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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卞有離進(jìn)去后,元禾陪著阮羲回長泰殿,忍不住問道:“王上,將軍不愿上朝,您要不要再勸勸他?” “當(dāng)然要勸,”阮羲輕輕笑道,“等天黑了,再說?!?/br> 第五十一章 次日, 早朝。 “王上,洛國使者到?!?/br> 阮羲點(diǎn)頭:“請他們進(jìn)來?!?/br> 既然江延已經(jīng)安然無恙地回來,那洛國來的這一行人其實(shí)就沒什么很大的價值了。當(dāng)初卞有離同阮羲離開瓊寧, 是為了洛國交出江延, 對使者此次來訪所帶的其他禮物, 倒沒多大興趣。 不過人都來了,阮羲仍是要在朝堂上以國禮鄭重待之。 之前洛國送的國書上寫了, 此次為表誠意, 特派了洛王唯一的弟弟率人使荊。 這位洛國的二殿下從未大張旗鼓地在人前出現(xiàn)過, 世人只知洛王有個弟弟, 至于他的際遇、喜好甚至容貌、年齡等, 卻都是一概不曉得的。 因此洛國的人進(jìn)到朝堂中時,荊國大臣們基本上都好奇地看向中間。 除了卞有離。 卞有離對朝中的事實(shí)在不感興趣, 對這些洛國人也絲毫不想了解。他昨天晚上被阮羲拉著下了半宿棋, 最后輸了一子, 才不得不答應(yīng)今早來上朝。 但他此時寧愿去軍營里跟閏六等人cao練一場,或者更想回令華殿睡一會兒, 也不想穿著繁復(fù)的朝服在這兒看一群陌生人爭來辯去。 這也太無聊了。 洛國來的的使者團(tuán)統(tǒng)共才十幾個人, 不多時就都整整齊齊地站在了朝堂中央。被荊國近百朝臣圍著,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洛風(fēng)見過荊國王上?!笔箞F(tuán)正前方的年輕男子雙手微攏,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 此人一身荼白袍服, 長身玉立,翩然站在人群之中,俊秀的眉目間輕斂笑意, 神態(tài)悠然,自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清潤風(fēng)骨。 阮羲示意他們免禮,道:“貴使遠(yuǎn)道而來,可是洛王有何見教?” 洛風(fēng)微笑道:“不敢,洛風(fēng)此來是受長姐派遣,帶了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王上莫要嫌棄。” “哦?”阮羲很有興致似的問道,“洛殿下帶了何物?” 洛風(fēng)從旁邊人手里拿過一個禮單,笑道:“一些家鄉(xiāng)特產(chǎn)罷了,王上請過目?!?/br> 元禾得了阮羲示意,走下去接過禮單呈上。 極長的一串名目之下,阮羲一眼看到了格外突出的一行字,是排在最后的物品。 盈止草,五車。 盈止草素來是按棵計量,再多一點(diǎn)也就是按盒算,單子上明明白白的五車,該是何等難得。 阮羲再抬眼看向洛風(fēng)時,面上頓時多了幾分真摯的笑意:“多些洛王美意,也辛苦殿下了。孤記得洛王在國書上曾言道,殿下此次是為商談兩國互通有無之事而來?” 洛風(fēng)輕笑頷首:“正是為了通商一事。荊洛兩國的商品各有所長,互相之間卻少有往來,不如打開商路,既利民生,也利邦交。王上以為呢?” 俗話說,拿人手短,拿了寶貝就更是如此。阮羲當(dāng)即笑道:“殿下所言極是,孤……” “不行!” 突如其來的一聲冷喝,場中原本還算和睦的氣氛一下子冷到極點(diǎn)。 所有人都看向說話者。 “浮青,”阮羲愕然道,“你覺得不行,為何?” 剛才出聲的人,正是卞有離。 卞有離在眾人不解的注視里出了朝臣之列,緩步走到洛風(fēng)跟前站定,直直地看著他,精致的面容上滿是冷意,連說出口的話似乎也沾了冰霜:“王上,臣覺得通商一事尚存不妥,王上可否暫緩答復(fù)?” 阮羲幾乎沒有猶豫:“好,你說如何做,便如何去做,孤沒意見?!?/br> 對王上這個反應(yīng),荊國眾人大都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顯然是習(xí)以為常。反正王上對卞將軍的愛重,他們都看在眼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好在卞將軍從來不曾恃寵而驕,而且作戰(zhàn)能力又強(qiáng),他們嘩然幾日后,也就見怪不怪了。 但洛國的使臣里馬上有人急了:“這位大人,你為何阻撓此等利國利民之事?王上,您請三思??!” “孤不用三思,”阮羲撐著下巴微微一笑,“就以卞將軍的意思為準(zhǔn)?!?/br> “卞……”那人驚恐地看著卞有離,一時詞窮,大概不大能相信,給他們造成最大困擾的罪魁禍?zhǔn)?,竟是這樣一個看著毫無威脅的年輕人。 卞有離冷漠地看了那人一眼:“諸位今日所來,不就是因?yàn)榍皫兹帐Я宋遄浅貑?,不然我國使者去到貴國時,你們怎么不見這般爽快?” 見那使臣似要反駁,卞有離立即截斷了不讓他開口:“今日便告訴你們,那五座城池,是本將軍命人拿下的。你們想要城池?zé)o恙,便請率兵與本將軍戰(zhàn)一場,勝了便可。若不能勝,即便是通商可行,洛國也別想安生!” 這樣一番咄咄逼人的話,是在場所有人有始料未及的,連阮羲也驚呆了。洛國的使臣更是目瞪口呆,強(qiáng)自鎮(zhèn)靜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有洛臣急急道:“卞將軍,你好不講理,當(dāng)初并非吾王不肯通商,是你們不辭而別,怎么怪到我等頭上?” “我們?yōu)楹味?,閣下心里沒有數(shù)嗎?”卞有離冷笑道。 只要不聾不瞎,身為洛國有資格隨同殿下出使的朝臣,這些人心中自然是有數(shù)的,但此時也只能裝傻:“卞將軍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