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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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憐兒正回話,里面的人聲打斷了她的話,她回身過去朝著里面答話,據(jù)實(shí)回答。里面沒沉靜,仍舊有別的聲傳出,最后里面的人讓她帶了阿丑進(jìn)去。 憐兒聽了吩咐,心里有些驚,王爺不是忙著么?怎會讓阿丑見他呢? “王爺沒歇著,你跟我來吧!”憐兒的心一上一下的,就怕王爺真會罰她,還連著阿丑一起罰了,今夜真不該來此。 推開門,里面昏暗著,難怪在外頭沒見什么亮光。 阿丑跟在憐兒身后,先隱約聽了什么聲,微微弱弱,像貓兒一般的細(xì)聲,輕輕柔柔的。再往里走,繞過屏風(fēng),就見那華貴的床在眼前,只是那床幔輕蕩著,里面有人影晃動,似在糾纏。 離得越近,那細(xì)細(xì)輕柔的嗓音就聽的越是清晰,在近了幾步,借著微微燈明,阿丑終于見了那床上的是何人。 透過輕紗簾帳,模模糊糊看了床上有兩具交纏的身體晃動著,好像察覺有人進(jìn)來,那細(xì)細(xì)的呻吟微弱了,似乎在忍耐??刹恢獣榇查絼×覔u晃著,那人驚呼一聲,輕輕喘息著,說了話語,斷斷續(xù)續(xù)。話語過后,只剩下細(xì)柔綿長的媚音呻吟,那妖妖繞繞的聲線真是美了。阿丑聽著覺得比以往蘭倌的嗓子還要好,他若去唱曲,定比蘭倌還好聽的。 “別呆了!”身旁誰掐了他一下,有點(diǎn)疼,他側(cè)過頭,見憐兒面上有羞意,還紅彤彤的。 “那聲真好聽……”阿丑聽著聽著也不知怎么的,也跟著憐兒一般,面上發(fā)熱,燒得很。 “你這呆子!”憐兒稍微鎮(zhèn)靜了,再次掐了阿丑的手臂,便拉著阿丑退了一邊,等著床上的人完事。 那聲音是真的好著呢!就不知誰的嗓子能比蘭倌唱曲時還好聽。 第四十二章 憐兒和阿丑退在一邊,對于前方的動靜,都裝了沒聽見,可兩人實(shí)則是面紅耳赤,都不敢抬眼瞧了。 床榻里的呻吟漸漸低了,喘息聲也平靜了許久,那輕紗簾帳也垂落靜止,這時才有人開了口,“憐兒來伺候。” 那嗓音是少年的清麗,又帶了一絲慵懶,透著些魅惑,低沉又細(xì)膩。阿丑認(rèn)得這人的誰,只是阿丑從沒聽過這人如此的話語,像是累極了,沒什么生氣說話,也像是滿足了歡愉了,道出的嘆息。 今夜的這人,阿丑覺得陌生著許多,說不上來是因何。 憐兒上前去,伺候著殷子湮穿衣,這邊阿丑還是不敢看什么,耳邊沒了那好聽的呻吟,他也不敢看到底是誰的嗓子,還比蘭倌的美了。 憐兒伺候著殷子湮穿衣,盡量不往了床上看,盡心伺候著殷子湮,床榻里躺的是何人她是清楚的。 她一直是跟在殷子湮身邊伺候的,不過以往都是等主子盡興后,她才來此伺候,今日這般場景她也是頭一次瞧了,自是有些面紅。至于跟著她進(jìn)來的傻子想來是沒見過這些,竟不知該回避,傻愣著不動,她若不拉他退到一旁,一會兒主子該惱了。 “你倒是有何事來此?”人聲漸近,來到阿丑的身前,見了阿丑低著頭,伸了手指捏了他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剛好抬起那張丑面來。 阿丑抬了頭,漆黑的眼就這么盯著眼前的人,這人的衣裳沒怎么穿好,腰帶松松地系著。衣襟半敞開,露著點(diǎn)白皙的膚色,細(xì)致而透明,好看是好看,就是多了些礙眼的紅痕。眼光再向移,那鎖骨也是美的,細(xì)細(xì)的骨帶點(diǎn)柔情,帶點(diǎn)誘惑。 阿丑看到這里就停眼了,他一直曉得這人是美的,美得他都不敢看了。 “你是有何事來?”