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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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背著人從后門進(jìn)去,盡量避開前方來人,走著沒亮的暗處,就怕被什么人撞見了他背著人進(jìn)府。 阿丑不敢背著人進(jìn)自己的住處,那屋不止他一人,只好把人背到柴房去。 “這處是何地?” “這……這是柴房……”阿丑說完,就放下背上的人,伸手扶著他。 “柴房?”那妖眸亮麗,掃了一眼四處,滿是柴火堆著,有幾絲月光照進(jìn),灑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 阿丑記起了眼前這人是金貴的,哪時(shí)受過這樣的罪,就是那次也是得睡了床,這次竟讓他住柴房,阿丑想到這兒,便覺得心里愧意。 “沒地兒了,我們下人住的屋還有人,別處也找不著好的了,只有這處空著……”這里是柴房,平時(shí)也沒人來,大多是送柴來的時(shí)候多兩人進(jìn)出。一般都是阿丑在這劈柴搬柴,把這些柴都堆好放著。 “罷了,去找些傷藥來?!苯枰惶幍貎盒鋵?shí)是哪殷子湮并不在意,只要是安穩(wěn)之地便行了。 阿丑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被血染著的藥包跑了出去,他先把藥送到劉嬸那兒,有一丫鬟接過說是都等了好些時(shí)辰了,這會兒才送來。便是有些埋怨阿丑,冷了臉色,也不告知阿丑劉嬸現(xiàn)在如何了,只說讓阿丑下次可得快些,不得耽擱了時(shí)辰。阿丑也是惱自己沒早些送藥,就這樣任憑那丫鬟罵了好一會兒。 等他拿著傷藥回到柴房時(shí),不見了殷子湮的身影,心下就慌了起來,待他才要出去尋人,身后有人聲而至,驚得阿丑差些把手里的竹籃子摔落了地。 “我有這般嚇人么?”殷子湮瞧著阿丑手里的籃子,接了過去,吩咐阿丑去端盆清水來。 這一時(shí)半刻燒不好熱水,阿丑只去井邊打了涼水來,殷子湮見了也沒說什么,自顧褪下衣衫,露著光裸的上身。柴房里沒多少光亮,其實(shí)也不見得就瞧清楚了那身子,可阿丑還是轉(zhuǎn)了眼,不敢看著。 “這傷藥便是一會兒就找來了?”殷子湮拿著手里的藥,淡淡笑道。 阿丑一回頭,就見了那光裸的上身,雪白的膚色染著鮮紅的血,那傷口猙獰著,還流淌著鮮血。他這時(shí)也顧不得什么了,走過去拿了巾子浸到水盆里,洗洗擰干。 “有備著的……”傷藥有現(xiàn)成的,自然好拿來了,他頭一次受鞭傷劉嬸就拿了好些來,這回傷得重了,劉嬸又去買的。他的傷雖沒好全,也是好了大半的,不用再上藥也是行的。 “還備著傷藥,你時(shí)常傷了?”殷子湮聽了阿丑的話,挑高眉眼,白玉般的面上神情淡淡,像是隨意問問。 阿丑也沒真的答他,小聲說了,“干活總有傷著的時(shí)候?!?/br> 說著阿丑拿著濕巾子靠了過去,殷子湮也沒動,任著阿丑為他擦洗傷口處。那胸前的傷口不大,但是深了些,他親眼看到閃著冷光的短刀深,插,進(jìn)皮rou。這人卻是不疼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現(xiàn)在傷口沾了水,也沒呻吟一聲。 