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書迷正在閱讀:葫中仙、重生后我撩我自己、原來我是心機小炮灰、當玄門大佬遇到靈異情節(jié)、重生之撩完就跑、少俠,缺老攻嗎[娛樂圈]、對象臉盲怎么破、假可憐與真霸總、扛把子叫我放學別走、撩完你就歸我了[娛樂圈]
卞有離皺眉道:“那你就在此處喝酒到現(xiàn)在?” 宮宴結(jié)束應該有一會兒了, 月亮在天上掛得很高, 這么晚了, 夜風當然極涼。阮羲在外面待這么久, 還喝了酒, 簡直是胡鬧。 面對卞有離略帶責備的反應,阮羲已經(jīng)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只是隨便嗯了一聲, 忽而就轉(zhuǎn)過頭, 不知道看什么,然后又看向另一處。他就這么換著視線, 像沒來過令華殿一樣好奇。 這幅樣子, 顯然是醉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剛才還好好的,眨眼之間就醉意如此。但卞有離也來不及細究,一邊握著阮羲的手, 一邊松松地攬著他以穩(wěn)住身形。 雖然今天晚上很熱鬧,事情很多,讓人沒什么睡意。可時辰畢竟已晚, 阮羲又醉了,按理說應該就寢的。就算卞有離自己不想休息,也不能不讓阮羲休息。 不過,看眼下情形,把阮羲送回寢殿,貌似有些不容易。 卞有離想了想,問阮羲道:“元禾不在,你宮里其他人都沒近身伺候過,要不……你先在令華殿休息一下,等元禾回來?” 說實話,除了元禾,讓別人照顧阮羲,卞有離也是不放心的。不過他問這句話其實沒什么價值,畢竟阮羲現(xiàn)在恐怕連是和否都不一定能說清。 “好啊?!惫唬鸵娙铘隧槒牡攸c頭,神態(tài)像個不大的孩子??刹贿^瞬間,他卻一下變了模樣,突然緊緊地抓住卞有離:“浮青,你去哪兒了?” “???”卞有離被他問得一愣,茫然道,“我不是在這兒?” 阮羲神色露著一絲委屈:“胡說,我等你很久,你不在。” 大概人在喝醉的時候,總會展現(xiàn)些跟平常不一樣的反應,可能處于平素無法表露的心事,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和平時不一樣。反正卞有離從沒遇上過阮羲喝醉,像這種帶有許多生動情緒的舉止,更是見所未見。 越罕見,就越難以招架。 卞有離被他看得一陣心虛,連忙細細思考了一下剛才的問題,意識到阮羲其實是在問自己,從宮宴離開后去了哪兒。 那時候他拉著師兄離開,連聲交代也沒留,卻沒想到阮羲會在令華殿等到自己回來,還喝成這樣。 應該說一聲的,可惜那時候根本顧不得了。 卞有離拉著阮羲慢慢移動步子:“我去了城外?!?/br> 阮羲迷迷糊糊地被他扶著走向殿內(nèi),重復道:“你去了城外?!?/br> “嗯。” “你和……洛風一塊?” 卞有離點頭:“嗯,我?guī)タ纯磶煾?。?/br> 同時,也是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問問埋在自己心里的無數(shù)疑問。 阮羲似乎很不解:“你不是……生他的氣了嗎?” “是啊,”卞有離終于把他帶到內(nèi)殿,牽著他到床邊,塞進被子里躺著,“但我現(xiàn)在不生氣了?!?/br> 今天晚上,他拉著師兄從宮宴離開,一路使輕功趕到城外,到達了之前埋葬師父的地方。 偏僻的野外自然不會有什么明亮的燈火,他們出來的又急,也沒帶火折子,只能靠月光星光和江面的波光勉強視物。 流水潺潺,涼風不止,江里散出一陣陣濕潤的冷意。 卞有離才放開手,就見洛風一下跪倒在地,對著江水深深叩拜,一連三次,神情肅穆而誠懇。 “師父,弟子來見您了?!甭屣L道,“雖時日已久,但您交代之事,弟子一刻也不曾忘。” …… 正回憶著,袖子上傳來一陣拉扯的力度。 阮羲被按在床上,卻不肯安分,扯著卞有離的衣袖道:“那你怎么還要攔著跟他們通商?” 卞有離的思緒立即飛回當前,笑道:“不過一時情急罷了,你覺得通商合適就答應他們,我不是真心要阻止?!?/br> “那我不要,”阮羲皺著眉頭,“既然你不喜歡,就不答應他們。” “……”卞有離剛要解釋幾句,又想到阮羲此時根本不理智,說再多也沒用,不由得笑了笑,準備先繞過這個事情。 門口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卞有離抬頭看去,是元禾快步過來。她見阮羲好好地待在卞有離旁邊,才放慢速度,恢復了如常的鎮(zhèn)靜穩(wěn)重。 “將軍,”元禾微微行禮,“奴婢來伺候王上?!?/br> 既然元禾來了,當然是由她照顧阮羲更為妥帖。卞有離正想松開阮羲讓元禾來,卻發(fā)現(xiàn)阮羲緊緊拽著自己的手,躺在床上,竟然是睡著了。 “這……”卞有離看向元禾。 “……”元禾無辜地看回來。 卞有離覺得阮羲今晚有些不對勁,心情像是不佳,又或者是有什么難言的苦惱。此刻見他終于安然睡下,便不想打擾他。 但令華殿畢竟不是阮羲的寢宮,若宿在這里,明早起晚誤了事,恐怕更不好。 卞有離一邊思索,一邊試圖拉出自己袖子,然而沒能成功。他無奈地問向殿中唯二清醒的另一個人:“元禾,王上明天幾時上朝?” 元禾立即答道:“回將軍,明日休沐,不上朝?!?/br> 不上朝,那就是不必早起,也不用擔心誤事了。 這可真是天意成全。 卞有離馬上消去顧慮,也不拉袖子了,干脆地道:“那就不用叫醒王上了,讓他在令華殿歇息一夜?!?/br> “是,”元禾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平和地接受了這個意見,“是否要奴婢在旁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