阿丑閉著眼,殷子湮只輕笑一聲,離他更近,低聲說著話。 臉上有溫?zé)釟庀?,阿丑不禁睜了眼,這一瞧,就驚了他。眼前的容色是他不敢看的,可這時不知怎么的,他忘了躲開,就直直地盯著看了,眼都沒眨一下。 離得這么近,那美色的面清晰明凈,一雙眼妖異縈繞,唇紅如血,有些腫,看著更鮮色,像極了滴汁的櫻果。阿丑一時想到那日早晨在皇宮里,他去見這人時,這人的唇就是這般鮮艷。 阿丑慢慢低下頭,正好望了眼前白膩優(yōu)美的脖頸,那白白的膚色里也印了好些紅痕,深深淺淺,還有些似咬痕。這好好的頸子,怎這樣不好看?誰這樣狠心,咬了這般? “你可是疼痛?”阿丑突然出聲,抬眼凝望著殷子湮。 殷子湮沒答話,眼中帶些疑惑,阿丑見此,手朝殷子湮伸去,就這樣摸上那滑膩冰白的頸子。手指底下的肌膚細(xì)細(xì)柔柔的,暖而溫和,只是這些痕跡怎么來的?印在這頸子上不好看?!斑@咬得不疼么?”阿丑還問著,一時忘了手還摸著這人的頸子,眼往下巡視,衣衫遮著的胸膛,更是多了這樣的痕跡。 殷子湮挑起眉眼,血紅的唇帶點(diǎn)笑,“你怎知我疼了?” “果然你是疼的,誰這樣咬了你?”這人果然是疼的,他任了誰這樣咬了他? 殷子湮是低聲笑著,拿下阿丑的手,對上他漆黑的眼珠子,“還是呆傻的?!?/br> 手腕被殷子湮捏著,阿丑才想起,剛才他摸了這人的脖頸,這人竟沒厭惡他,甩他兩巴掌。 憐兒在一旁看著,驚愕了阿丑的舉動,他竟敢對王爺不敬,還不放手了??赏鯛敽孟駴]怒,還笑著說了什么,憐兒忽然轉(zhuǎn)頭瞄了一眼床榻,里面沒什么動靜,躺著的人似乎睡了。 “你的傷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币笞愉畏砰_阿丑,坐了椅上,打量著阿丑。左手是接好了,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用,沒好全了。右手倒是好好的,剛剛還大膽地摸了他的脖頸,那手掌粗糙得很,不過并沒什么不舒服。 阿丑此時方記起他來此是做何的了,他是想出王府去,想回了夏府,看看劉嬸,也不知她的病好沒好。這么多日呆在王府,傷也差不多好了,腿腳不利索也能走的,有一只手臂不能動,暫且用不著。如今他沒什么事的,一直惦記著劉嬸,殷子湮雖讓他不必?fù)?dān)心,可沒見了劉嬸病好,他怎放得下心? “我想出府去,回夏府瞧瞧劉嬸好了沒。”阿丑說完,心里是忐忑著的,殷子湮讓他留在王府里養(yǎng)傷,這對他來說已是待他好的了?,F(xiàn)在也不是誰要趕他走,是他自個兒想走,倒像是他不知好歹了,這王府哪里不好?還留不住他了。 這些在憐兒眼中看來,就是如此的,阿丑都曉得,平日里憐兒總說王爺是如何待他好的??墒莿鸩荒懿蝗タ纯?,好多日沒有她的病況,現(xiàn)在到底是病好沒好,他也不得知,叫他怎有心留在王府里養(yǎng)傷?對劉嬸不顧不問么? “你想出了王府去?”王府里有何不好?這丑奴還想走了?去那夏府里,有幾人待他好的?留他下來,他倒還不知好歹了? “我……我想回去瞧瞧劉嬸?!卑⒊髮ι夏茄惖捻?,心下一顫,話音就低了下來。 “你還擔(dān)憂別人?怎不擔(dān)憂自個兒?”殷子湮說罷,起身走向床榻,還沒走到,輕薄的簾帳里就伸出一只手來,那人輕喊了一聲,殷子湮就握住了他的手,細(xì)細(xì)地?fù)崦?/br> 阿丑看著那從簾帳里伸出來的手,白皙無暇,指骨纖長,漂亮得緊,難怪有人喜歡了,只不知簾帳里的到底是誰。 殷子湮只顧著玩弄那只從簾帳里伸出來的手,摸著那人的手腕,一路滑上,摸進(jìn)簾帳里了,惹得那人輕笑。殷子湮俯□,不知小聲說了什么,那人不鬧了,收了手進(jìn)簾帳。 隨后,殷子湮回頭對著阿丑道:“既是王府也留不得你,你要去何處盡管去?!?