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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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怕太子對王爺不利?!卑⒊筇Я搜郏鯛斢陌笛岬捻?,輕聲說道。 “太子對本王不利?” 阿丑看了一眼殷子湮,沉默一刻,再語道:“王爺若為帝,就不怕太子了?!?/br> 殷子湮眼神一轉(zhuǎn),捏緊他的下巴,低聲笑道:“可知這話說出去是要?dú)㈩^的?” “殺頭阿丑也不怕。” “本王要為帝,談何容易?就是那殷丞筠也覬覦帝位,可知那能調(diào)動(dòng)兵馬的的東西還有一半在別人手里。”殷子湮輕語著,放開了阿丑,起身拿了那東西,嘆息道:“還有一半在老將軍手中,可知那老將軍是誰?” 老將軍不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將么?他還有何身份?阿丑當(dāng)然是不知了,只能搖頭。 “他可是琛王的外公。”殷子湮說完,阿丑就明白了一些道理了,再不言語。 殷子湮放好了東西,只道:“他們想爭便讓他們爭去。” 阿丑看著王爺這么隨隨便便放了東西,心里隱約有些擔(dān)憂,若是別人得去,那可怎生是好? 夜里兩人歡愛過后,阿丑喘著氣,老老實(shí)實(shí)在王爺懷里呆著。 殷子湮的手摩挲著他的后頸,手指滑動(dòng)著,只感到手下的皮rou緊實(shí)著,韌性 極好。沒有白命人燉湯給阿丑補(bǔ)身。手下的皮膚也好多了,傷疤漸漸淡了,不用幾日,就光滑平坦了。 “白日可有上藥?”白日他忙于公務(wù),少有閑著,上藥之事都是夜里才為阿丑做。 “白日也有,腿上也不見傷疤了。”阿丑上藥之時(shí)沒忘記后腿,還有以前的一些傷痕都抹了藥,那些傷疤也不大,比后背和胸膛的淺多了,消退得也快。 殷子湮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道:“睡吧!” 同王爺在一處,阿丑沒有睡不著的,以往睡得不安穩(wěn),漸漸地習(xí)慣了與王爺相擁而眠。睡得越發(fā)好了,除了沉思什么沒閉眼之外,他一向睡得踏實(shí)。 今夜也不例外,睡得好,夢里回到了五年前,少年的美顏就在他眼前。他想摸摸那容色,可又不敢,只見一會兒少年冷面了離他遠(yuǎn)去。 他追趕不上,只喊著遠(yuǎn)去的少年,前方暗黑一片,哪里有少年的身影? 朦朦朧朧地,那少年又在他眼中,容色依舊,只是少年的聲音低沉了,沒那么清柔。是成年男子的嗓音,阿丑伸手撫上眼前的面容,正要說什么。那人先說話了,“怎這樣看著本王?” 阿丑一聽這聲音,眼里也不朦朧了,頭也不昏沉了,只是手還放在這人的面上。 “本王不就在你身邊,還到哪里去喊?”殷子湮的笑聲低沉了,拉下阿丑的手,親了親阿丑的面。 “王爺…………”王爺不就在他身邊嗎?剛剛在夢里見到的是年少的王爺,年少的王爺可沒現(xiàn)今的王爺溫和。 殷子湮笑著,正要言語,倏然間外頭傳來聲響,房頂上的瓦片也跟著作響。殷子湮淡淡一笑,披衣就出了房門,吩咐阿丑莫出去。 阿丑聽見打斗聲響,哪里呆得住,也跟著披了衣衫出了房門。 剛一出房門,一道白光襲來,幸而他閃得快,在看門上一枚暗器深插。阿丑擔(dān)憂了王爺,尋著打斗聲而去,到?jīng)]見王爺與人交手。 苑子里火光明亮,只見屋頂上交手的兩人一人是邢風(fēng),另一人定是闖進(jìn)王府的賊人了。 前方有人長身玉立,身后是數(shù)十侍衛(wèi),阿丑一看是王爺,忙到了他身邊。 火光照著王爺?shù)拿嫒?,那白玉般的膚似乎艷了些,妖柔的眼眸暗暗幽幽,藏著些陰鷙。那唇微微揚(yáng)著,弧度美好,顯得詭魅了。 阿丑沒敢讓王爺見著他,只在王爺身后站著,抬頭再望高處,那交錯(cuò)打斗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這時(shí)王爺目光陰鷙著,下令命人去追。 暗衛(wèi)得了命令跟著追上去,可阿丑知王爺并不想真正追上賊人,因王爺眼中沒一點(diǎn)急切之色,反而冷靜著。 “本王的話你也敢違逆?” 王府一時(shí)平靜了,火光散去,只有穆總管舉著火把,照著光亮,其余侍衛(wèi)還有一干奴仆已退下了。 阿丑看看四周 沒什么人,王爺冷著面色看他,心頭一陣緊張。 “阿丑知錯(cuò)!”阿丑跪了他面前,沉聲道。 “王爺!老奴先告退了。”穆總管一走,苑子里黑暗了些,就梁上的燈籠掛著,照些明亮。 “本王的話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了?”殷子湮也沒叫阿丑起身,由他跪著,眼光巡視著他強(qiáng)健的身體。淡薄的衣衫罩在身上,那肢體是什么樣的,不用看他也清楚。 “阿丑知錯(cuò)!王爺…………”阿丑還沒抬頭,修長優(yōu)美的手握了他的手腕,拉了他起身。 “本王的話沒人敢不聽,若有下回,可得受罰了?!币笞愉坞p眼帶笑,拉著阿丑進(jìn)了屋子。 阿丑跟著王爺進(jìn)屋子,心里靜謐了,反握著王爺?shù)氖?,緊緊捏著。王爺回頭望他,他就轉(zhuǎn)了眼,手里捏著白膩的指骨,就不想放開了。 第八十六章 那日王府里闖入竊賊,也就是那晚府里亂了點(diǎn),而后倒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這日子還照常過,平靜得沒一絲波瀾。 阿丑不知那日府里丟沒丟東西,也不敢冒然問王爺,不過好像王爺也沒大在意。這樣看來,那夜的事不過是小事,隔日也沒誰提起,幾日過后,阿丑也將這事忘了。 深秋天涼,窗外已是蕭瑟一片,殘葉落花,飄散墜落。 冷風(fēng)襲來,撩起鉤掛著的簾帳,只見簾帳隱著的一角,有男子光著身子。一手扶著床柱,一手摸著自個(gè)兒的身子,不知道的還當(dāng)他在自瀆,那手指摸了上身摸□??蛇^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面紅氣喘,反而神色平靜,只是身子上滑膩抹著,屋子里還散著淡淡藥香。 這時(shí)風(fēng)大了,簾帳動(dòng)蕩飄著,放在床沿的藥瓶露了出來,原來男子是在上藥。 抹完藥,阿丑就穿了衣衫,外頭吹來的風(fēng)有些冷寒。方才就想穿了衣,就是一直抹不到后背,費(fèi)了些時(shí)辰才弄好了。 一瓶藥水抹完了,身子上倒是真光滑了,胸膛上沒了什么痕跡。后背雖看不到,可王爺夜里也為他上藥,用手摸著也滑膩,想來也同前面一般沒什么痕跡了。 現(xiàn)在還是早晨,王爺上朝也才不久,阿丑自然也是剛剛起床,沐浴過后才上藥的。著好裝,阿丑才開了房門,外頭早已有人候著,她們想必是等候多時(shí)了。 幾名丫鬟進(jìn)了房里也不看阿丑,各自做著手里的活,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屋子就整潔了,那床榻也不凌亂了。 本來這些事阿丑也能做,可王爺不讓,王爺說他只管伺候他,這些事讓他人做且行了。阿丑不敢違逆王爺,自是聽著王爺?shù)脑?,這些活留給別人來做。 王爺快下早朝的時(shí)候,阿丑本是想到門口等候的,可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一人捧著一個(gè)錦盒來了,說是穆總管沒在,只好交由阿丑了。 阿丑接了錦盒,問著守門的奴是誰人送來的,守門的奴也不知,說有人敲了大門,等他開門不見人影,就見了這東西。 阿丑沒打開看錦盒里是什么,將錦盒放了書房里,到外面去等候王爺回府。 殷子湮下了馬車就見到門口的阿丑,那高壯挺拔的男子瞧著他,漆黑的眼睛潤潤亮澤,里頭透著喜色之意。殷子湮朝他笑顏,走近他身,男子也回笑著,就是那笑有點(diǎn)憨,沒一點(diǎn)美感。可就算是如此,殷子湮還是拉了他進(jìn)府。 “可是餓了?”今日他回府也是晚了,在宮里逗留了些時(shí)辰,如今午時(shí)已過,倒不知阿丑是否餓著肚子在外頭等他。 阿丑搖搖頭,跟著王爺回了苑子里,隨后王爺就命人傳飯來。阿丑與王爺一道用飯,其實(shí)王爺吃得不多,阿丑也知王爺恐怕是吃了的,現(xiàn)在才吃得不多。 吃過午飯,王爺就到書房去了,阿丑自然跟隨左右。 來了書房,見著桌上的東西,阿丑立馬拿過來呈給了王爺。 “這是何人送來的?”殷子湮瞧著阿丑手里的東西,朗聲問道。 “不知是何人放了門口,也不知里頭是什么。”阿丑見王爺不接,心道真不該拿了這東西來,來路不明的東西,若是里頭藏著暗器或是毒粉,可不是來害王爺?shù)拿矗?/br> “拿來吧!”殷子湮正要接過來,阿丑竟不讓了。 “還是阿丑來吧!”阿丑退身一步,手落在了錦盒上,慢慢打開了錦盒。映入眼簾的東西只叫他驚詫,那里頭的東西他眼熟得很,王爺曾拿給他瞧過,說是能調(diào)動(dòng)兵馬之物,就是太子也奈何不得王爺。 “到底是何物?”殷子湮上前去,拿過阿丑手里的東西,看了一眼,唇邊揚(yáng)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