低的笑了一聲,他的兒子,比他要狠的多,有個當奴的夫君和父親,長公主一脈永遠都別想抬起頭來,倒不如死去。

    “太子!駙馬為家奴,這讓公主的顏面往哪里放?”太后怒火中燒,當即質(zhì)問出聲。

    “皇祖母,孤有密信,駙馬曾幾次三番與本家那邊來往,刺殺一事駙馬早就知曉。饒他一命,已是孤看在姑母的面子上?!碧颖惶筚|(zhì)問,不為所動,只是抬了抬眼皮,話中之意已然明了。

    皇太后聞言臉上晦暗不明,她老眼渾濁的看向楚明帝,眼中帶了絲憤恨,還有許淡淡的哀求。

    楚明帝并不是皇太后的親生兒子,自然與她的感情也不會深厚到哪里去,見此只安撫了太后幾句,言說公主尊貴無人敢輕視她。隨后命了宮中的嬤嬤好生照料太后,此事便算了了。

    跪在寒風中雙腿已麻木的嘉玉長公主得知了皇帝的旨意,聽到貶駙馬為奴,一時激憤竟暈了過去。

    無奈楚明帝只得命人將長公主隨同太后的轎攆送到太后的宮中。

    “母后,嘉玉心里恨??!”幽幽醒轉(zhuǎn)的嘉玉長公主見了皇太后頓時淚水就流了下來,撲到她的懷中痛哭不止。

    “母后,當年你我助皇兄登位,如今他倒要貶駙馬為奴,打我的臉,我不甘心?!眽劭祵m中,眾人被屏退,嘉玉長公主嘶吼著向太后控訴,眼里一片通紅。

    “嘉玉,我的兒,母后知道你心里難受,形勢如此。程家刺殺太子,太子大權(quán)在握,就連皇帝都不敢逆了太子的意,駙馬此事此刻已無轉(zhuǎn)圜的余地,只待以后……”皇太后話中未盡之意長公主明白,良久點了點頭。

    “母后,吳貴妃和順王倒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嘉玉長公主心里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計,早前吳貴妃就想拉攏她。

    “此事哀家要再查看一番。對了,太子還未定下太子妃吧?你到了宮外多觀察觀察那些“好人家的女兒”,皇后不在了,自然由哀家擇定太子妃。”太后蒼老的聲音透著一股冰冷,長公主點了點頭。

    程家滅九族,駙馬貶為家奴,樂元伯、朝霞郡主剝奪身上爵位,旨意傳到前朝,楚京各大世家均是心中一寒,勒令家中子女近日少出門,還要牢記一點千萬不要惹安和縣主。

    君不見那朝霞郡主如今是何下場,雖還有個身為長公主的母親,就不提她被剝奪了郡主的品階,單是生父為奴這一點就可以扒掉她身上的所有光鮮亮麗。就是日后嫁人,她也難尋得一個好人家。

    其他高官貴族家的子女不敢出門,章洄卻是毫無顧忌,她被承恩公夫人拘在家中養(yǎng)傷,整個人都要發(fā)霉了。于是趁著承恩公夫人回了延平侯府看望老夫人,她小手一揮,帶著她的小霸王弟弟章演和若干護衛(wèi)出門逛街去了。

    楚京繁華,街上高談闊論的男子、嬉笑怒罵的女子、叫賣的貨郎來來往往,一眼望去人潮涌動,絲毫不亞于后世的大都市。

    “jiejie,我要吃糖葫蘆?!毙“诱卵菀埠镁脹]出門了,看到什么都很興奮,小臉紅撲撲的,拉著章洄的袖子就要去買。

    章洄被他拽的一個趔趄,連忙開口說道,“不就是糖葫蘆嗎?老弟,矜持一點?!?/br>
    買了糖葫蘆又要小泥人,買了小泥人又要看雜耍,看了雜耍又要看蟈蟈……章洄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拎著章演抱起來,去了最近的云起酒樓。