/br> “我……這些日子若沒王爺收留,阿丑恐怕已不成人了……”阿丑還沒說完,殷子湮就揚(yáng)手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道:“憐兒,帶他下去,明日送他出府?!?/br> 憐兒走到阿丑身前,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退下。阿丑心中是不舍的,也沒想殷子湮就這么讓他出府了,他心知若不是以往的種種,殷子湮怎會看他一眼,會留了他在王府?現(xiàn)在如此一來,倒是誰也沒欠了誰什么,他救過殷子湮,可這回不是殷子湮救了他么? 想到此,阿丑動了腳步,轉(zhuǎn)了身就要跟著憐兒退下,可剛轉(zhuǎn)過身他又忍不住回了頭去看那人。只見了那人撩開了簾帳,里面露出了一人光裸的肩頭,那人纖長的手摟住殷子湮的腰,就要解他的腰帶,殷子湮按住他的手。拽著他長長的青絲,拉近他,迫使他抬了臉,傾身吻住他微張的紅唇,輾轉(zhuǎn)纏綿著。 阿丑看了那人的臉,腦子里遽然驚醒,那人他見過兩次,一次是在皇宮里,他和殷子湮一同從寢室里出來,一同衣衫不整。一次是今日,他著了一身白衣,和殷子湮在水榭里飲酒作樂。憐兒稱他為楚公子,還說是殷子湮的伴讀,自小與殷子湮在一處。 “走吧!”耳邊響起憐兒的聲音,阿丑慢慢收回了眼光,最后瞧進(jìn)眼中的是一雙光滑細(xì)長的腿,而那修長冰白的手正游移在那腿上。 回到住處,阿丑回想起從前大少爺和蘭倌,想著想著眼前又浮現(xiàn)殷子湮親吻那美麗少年的情景。男人和男人便是這樣親嘴的么?今日看得真切了,那回沒瞧幾眼就被蘭倌逮住,還受了一頓打—— 第四十三章 一大早憐兒就來伺候著阿丑穿衣梳洗,阿丑也不像從前那樣躲著不讓憐兒伺候了,時日一長,同憐兒熟識了,倒沒那么拘謹(jǐn)了,只是還是不太習(xí)慣別人來伺候他。 阿丑的傷本來就沒好完全,一只手還不能動,是斷著的。腿腳好了很多,行走也能了,就是杵著拐棍更利索些。 憐兒送阿丑出了王府的大門,還拿了一個包袱給他,說是王爺吩咐了的。 “你不要也得拿著,王爺說了,你既是要出王府去,也不能就這么讓你走了,拿著這些去尋個能過活的買賣,好生過日子?!睉z兒說著就將一個包袱遞過去,就等著阿丑接。 可阿丑看著眼前的包袱,就是不知里面裝了什么,憐兒這么說了他也明白,但他是不能接的。那人救了他,也答應(yīng)了他的所托,他已是感激了,現(xiàn)在這東西是不能再要了。 “你不接著,奴婢不好向王爺交代了?!睉z兒今日不知為何臉色淡漠得很,好似不愿同他說話,語氣也是冷的。 阿丑還是伸過手去,接過包袱,抱在懷里。憐兒這時看著他這樣,繼續(xù)道:“王爺還說了,夏府再沒叫阿丑的奴,你已不是夏府之人,還是別回了好。如若惹了事,再沒人為你解難了,你且好自為之?!?/br> 話音剛落,憐兒就進(jìn)了王府,大門關(guān)上那一刻,發(fā)出沉重聲響。阿丑望著漆紅高大的門,胸口有些悶,又有些空空的,難受得緊。 阿丑拿著手里的包袱,最終還是放回在王府門口,杵著拐棍一步一步朝街上走去。 從此到夏府也不過是隔了幾條街,走著半個時辰也能到,可阿丑硬是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了夏府門口。 阿丑記著憐兒說的話,夏府再無叫阿丑的奴了,那時殷子湮也與他說過,那天早晨夏府的柴房失火了,阿丑也沒了,那灰燼里就有一具燒焦的尸體。夏府里只有死了的阿丑,沒有現(xiàn)在還活著的阿丑,如是這樣,他怎去看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