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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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本心中本是波瀾不驚的,這會子夏銘是真要激怒他了,真相讓他的面上露出表情了。 “王爺是何等身份,大人私下的言談若傳到王爺耳中,只怕大人不會好過……………”阿丑沉住氣息,緩慢開口,再不想與這人糾纏了,抬腿就走。 “你若不得清王庇護(hù),哪里能好生生地活到現(xiàn)在?”夏銘冷言一句,滿意地看到阿丑的身子微微一怔,再言道:“想要你這條賤命的不止我一人……………” “就是沒有我,你也得不到他?!闭f罷,阿丑就離去了,夏銘死死盯著那高大的身影,面上再無笑意。 夏銘怎不明白呢?那少年對他僅是兄弟之情,再沒別的情感的。就是沒有他阿丑,也有別人在少年心里。 阿丑回到王府,府里開始忙碌做飯,劈材挑水這些事早有人做了。 晚飯已備好了,只等著有人來傳飯。 今日見了少年,少年同他說的那些,一直在他心底藏著,微微有些痛,像針尖刺著胸口一樣。 他是個男人,不會討好,學(xué)不來怨恨嫉妒,只是現(xiàn)在想見見王爺。 前院有人來傳飯了,阿丑也不等別人使喚,端著菜肴就走前了。別人也沒為難他,都曉得王府里進(jìn)人了,那些個少年好看著呢!阿丑又回了自個兒的屋,自然明白著,王爺寵著阿丑也許久了,只盼阿丑這傻子早些明白,別癡癡念著王爺了。 王爺是什么人?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也寵了阿丑好長一段時間,在別人看來,阿丑該知足了。 阿丑端著菜肴,進(jìn)了那熟悉的苑子,踏進(jìn)了屋子就有人來接過他手里的吃食。 阿丑抬眼一看,這人正是那叫墨笙的少年,少年更清麗秀美了,面色瑩白透著點(diǎn)紅暈。眼角老是偷瞄一人,那人正端坐著,容顏依舊,美色逼人。 后面有人上菜了,阿丑退身了兩步,讓別人上前。 飯菜擺好了,眾奴徐徐退下,阿丑就不知被什么黏住了雙腿,怎的也挪動不開。眼睜睜地見那少年為王爺夾菜,為王爺盛湯,還親自喂到王爺口中。 阿丑看著少年手上的湯碗,往日做在王爺身旁的不是那少年,也不是那少年端著湯碗。阿丑還記得有一直修長優(yōu)美的手時常端了湯碗到他面前,盯著他喝下去,說是補(bǔ)身的湯。 “這里不需人伺候了,你可退下了?!鄙倌贻p柔一笑,對著阿丑言道,聲音也輕得很,纖細(xì)柔柔的,話語沒有一點(diǎn)盛氣凌人的架勢。 阿丑一愣,眼光轉(zhuǎn)到王爺面上,只見那妖柔的眸子里滿是戲謔的笑意,也不發(fā)話。 阿丑心底一沉,轉(zhuǎn)了身去,臨走時盯著那叫墨笙的少年看,那少年越發(fā)漂亮,眉目間透著一絲媚氣,哪里還有剛來時的清雅? 不過這樣的少年還是美的,難怪王爺喜歡了。 本來不在意這些的阿丑,現(xiàn)今見著這少年,心頭又苦澀了。 阿丑還見了屋里的別人,是兩名纖柔白皙的少年,就是好像沒有墨笙得寵,只在邊上站著伺候,還沒能與王爺同坐。 回了屋子,阿丑到頭就睡,衣衫也沒脫,身子也沒洗,發(fā)也還束著。平常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絲毫不凌亂,今日只想入睡,睡著了就忘了那些。 迷迷糊糊地,只覺身上壓了重物,怎么也推不開,這時只感到脖頸一痛,眼皮就睜開了。 “本王不能日日來,你可是怨了本王?”魅惑的嗓音就在阿丑耳畔,有濕滑舔/弄著阿丑的頸子,利齒細(xì)細(xì)輕咬著他耳后的皮rou。 阿丑的身子顫栗著,有些發(fā)熱,可只要一想到那些少年,就冷靜了。 遽然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人,平順了氣息,心頭沒有狂烈的跳動了,下床去點(diǎn)燃了燈油。 