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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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是有舊疾在身,實(shí)不該到此來。” “拜你所賜,清王要為你出口惡氣,這雙腿差些就廢了。”夏銘說得清淡,可阿丑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那些不好的事,那時(shí)王爺怎么折磨夏銘的他不知,只曉得夏銘受傷不輕。 “我若同你算起從前的舊賬,你也得受了這些。”阿丑心里平靜得很,沒什么難受,也沒什么好受的,這人不應(yīng)該嘗些苦頭嗎? 他從前所受的那些,這人可嘗過? 夏銘聽言,神情冷著,唇邊掛著笑,“你若尋仇,我等著你。” 那日后,阿丑再沒同夏銘說過話,一心想著趕路。著行程倒是加快了,許是夏銘開始急了,或是擔(dān)憂了,才這般的吧? 阿丑可不管他,這人與他的恩怨太深了,本來他也忘得差不多了,這人硬是要他記起,也不怪不得他了。 到軍營的那一刻,阿丑心頭更急了,恨不得馬上去尋那少年。 可聽那副將說,平定異族開始也順利,就算那些異族jian詐狡猾,不與他們正面地對,可夏將軍也有法子對付他們。 本來好些異族部落已歸降了,就差一個(gè)部落,那首領(lǐng)明知必?cái)。瑘?jiān)決不歸降,帶著族人惱了好一陣子。最后送來戰(zhàn)書,要與夏將軍一決高下,比試武藝,他若敗下,必歸降。若夏將軍敗下,即刻退兵,再不能踏進(jìn)此處一步。 那副將還帶他們到了當(dāng)日比武之地,說是當(dāng)日本來風(fēng)雪就大,又是狂風(fēng),又是冰雪的。濃霧籠罩一片,看不清誰是誰,只聽得霧中的刀劍聲響。 后來只聽一聲驚呼,接著有人影落了懸崖,待沒了聲響時(shí),眾人上前查探,那場地上再無人影。 阿丑走到懸崖邊,低頭下視,這深淵甚是駭人,深不見底,只見茫茫白雪。 “可有下去尋過?”阿丑回身對著副將言道。 夏銘似乎不急,可阿丑知道夏銘心頭定是焦急萬分,他來此就是為那少年,如今得知少年從這兒摔落了懸崖,怎不焦急? “這一月中,下去了數(shù)次,已沒尋到,恐怕…………”那副將言語謹(jǐn)慎,最后還是沒說完。 夏銘冷聲言道:“恐怕早埋了雪山底下了?” 副將再不敢言語,退到了一邊,阿丑見狀言道:“可還有別的路下去?” “有是有,不過那條路也是險(xiǎn)峻,難以攀巖。”副將轉(zhuǎn)身對著阿丑言道。 “勞煩將軍領(lǐng)我去瞧瞧?!鄙倌曷湎聭已乱延胁簧偃兆恿耍媸锹裨谘┥降叵乱驳谜一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十幾日來風(fēng)雪不停,就是派人從此下去也是不敢停留太久,只怕再拉上來的是個(gè)沒活氣的人了。寒氣太重,底下沒了生氣,這人就活不下來。”說到一半,副將看了看阿丑的神色,繼續(xù)道:“那條路異族部落已有人探過,不過一去就沒回來,該是被風(fēng)雪困住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 夜里疾風(fēng)凜冽,凍得人難以入睡,營帳里燒著火盆,柴火燃得旺,然而就是讓人感到冰涼。 阿丑翻來覆去睡不著,決定到外頭走走,起身穿了衣裳就出去了。 來了白日到過的懸崖邊,底下深黑一片,有風(fēng)灌了上來,冰刺入骨,不禁令人膽顫。 那少年從這兒落下去,這些日日夜夜又是怎么過的?他又怎能承受呢? 阿丑胸口悶燥著,有些疼痛,有些焦急。他只顧著看著懸崖,沒注意到身后來了一人,那人眼中本是寒光閃爍的,可聽見阿丑喃喃自語,揚(yáng)起的手掌還是放下來了。 腳步聲離得近了,阿丑也察覺了,轉(zhuǎn)身而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夏銘。 “深夜到此,不知大人所為何事?”阿丑看著夏銘的神色似有些蒼白,眼中也陰沉,心想夏銘可能是思憂過度,念著那少年,才會這般無生氣。 “你又來此做何?”夏銘眼神淡漠,也不看阿丑,走到阿丑身邊,朝深淵望下。 “自是探探地形,好去尋他?!卑⒊笮α诵?,輕聲道。 “他怎用你去尋?