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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有離蹙著眉頭:“你追過去之后,看到多少人?” 閏六想了想,沒想出來,只得道:“我沒注意數(shù),十幾個左右吧,反正都被江大人打趴下了,他自己也暈在地上。我過去一看,竟然是江大人,趕緊給帶出來了?!?/br> 十幾個黑衣人,是之前出使時遇見的那群人嗎?卞有離看著江延,沉思了片刻,又看向閏六:“既然昨晚你們就見到了江延,為何現(xiàn)在才回來?” 閏六苦著臉道:“因為江大人暈過去了啊,洛國的大夫那我肯定信不過。所以我就又回來,找了大夫帶到那邊,一直忙到下午,就……沒顧上叫人來說一聲?!?/br> 他們這邊說著話,大夫們已經(jīng)看完江延的情況,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卞有離見狀不再詢問閏六,反正大體情況也都了解了,便對幾個醫(yī)者問道:“大夫,他可好?”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接著推出了里面看起來年紀最大的一位,讓他來說。 “回將軍,”這位老者果然有些見識,不緊不慢地行了一禮,道,“這位大人所患乃是舊疾,加上過于勞累,體力不支,后來又淋了雨,這一時半刻的,恐怕還醒不了?!?/br> “醒不了?”卞有離默然一瞬,道,“可有法子讓他恢復(fù)得快一點?” 黑衣人的存在讓卞有離覺得不安,那些都是什么人,為了什么目的,眼下自己都還不清楚。而這里目前可靠的人也不多,又接近洛國,危險極大。 他們費盡周折,就是為了逼洛國送回江延,卻沒料到,竟然以這樣一種近乎荒唐的方式找回了人。 不過,無論怎么說,人找回來了,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卞有離是想盡快帶江延離開的,可是江延如今這個狀況,顯然是走不了。 “這……”老者為難地遲疑了一下,“將軍可聽說過盈止草?” “聽說過,現(xiàn)在需要盈止草?” 老者緩緩點頭:“不錯,這位大人昏迷至今,若是沒有盈止草入藥,再昏睡個十天八天的,也是正常??捎共莼径际赵谕鯇m,供朝中一位大人使用,此地雖然臨近洛國,仍然一藥難求?!?/br> 卞有離聞言,臉上登時露出些許無奈。 這該怎么說?民間沒有盈止草,都是因為江延,而現(xiàn)在江延在民間需要盈止草,卻因為他自己的緣故,根本就找不著。 面對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局面,卞有離能忍著不予置評,閏六就沒這么含蓄的反應(yīng)了,直接道:“哎呀大夫,這就是朝中需要盈止草的那位大人。” 老者一愣:“這就是江延大人?” 閏六點頭。 旁邊的大夫遺憾道:“原來他就是,這真是造化弄人??扇绻B江大人身上都沒帶盈止草的話,我們這樣的邊陲小城,更加無能為力了?!?/br> 卞有離懇切地問道:“大夫,沒有其他辦法嗎?” 幾個人紛紛搖頭,一絲猶豫都沒有,可見盈止草這東西,實在不好弄。 卞有離嘆了一口氣,只得認了。 盈止草的事沒辦法,卞有離又問了幾位大夫一些別的,讓他們開了方子,留了藥材,才叫閏六好生送他們出去。 江延猶自昏睡,卞有離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看見桌上的藥包和方子,才想起來要煎藥,連忙從外頭喊了幾個人照方煎藥,又派人打水給江延沐浴更衣。 閏六送大夫回來后,見卞有離自己撐傘在門外站著,神色空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將軍?” 卞有離慢慢調(diào)轉(zhuǎn)視線望向閏六:“回來了?” “嗯,已經(jīng)送幾位大夫離開了,”閏六疑惑道,“將軍,你站外頭做什么?” “沒什么,雨要停了?!北逵须x道。 這場雨,從狂暴到細微,終于要下到頭了。 閏六一呆,覺得這個話題莫名其妙得很。他想了想,實在沒想明白,便訥訥地接了句:“是啊,要停了?!?/br> 雨要停了,卞有離失神地想,可我還是不能走,這次,恐怕要失約了。 閏六覺得有點奇怪,可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正在猶豫著如何開口,身后突然跑來一個人。 “將軍,有信來!” 第四十八章 信是從瓊寧而來, 阮羲說他們已經(jīng)到宮里了,洛國派人送了信,說不日會有使者來訪, 問卞有離這邊的雨停了沒有。 隱含之意, 是在問他, 雨若已停,是不是到了歸期? 閏六一直在旁邊站著, 等卞有離讀完信, 仔細折好捏在手里, 他看了看卞有離的神情, 感覺到將軍似乎心情不好, 便小心問道:“將軍,怎么了?” “嗯?”卞有離像是忘了閏六在一旁, 被他一問, 不禁嚇了一跳, 然后道:“沒事,明察他們到瓊寧了。我們要想辦法找盈止草……你在這兒守著, 我去附近的幾個洛國城鎮(zhèn)問問。” 閏六看了眼站在幾步之外來送信的士兵, 小聲提議道:“那,將軍,你要不要先回了信再說?” 卞有離拿著手里的信封, 遲疑了一下,輕輕搖頭:“你讓送信的人回去吧,就說, 雨還沒停?!?/br> 說完,他直接向著門外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出去打聽盈止草的下落。 雨誠然是沒停,但也絕對下不了很久。閏六愣愣地看著卞有離頭也不回地出了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雨里的人今日沒著戎裝,一身干干凈凈的素白布衣,墨發(fā)半挽半披,身形顯得有些清瘦。他撐了一把淡青色的油布傘,無人隨同,竟然有種難以言喻的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