    “安和縣主,您來了,貴客貴客。里面請,樓上的雅間給您留著呢?!痹破鹁茦堑恼乒駸崆檠笠绲挠松先?,那態(tài)度感覺比對他爹娘都要親熱。

    章洄愕然,原身是無意中幫過這家酒樓忙嗎?甩了甩心中的疑惑,她抱著小章演,護衛(wèi)們拿著買的小東西一同上了二樓。

    點了兩桌云起酒樓的招牌菜,她和章演、綠墨一起,護衛(wèi)們一起。嘴里吃上了食物,鬧騰的章演才安靜下來,章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云起酒樓的掌柜給他們安排的是二樓臨窗的雅間,章洄一時無聊就打開了窗戶,她手上托腮,漫無目的的往窗外看去,桃花眼懶懶散散的。

    卻沒想,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她竟然看到了女主寧秋秋!寧秋秋身形窈窕,臉上掛著甜甜的笑,顯然心情很好,半點沒受朝霞郡主的影響。

    她不時地往后看去,順著她的視線,章洄看到了她身后的兩個人,兩個男子,一人面容冷峻,著了墨藍色的錦袍,頭上束了金冠,另一人神色溫和,著了月白色衣衫,身上帶了書卷氣。

    章洄臉上頓時一冷,著了墨藍色錦袍的那位就是書中的男主長寧侯世子,也就是原身的未婚夫君鐘霄。至于另外一人,看起來眼熟,應該是寧秋秋的榜眼兄長寧秋波。

    男主長寧侯世子從武,此刻應是在京畿衛(wèi)任副指揮使,寧秋波從文,兩人一年前通過一場誤會認識,后來成了好友。

    也是通過這層關(guān)系,女主寧秋秋才得以認識男主鐘霄。

    章洄看著他們行走的方向正是這云起酒樓,起了身,臉上帶著搞事的笑容,她和狗男主的婚約也是時候終結(ji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殿下心腸狠著呢,怕了嗎?

    第十章

    “看好小世子?!焙唵谓淮俗o衛(wèi)幾句,章洄整了整自己的衣裙,今日她出門為了不招人眼,只穿了一件蘇青色的繡花百褶裙,頭上也只釵了一只碧玉的步搖,看上去素凈淡雅,倒是符合接下來的氛圍。

    “小姐,您這是?”綠墨不聞其意,有些驚訝的問道。

    章洄看了她一眼,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噓,等著,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準輕舉妄動。”

    男主長寧侯世子自恃身份,一定會到二樓的雅間用膳。

    果然,不過幾個呼吸間,章洄就聽到了女主寧秋秋響鈴般的笑容,還有其嬌嗔的聲音,“鐘哥哥,大哥,你們快些,秋秋都餓了?!?/br>
    嘔!章洄隨即翻了個白眼,她對大腿表哥諂媚的時候聲音都沒這么嗲!

    “秋秋這丫頭,一點規(guī)矩都不講,怎么嫁的出去哦~”一個溫和的聲音笑著數(shù)落寧秋秋,但是話中的寵愛意味明顯。

    “哥哥,你不是說我是小福星嗎?我一定會覓得良人的,鐘哥哥,你說對不對?”寧秋秋語氣歡快,說完便眼含期許的看向旁邊的鐘霄。

    鐘霄常年冷若冰霜的臉稍稍柔和,正待開口,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插了進來。

    “你有沒有良人跟本縣主未婚夫君有什么關(guān)系?”隔壁的房間門口猛地被推開,章洄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目光不善的看著寧秋秋。

    寧秋秋刷的一下巴掌大的小臉就白了,鐘霄見此眉頭一皺,看向章洄的眼中閃過厭惡。

    “章洄,你又使了銀子收買我身邊的人,以此探聽我的行蹤?”鐘霄向來不喜母親強迫自己定下的未婚妻章洄,她就像一只蒼蠅時刻在身邊嗡嗡嗡,如若不是顧慮太子殿下,他早就將其扔出去了。

    “收買你的人?鐘霄,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本縣主早就到這云起酒樓了,如若我知道你的行蹤,也該早早地避開,省的看到某些惡心的場面?!闭落Ш莺萜艘话炎约?,眼眶立刻就紅了,看著鐘霄,倔強中透著三分委屈,委屈中帶著兩分不滿。

