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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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回來,阿丑也沒想著王爺身邊的那些人了,不見也還好,見著了心頭才回有些痛。好幾日阿丑都沒到前院去,王爺讓他到穆總管那里領冬衣,阿丑也沒去,也用不著,他的衣裳還多著呢! 只是習武之人不懼寒,現(xiàn)今才入冬,也沒那么寒凍。 今日干完活,剛回了屋子換了衣衫,門外就有人聲了。阿丑開門出去一看,那不是穆總管么?身后還跟著一人,那人手里捧著些衣物。 “還不來接了?”穆總管面上嚴謹,聲音涼淡,看也沒看阿丑一眼,吩咐身后的人將東西送到阿丑跟前。 阿丑不敢不接,穆總管一開口,阿丑就移步上前了,接過拿人手里的衣物。 “這衣裳放置好幾日了,你不來拿,王爺吩咐了讓給你送來?!?/br> “有勞總管大人了!”阿丑曉得穆總管看不慣他,以前也還好,只當他是王爺?shù)呐?,后來越發(fā)地厭他。盡管阿丑當初不明白,可王爺同他說了不能只待他一人好,府里要進人,阿丑就明白了,總之王爺不能待他太好,身邊不能只有他一人。 穆總管掃了阿丑幾眼,冷聲道:“若非王爺如此寵著你,這府里也不會進人了,如今再王爺身邊伺候的…………自然還是你。” “就是不在王爺身邊伺候,阿丑也會為王府盡心…………”王爺身邊的人不正是穆總管買進府里的么?就算不是他的主意,不過也差不多了,如今同他說這些,還有何意? “你知足便好!若像…………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妄想貪些什么…………王爺可是沒有的?!毖粤T,穆總管就轉身了。 阿丑拿著手上的衣物進屋,是幾件冬衣,衣料自是不必說,是上層的料子,摸著就舒服暖和。 他從王爺那里回來,衣物也都拿回來了,柜子里的衣物也多,其實也用不著這些?,F(xiàn)在天還沒凍得人僵硬,沒那么冷寒,所以他也沒穿厚重的衣裳。王爺見了,自然以為他是沒御寒的衣物。 阿丑將衣物都放好,說不上來什么感受,就是覺著王爺還是待他好的。 他記得秋季之時,他已整理好王爺冬衣,大件小件的御寒之物都拿出來了,羊絨的靴子,護手的爐子。那日也沒見王爺穿,應該是又添置了新衣。 現(xiàn)在是下午,一般這個時候王爺都在房就是出府了,再不就是在午睡。 阿丑出了屋子,往那梳洗的苑子走去。 來到房門口,慢慢走近了,聽里頭沒什么聲音,阿丑推門進去,房里無一人,靜幽幽的。 走到放衣的柜子前,打開柜子,里頭果然多了好些衣物,那他原來放置的衣物呢? 在柜子里找了找,被壓在最下面,另一個柜子里放著他整理好的小件物品。這些東西不像是用過的,只是被人移動了。 阿丑心里嘆息著,將這些衣物全拿出來了,再將那些小件的御寒之物也移出來。既然王爺用不著,他想將這些都拿走了,王爺其實也不會看一眼,更不知這些東西什么時候在,什么時候丟了。 除非打理這些東西的人告訴王爺,不過那人該是不會的,現(xiàn)在他在王爺身邊伺候,恐怕只想王爺?shù)难壑豢粗睦飼屚鯛旉P心別的事,還是這般小事。 阿丑拿著東西出了苑子,沒想再回去的路上遇著了邢風,阿丑想忽視了手里的東西,可邢風就盯著那些衣物瞧。 “邢侍衛(wèi)!”阿丑抓緊了衣物,心里有些慌,要是邢風問起他抱著這些東西去何處他又該怎的說? 這些東西一看就是精致華麗的,譬如說他掛在腰上的護手爐子,小巧精美,細致華麗,雕刻的花紋繁復漂亮。 他怎會有這些東西呢?自是沒有的,這也真是背著人偷出來的。 “王爺在書房!”邢風面上冷著,眼中微微動容,移開放在阿丑身上的目光。 阿丑應了一聲,邢風也不作停留,與阿丑擦身而過。 邢風一向是跟在王爺身邊,今日不用么?這是要到何處去? 