阿丑細(xì)細(xì)擦凈傷口上的污血,小心地不弄痛他身前的人,偶爾觸碰到那冰滑的皮膚,他也裝了不在意,實(shí)則心底是輕顫著的。就怕不小心弄痛這人了,也怕這人惱他。 費(fèi)了些時(shí)辰,殷子湮胸口的傷包扎好了,也上了藥,只要血止住了,便是能好的。他的腹上還有一道劍傷,傷口不深,也沒傷到要害,就是流了許多血,看著比胸口的傷嚴(yán)重,其實(shí)倒是不礙事的。 阿丑洗凈血巾子,重新擰干了,慢慢貼近那平坦結(jié)實(shí)的小腹,望著那滿是鮮血的傷口,輕輕擦拭起來。輕撫著指下的溫?zé)?,是緊實(shí)的,柔韌得很,也光滑。好摸是好摸,只是這不是他能摸的人………定了定神,阿丑細(xì)心地上藥,包扎好傷口,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切都甩了出去。 “這衣……你……換了吧!還差了涼席,你先等著?!闭f完,阿丑把一套舊布衣裳放進(jìn)殷子湮手里,也不等殷子湮回話就跑出去了。 殷子湮望著隱入夜色中那高大健壯的背影,唇邊揚(yáng)起一抹微笑,那面容更是美了,只是這會兒阿丑見不著,不然又得呆愣個片刻。 第二十九章 阿丑身上的傷雖沒好全,可他還是得去干活,還得去劈柴,別人代了他干活固然沒什么。只是那人還是柴房,若別人得知了,出些什么狀況,可是不好的。 天還早得很,白蒙蒙的一片,還不怎么看得清外面,阿丑就起了身,穿了衣裳簡便梳洗了就出了門。 到廚房的時(shí)候已有人在干活了,亮著微微燈火,阿丑先去挑水來了,把大缸子里的水裝滿,隨后到柴房去劈柴了。 去柴房時(shí)阿丑忘了拿些什么,轉(zhuǎn)身又往自個兒住的屋子去,拿了要拿的東西才去了柴房。 來到柴房前,阿丑先輕喊的兩聲,見有人應(yīng)聲他才進(jìn)了去。 一進(jìn)去,就見那人披著衣衫半坐在涼席上,像那日在皇宮里見他一樣,似乎剛醒了。一頭漆黑亮麗的發(fā)垂落肩頸,散落胸前,隱約只見了胸前的白布纏繞,那上面還有些血染。 那冰玉般的面容是慵懶的,明麗的眸子里帶著點(diǎn)妖異,華麗得極致,是美的,只是里面隱了些陰鷙,卻也是令人生懼的。那一雙唇色紅如鮮血,只是此刻淡成水色,沒以往那般明艷殷紅,少了鮮嫩欲滴。 這人是美的,阿丑曉得,即便是披了件舊布衣衫,就那么席地而坐,那也是好看的,常人比不了的氣質(zhì)華容。 他不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jì),日后要是長成了,又怎的容色呢? 那人只朝望了阿丑一眼,也沒開口,只等著阿丑說話。 阿丑收了心魂,又瞧了他胸前的傷,就曉得是傷口又滲了血了,便走過去,蹲下身子,沒敢伸手去查探,只開口說道:“傷口又流了血么?” “一會兒去重新買些治傷的藥來?!闭f著就扔了個刺繡精美的錦囊給阿丑,也不管阿丑回不回話,他再沒開口。 阿丑摸著手里的錦囊,瞧這就像他曾經(jīng)給的那個,像極了。摸在手里,這質(zhì)料是滑膩的,繡花也好看。阿丑想到那被大少爺拿去的錦囊,心中涌起一絲無奈,眼里也有些喪氣之色。他何不曾想要回那錦囊?可在大少爺手里,又怎拿回來呢?他去要了多次,大少爺都是幾句話就糊弄過去,壓根沒想還了錦囊給他。 “買了傷藥也還剩著多的,你便拿去吧!”殷子湮看他一直盯著錦囊,眼都不轉(zhuǎn)了,以為他是起了貪念,一時(shí)又覺得這丑奴同那些貪念錢財(cái)?shù)男∪耸且粯拥牧恕?/br> “這……我劈了柴去!”