本大人自會尋到他!”夏銘瞧著阿丑,見那面上淡淡的,心里對他厭惡幾分。 這人來尋他三弟,但他面上沒表露過一點(diǎn)焦急,真叫人不相信他! 其實(shí)夏銘哪里知道,阿丑心下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每時(shí)每刻都擔(dān)憂著摔落懸崖的少年,恨不得立馬就下去尋找了。 “大人還是好生歇著吧!明日若真要一同去尋人,也得養(yǎng)足了精神?!卑⒊筇а蹝吡藪咚碾p腿,夏銘的雙腿一直腫著,情況并不太好。再者這兒霜雪覆蓋,地底下也凍冰了,寒氣不比別的地方,實(shí)在令人難承受。 就是他也覺著冷寒了,即便身體可以用內(nèi)力護(hù)著,也還是感到僵凍的冷。 夏銘的雙腿來此后,恐怕更不好了,若是呆在營帳里說不定還好些,若要他跟著去尋人,只怕他這雙腿弄不好真會廢了。 夏銘冷冷看著阿丑,知道阿丑沒了身影,他才對著深淵言道:“我怎會找不回梓晏?定要你來尋他了?” 天已亮了,北地冰凍,不比南方暖和,早晨籠罩著霧氣霜雪。 阿丑拉緊了身上的大氅,半睜著眼望著前方,由于冰霜霧氣太重,都不敢將眼睛完全睜開,一睜開就是冰刺襲來。 昨日已商討過了,風(fēng)雪太大,那懸崖石壁早被冰凍了,攀巖都難。從那兒下去不是條好路,再說也下不去。只得另尋一條路,那條路有異族去過,只是再沒回來,而且還要饒幾座雪山,真真是個(gè)艱難的行程。 阿丑看著夏銘出了營帳,朝他走來,曉得是為了何。今日他就要去尋那少年,軍中也派了十幾人跟隨他而去,只是他沒想到夏銘真要去。 “大人的雙腿…………”阿丑低頭看著夏銘的雙腿,高長的靴子護(hù)得好好的,想必這靴子很暖和。 只是這靴子真能護(hù)著他的腿不受凍?怕是不能,那雪山有幾座,翻過了雪山才能尋路走。從雪山下去,才能慢慢尋到深谷,才能尋人。 “你還是擔(dān)憂擔(dān)憂你自己吧!若是一去不回,清王得知了,找本大人要人,本大人上哪里尋個(gè)丑奴陪他?”夏銘輕聲言語,轉(zhuǎn)身就走。 阿丑跟隨而去,背上背著包袱,這一路上可得謹(jǐn)慎小心,不能將包袱弄丟了,包袱里要用的東西多著呢! 那條路再沒人去過,翻山越嶺其實(shí)不難,難的是這是雪山。天若有不測,遇上雪崩,那就是沒招了,幸運(yùn)的話能活,被雪壓了底下就真沒命了。 其實(shí)阿丑和夏銘不來,異族也差不多歸順了,在尋不到夏將軍,軍隊(duì)也得歸朝。夏銘請命前來就是來尋人,來查真相,他若不跟著去尋人還來此做何? 早些時(shí)候天空飄著大雪,等他們開始上露了,這風(fēng)雪就停了。趁此時(shí)機(jī),阿丑一行人快叫了腳步,不到半日就翻了兩座雪山。 可等再過雪山時(shí),這天空卷起了狂風(fēng),冰雪隨即而落,夾著水濕,令人難以忍受。 阿丑瞧著夏銘行動(dòng)緩慢了,讓兩名士兵幫襯著他,然而夏銘并不需要。 “若是因大人耽誤了行程,只怕今日難以下山了。”這才道半山腰,腳下的積雪漫過膝蓋,行走一步都吃力。阿丑曉知夏銘雙腿不便,又一直埋在這冰雪里,這會兒定是腫痛難行了。 夏銘面上無色,可別人來扶他,他也沒推開。見此,阿丑繼續(xù)往前帶路,按地圖走,再過一座雪山就能走平路了,就不知何時(shí)能走到深谷里。 他們不能從懸崖下去,只好饒了路走,這一繞路就耽擱了時(shí)日。阿丑一直焦急著,此地如此冰寒,哪里是人能存活的,就是飛禽野獸也難活下去啊。 想到此,心中一緊,對著身后的夏銘道:“還得快些趕路。” 話落,往前走了,夏銘眼中閃過殺意,雙拳握緊,移動(dòng)著雙腿。只是雙腿僵硬刺痛,似乎無知覺了,難以行走。這一刻他怎不恨這雙腿呢?更恨將他雙腿傷了至此的人,不論是清王還是阿丑。 夏銘沒言語一句,只艱難地行走,恨恨地盯著前方的阿丑。 在阿丑說只有一座雪山之時(shí),夏銘唇邊有了淡淡笑意,不過那笑還是冷的,并不是因了快到目的地而喜悅。 最后這座雪山太高,積雪太深,阿丑也有些吃力,停下來喝了兩口酒驅(qū)寒,身子暖和額了些才開始攀巖。 跟隨的眾人也是如此,今日一刻都沒停歇,身子乏力,得暖和暖和,如若倒在這雪山上就是去了半條命了。 夏銘接過士兵遞來的水酒,喝了好幾口,烈酒一下肚,身子起了暖意,面色也好多了。阿丑說是上路時(shí)他也沒開口,跟著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