阿丑回了屋子,將拿回來的衣物一一整理好了,收進柜子里,只有那小巧的爐子沒收。 王爺在書房里,定有人伺候好了他,哪里還輪得到阿丑去呢?只是那書房雖暖和,王爺書寫墨筆,時間一長手指就冰涼了。 阿丑拿著小巧的爐子,打開了里面光潔平滑,放些燃料燒了,爐子就暖和了。 阿丑捧著爐子,雙手溫暖著,來了書房前,還沒敲門稟報,里頭就傳出聲音來了。 一聽是穆總管的聲音,好像說了什么,不過聲音太小,阿丑就聽到了皇后兩字,剩下的就沒了。 阿丑正想貼近房門,聽個清楚,沒想房門開了,穆總管正冷眼看著他。 “王爺!”穆總管退開身來,此時站在阿丑面前的正是他家王爺。 阿丑看著這人容色華艷,唇邊帶著笑,心知這人沒怒,也沒怪他在外偷聽。 “進來吧!” 阿丑捧著爐子進去,里面暖意一片,一點也不涼寒,他拿著這小巧的爐子到此,好像是多次一舉了。 “王爺………此事………”穆總管瞄了阿丑一眼,欲言又止的。 “無妨!”殷子湮看著阿丑懷里抱著個東西,站得老遠,只淡淡笑著。 穆總管說了些什么,阿丑都沒聽,注意力全放在王爺手上了,偶爾聽得一兩句。如今皇上意在削弱王爺?shù)膭萘?,要收回兵權,若讓他得逞,這個皇位他就坐穩(wěn)了。 阿丑望著王爺?shù)拿?,那笑容里沒有一點畏懼,倒是柔和溫情,像是沒什么會讓他心驚,也沒什么能令他膽顫。 “現(xiàn)今朝里才安定,不可急躁?!?/br> “老奴遵命!”穆總管言罷,眼光落在阿丑身上,眼底盡是厭惡。 “他還沒真正坐穩(wěn)這個位子,要想拿回這些東西,就看他能不能了?!?/br> 阿丑知王爺說的他是何人,然而就算他還沒真正坐穩(wěn)那個位子,可他既能得朝臣擁護,坐上那個位子,要拉他下來只怕不易。 縱使他手里沒有那么多的東西,可許多的人心是他那邊,他是儲君,名正言順地繼承了帝位。而王爺只有權勢,還差了些什么。 “明日上朝,本王倒要看看他下什么旨,蓋什么印!”殷子湮冷哼一聲,明亮的眸子里閃過冷光。 “王爺息怒!” “罷了!你退了吧!” 穆總管退下后,殷子湮讓阿丑過去,阿丑手里捧著暖爐到了他跟前。 “這是什么?”殷子湮拉開阿丑的手,拿過那小巧的爐子,摸著燙熱,唇邊勾出一笑,握在了手里。 阿丑見他如此,面上也露出了笑,不過那笑憨厚得很,好看不到哪里去,就是還順眼,瞧著溫和。 “到此就是送這玩意兒來?” 阿丑看著小爐上的手,指骨修長,白皙漂亮,皮rou光潔著,有些潤潤的滑膩。阿丑握上那只手,細細撫著,將那修長光潔的指骨拿在手里,就不想放開了。 “他…………沒為王爺準備?”阿丑口中的他自然是墨笙,他也詫異了,墨笙怎沒在書房伺候呢? 殷子湮示意阿丑看遠處,那榻邊正放著一個華麗的小手爐,想必還是熱的,想必方才王爺還用著。 “冬日了,這手可得好生養(yǎng)著…………憐兒姐從前就做得好…………”阿丑沒學得憐兒的好手藝,就學了些皮毛,不然王爺?shù)氖中睦锏膔ou許會更軟。 “本王哪里用得著那些?你這手干活幾日就厚了皮rou。”殷子湮拉著阿丑的手,仔細打量著,這手從前更粗糙,后來沒干重活了,養(yǎng)好了些。 阿丑練武,但不常用兵器,手掌的繭子沒那么厚,現(xiàn)在干了幾日活,新的繭子磨出來了。 阿丑想起帶在身上的藥膏,連忙就懷里掏出來,打開小匣子的蓋,手指沾著透明的膏體抹在王爺?shù)氖稚?,每根指骨都抹勻了,細細揉著?/br> 殷子湮也沒阻止他,靜靜地不動手,任他握著,抹了涼滑的清香。 “日后墨笙不會跟來書房,你若閑悶了就來此處,那些粗活也有人干,哪里用得著你拼命去干?” 阿丑點點頭,心道還是將時間放在武學上的好,多練練武,在屋里也練練字。他從前同夏府里的總管學過一段時日,認得一些字,就是不太會寫,能看而已。 他識字不多,若是好生學了,指不定日后還能幫著王爺,會寫又會看總是好的。 干活還是要干,就是以后沒那多時間花在上面了,他得做些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