說完,阿丑就出了柴房。 一出柴房,阿丑又記起了什么,好像還沒給那人打水梳洗,剛才回屋拿了干凈巾子和其余的梳洗用具,可忘了打水來了。 想著阿丑回了身,進(jìn)去拿了昨夜留著的木盆后,到井邊打水去了。 過了兩個時(shí)辰,阿丑干完活,拿著殷子湮給的錦囊就出府去了,不止是給殷子湮買傷藥,還要給劉嬸也買些藥要回來。昨夜拿回來的那兩個藥包,有一個沾了血,血水浸到藥材里去了,那丫鬟說得重買了來,那要不成了。 阿丑也不懂是不是要不成了,可既然她說了,那還是得重新買了來吧! 阿丑把錦囊揣在懷里,到了藥堂拿出來打開了,他一直以為里面都是銀兩,但卻不是的。里面裝的同以前那個錦囊里裝的一樣,都是細(xì)長精致的金葉片。 阿丑沒敢把那明晃晃的金葉片拿出來,轉(zhuǎn)身回了夏府。 這金貴的東西,他不敢拿去用了,只想著自己屋子里那墻洞中藏著的布包,里面倒是有點(diǎn)錢,不過只是幾十銅錢和點(diǎn)碎銀罷了。一些是每月到總管那里領(lǐng)的月俸,一些是爹從前留下,沒用完的。 他傷重幾回,又是請大夫,又是抓藥的,已花去好些了,再沒剩多少。在府里,別的人存得了錢,出了府是要回家去媳婦過活的??伤菦]錢存的,也存不了。 阿丑急著回屋拿銀子去抓藥回來,走得也急,那前方而來的人,他見了但收不住腳,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你這丑東西還想挨頓鞭子么?”這聲音他是怎的也不想聽見的,怎料遇著這人了! 阿丑也沒抬頭,只低著頭認(rèn)錯,三少爺還沒回來之前,大少爺雖厭他,但沒明著折磨他。自從那日受了鞭子,大少爺再不對他和顏悅色,也不將那厭惡之意掩去,想來是厭他之極了。 “這又是什么?”夏銘見阿丑衣襟里露出半點(diǎn)精美華麗的布料,以為是什么,就伸手去拿。 阿丑倒不像從前那樣任他動手了,反應(yīng)快了些,忙收了進(jìn)衣里。 此時(shí),夏銘面有笑意,可眼里是冷的,真動了手制住阿丑,伸手進(jìn)阿丑衣里,摸出那個精巧的錦囊。 “我道是什么,不過是個漂亮的東西,只是……看著眼熟了些……”他拿了錦囊細(xì)看著,邊看邊語說。 阿丑的雙眼緊盯住他手里拿著的錦囊,突然一頭撞過去,搶了錦囊就跑,不管不顧后果了,只想著再不能讓他得了這錦囊去。 夏銘沒防他,讓他搶回了錦囊,只穩(wěn)住身子,眼追著那疾奔的身影。他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只俊美的面慢慢露了笑,那笑帶著深深的寒意。 阿丑跑回柴房,忙將懷里的錦囊拿出來,遞給殷子湮,“你拿了回去?!?/br> 殷子湮沒看一眼他手上的東西,倒是揚(yáng)著好看的眉,淡淡語說,“你跑了這么急,是有何人要搶了去?” 殷子湮說的是事實(shí),阿丑是沒想到他隨便就能說得準(zhǔn),就怕他看出什么,只說是怕人偷了去,這金貴的東西不能放他這兒。 “我便是拿給你去換藥的,誰人說了放你那處了?”這丑奴真真有趣,也是真的單純得緊了,方才還以為他貪念金銀,現(xiàn)在竟將東西原封不動地送回他眼前。 “我……我能買藥來的……”阿丑一時(shí)窘迫,紅了面,心中有些羞惱,慢慢低下頭去。 “你便是能買就去買了來,還耽擱什么?” 阿丑聽言,稍微抬了面,應(yīng)了聲就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