    “縣主莫要信口雌黃,污人名聲。”寧秋波反應迅速,將寧秋秋護在自己身后,聲音帶了冷意。

    “呵呵!寧公子這話說的可真輕巧,不愧是放任自己meimei勾引別人未婚夫君的讀書人。時刻不忘給自己的meimei好兄弟制造相處機會,讀的好一手圣賢書??!”章洄嗤笑,若說原書中寧秋波沒有借男主對寧秋秋的情誼往上爬的意思,她是一萬個不信。

    寧秋波的父親是五品員外郎,書中他最后卻做到了丞相的位置。憑他的真才實學,若是沒有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鐘霄相助,呵,鬼才信。

    章洄聲音很大,幾乎傳遍了整個酒樓,不一會兒就有些客人揚起了耳朵,細細聽著這難得的八卦。

    寧秋波見此臉色微變,若是此事傳將出去,他的聲名可就有了污點。

    “安和縣主,我不過就是和鐘哥哥,哥哥一起出來逛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和鐘哥哥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能污蔑我的名聲,秋秋知道你心里有怨氣,可是這也不是秋秋的錯啊?!睂幥锴锏难蹨I滑落,圓圓的小臉看著滿臉淚痕,著實惹人憐愛。

    “章洄,你鬧夠了沒有?”鐘霄冷酷的眸子看著她,里面滿是不耐,顯然今天章洄的舉動惹他生氣了。

    按照以往,原身定會顧忌男主的心情,忍氣吞聲離開,之后會急哄哄的向長寧侯夫人告狀。太蠢了,長寧侯夫人巴不得男主不喜歡她好平衡后院勢力,章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這怎么符合她囂張跋扈的定位?

    “又是這句!鐘霄,本縣主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是本縣主的未婚夫君,當眾之下與一未婚女子舉止曖昧,拉拉扯扯,還為了她幾次三番的嫌棄與我。鬧?這是鬧嗎?本縣主是光明正大的行使自己未婚妻的權(quán)利?!蓖纯炝芾斓臎_著狗男主吼了一頓,章洄轉(zhuǎn)頭對準了寧秋秋。

    一個沖上前,狠狠地賞了她一個耳光,電光火石之間,竟讓寧秋波鐘霄兩人沒有反應過來。“寧秋秋,你光天化日之下一口一個鐘哥哥的叫著,不是勾引是什么。本縣主告訴你,我心中的怨氣還真就是你的錯,你在這里哭哭啼啼裝什么清清白白的蓮花?!?/br>
    說完她又掐了自己一把,淚水一滴一滴的掉下來,雙眼死死地盯住鐘霄,“鐘霄,本縣主為了你尋遍了大楚的玉石店親手為你雕刻玉佩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鬧;為了你每日學規(guī)矩讓你母親滿意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鬧;為了你前途順利求著父親為你引薦承恩公府人脈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鬧!為什么?明明在你入仕之前你是喜歡我的,就連我們的婚約你也應下了,為什么如今你又這么討厭我?”

    凄然帶著哭腔的控訴一時竟令整座酒樓都靜默下來,所有人都注視著這邊,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樓梯上一只黑色繡著龍紋的靴子停頓在那里。

    “罷了罷了,一切都已錯付。鐘霄,我告訴你,我是陛下親封的安和縣主,你是我換了庚帖的未婚夫君。若是要納妾,也要經(jīng)得本縣主的同意。”隨手一抹臉上的淚水,章洄倔強地看著他說道。

    鐘霄被這一番積壓了幾年的控訴震在原地,已是失了神。

    寧秋秋捂著被打的通紅的臉大哭,妾室,章洄是在羞辱自己!她的確對鐘哥哥懷著不一樣的心思,可也沒想過要去做妾室。

    還是寧秋波反應靈敏,立刻大聲反駁道,“安和縣主,舍妹雖不比你身份高貴,也是出身大家,絕不會做人妾室,望你注意言行。此外,我和世子是好友,與舍妹出門游玩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妄自猜測?!?/br>
    章洄冷笑了一聲,就等你這句話,“寧榜眼寧公子,那你敢發(fā)誓今后你的meimei寧秋秋絕對不會與鐘霄在一起嗎?無論為妻還是為妾,否則的話寧家今生今世都霉運纏身,而你仕途終生無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