屋子里瞬間亮了,就一盞燈油,不太明亮,可看得清那床上之人。 “今日干活勞累,滿身是汗,也沒梳洗梳洗就躺了床榻,身子臟得很……………”阿丑剛把燈油放置在床邊,床上的人就伸出一手將他扯入床里。 阿丑本想說是不是該洗身了再來伺候王爺,現(xiàn)在也說不出了,嘴唇里堵得慌,那灼熱的氣息燒進(jìn)了喉嚨,直滲心底。 “干活勞累?本王何時讓你去干活了?”殷子湮挑起阿丑的下巴,直視著阿丑的雙眼,明麗華美的眸子里滿是笑意。 “在這王府里,阿丑若不干活,還能干什么?”阿丑的目光劃過殷子湮的美面,微弱的燈火映照著那冷玉般的膚色,隱約染著些嫣色,長長的睫毛投影著幾絲妖柔,艷治幾許。 殷子湮微微勾唇,眼眸輕佻,里面有絲柔的暗光,滲出些曖昧情/色。 “這幾日本王冷落了你,你怨了本王?” 阿丑轉(zhuǎn)過頭,沒再看著他的面容,不想此時再被這容顏迷惑。 第一百章 ... 這時只感到臉上有異樣,轉(zhuǎn)頭才見那白膩的長指在他眼前,那人朝他笑顏,指尖移動,摩挲著他的嘴唇。 縱然他不想被這人迷惑,可仍是忍不住轉(zhuǎn)眼瞧著他,盯著那雙詭魅幽暗的眸子,他就沉溺了。 “你莫怨了本王,本王是喜愛你的?!?/br> “阿丑明白…………”話落,阿丑起身而去,只說讓王爺?shù)群?,就出了房門。 來了井邊,打水洗身,從前習(xí)慣了,好多年前也習(xí)慣著,就是前幾日也還用這冰涼的井水沖洗身子。怎今日就覺著冷寒呢?刺骨的寒氣都滲進(jìn)骨髓了,身子就像落了冰窖里。 洗凈了身子,阿丑才回屋子,一進(jìn)去就見王爺好生躺在床里,正等著他過去。 身子還是濕淋淋的,水珠沾濕了衣衫,臉上滴落的水痕沿著下巴輕滑,濕了脖頸。 “王爺!”阿丑幾步就走到床邊,脫下衣物,修長挺拔的身子光/裸著,暴露在空氣中,又是一陣寒意。 殷子湮勾著鮮紅艷麗的唇邊,冷冷笑道:“你當(dāng)本王只為同你尋歡而來?” 阿丑光著身就這么站在他面前,被他這么一瞧,心里有些慌。 “過來!”殷子湮的目光流連在阿丑身上,看似在欣賞那精壯的皮rou,光滑的膚色,其實(shí)眼底早已隱了怒火。 阿丑慢吞吞地上了床榻,光/裸的身子沾了絲綿的褥子,倒是有些暖意,不過手腳還是冰涼著。 阿丑沒敢望著王爺,早些時候是不想望,此時是不敢望。 “本王在你眼里就是個只圖享樂的好色之徒?”殷子湮脫了衣衫,不是只脫了外袍,褻衣也拖得干凈。 阿丑只感到一具溫?zé)岬娜松碣N來,身就被人圈住,那人的話語就在耳邊飄著。 阿丑想轉(zhuǎn)了身去,想與這給予他溫暖的人緊緊相擁,想在尋些暖和,可又不敢這么做。 “若是本王身邊的人是楚煜非…………那些個兒漂亮的東西只怕早已不在府里了……………你若學(xué)著他…………本王也不會罰你…………” 楚大人?阿丑想起那個美麗如月的男子,那樣的男子王爺亦是沒有留他,倒是因何呢? 阿丑記得那日他送楚大人出府,楚大人同他說過一句話,說總能有一日,他也會嘗到那般苦楚。 自從那日他再見楚大人,楚大人也沒給過他笑顏,淡漠如水。 若說楚大人對王爺情誼深厚,王爺那般對他了,他該是心痛的。那楚大人說的苦楚,可是這樣的? 他沒楚大人那般美麗,也沒楚大人那般睿智,好些東西都看不懂。如是真像楚大人說的那樣,他總有一日也會嘗了苦楚,他是不是該就這么認(rèn)命了? “本王知你永遠(yuǎn)也學(xué)不來,就是吃味兒了也悶在心頭…………”阿丑有楚煜非那些手段,也不用擔(dān)憂他了,可他真學(xué)得楚煜非那手段,恐怕阿丑就不是現(xiàn)今的阿丑了。 “我…………”阿丑反駁不出來,干脆不說了,他心里有什么,想些什么,王爺都知,那他還用再說什么呢? “本王也得做做樣子,現(xiàn)今人人都知本王身邊換了人,本王還得寵著他……………” 阿丑拿開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轉(zhuǎn)了身去,面對著王爺,看到王爺胸膛上的痕跡,手掌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