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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令牌里困著前冥王,蘇北澤就不想碰了,聽顧南淵這么說,自然沒什么意見,點頭:“好。” 顧南淵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牽起他的手就想帶他離開這里,竟是半點不肯理會謝尋了。謝尋的十二輪回幫他尋回了愛人,他將前冥王的魂魄送還給他,兩人從此互不相欠。 不過……顧南淵捏了捏蘇北澤的手,他覺得自己還是賺了。 兩人離開別墅,剛走到石板路的盡頭,身后的別墅就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片空曠的郊野。 現(xiàn)在是晚上,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顧南淵帶著蘇北澤坐上車,車?yán)锏臒舸蜷_,顧南淵立馬抓過他的胳膊,心疼得撫摸著手腕上被紅線劃破的痕跡。 蘇北澤抓住的手,忙道:“不疼,一點都不疼?!笔钦娌惶?。 他剛說完這句話,自己手上的傷口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蘇北澤:“……” 顧南淵幫他治愈了傷口,就發(fā)現(xiàn)蘇北澤低垂著腦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松開,聲音低不可聞,帶著點輕顫:“對不起……” 顧南淵看著他,動了動唇,卻說不出一句話,有什么東西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是一滴眼淚…… 蘇北澤竟然哭了。 顧南淵心里瞬間慌亂:“老師……” 蘇北澤松開了他的手,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了他。 顧南淵:“……” “南淵,對不起……”蘇北澤抱著他,聲音哽咽,幾乎發(fā)不出聲音,“我不應(yīng)該忘了你,我怎么能忘了你?對不起……” 他在不住道歉,心里簡直要被愧疚填滿,酸澀得要命,他那么愛顧南淵,他怎么可以忘了他!怎么可以忘了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顧南淵眼里也涌上了一股熱意,他想要去看蘇北澤的臉,可是蘇北澤始終把臉埋在他胸前,肩膀在微微顫抖。 “老師……”顧南淵嘆了口氣,“你這樣……我不知道拿你怎么辦才好?!?/br> 蘇北澤搖了搖頭,眼淚不受控制,接二連三滑出眼眶,浸濕了顧南淵的衣服。 蘇北澤長這么大,哭的次數(shù)有限,此時此刻,他像是管不住自己的淚腺。他說不好自己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他心里酸脹得難受,讓他只想躲在顧南淵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顧南淵放任他哭了一會兒,終究是心疼了,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蘇北澤沒有躲閃,配合的打開牙關(guān),與他唇舌糾纏。 這一吻帶上了久別重逢的決絕和托付,似乎是把過去種種的遺憾都在這個吻里發(fā)泄干凈。 兩人分開后,顧南淵抵著他的額頭說:“我?guī)闳ヒ粋€地方。” 蘇北澤發(fā)泄出來,心里好受多了,但是難免感到尷尬,鼻塞道:“去哪?” 顧南淵笑了笑,不說去哪,只道:“去找一個見證?!?/br> 忘川河畔,血黃的忘川河水幽暗深沉,星星鬼火閃爍不明,河邊停泊著一葉小船,船上是擺渡的老人。 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見到顧南淵,笑著說道:“大人,請上船吧?!?/br> 顧南淵拉著蘇北澤上了小船,小船緩緩駛離河岸。 蘇北澤看了看暗潮洶涌的河水,總感覺里面密密麻麻堆滿了鬼,說:“這是擺渡亡靈的吧?” 顧南淵道:“嗯,船會將亡靈渡往忘川彼岸?!?/br> 蘇北澤扶住顧南淵的胳膊,有些站不穩(wěn):“我發(fā)現(xiàn)我有點暈?!?/br> 顧南淵扶穩(wěn)了他。 老人笑道:“夫人……” “等……等等!”蘇北澤覺得頭更暈了,“不要叫夫人?!?/br> 顧南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難得的好脾氣:“你可以叫他大人,叫我夫人,我不介意。” 老人從善如流道:“蘇大人大概是暈船了吧,盡量不要往河里看,可以緩解頭暈?!?/br> 蘇北澤不敢再往河下亂看,沒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頭確實沒剛才暈了,對老人:“謝謝,我現(xiàn)在好多了。” 老人笑了笑,專心在船尾搖槳。 顧南淵拉著蘇北澤去了船頭,放眼望去,忘川河的景象頗為壯觀,只是免不了鬼氣森森,色彩黯淡。 顧南淵突然道:“我以前……是做過一些不正當(dāng)?shù)氖?。?/br> 這是在檢討?蘇北澤一愣,轉(zhuǎn)頭看他:“什么不正當(dāng)?” 顧南淵默了片刻,道:“逼前冥王下臺,禁錮他手底下的鬼,這些都是我先挑釁他的。那時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忘川不過是一條將亡魂渡往冥界的河,只有罪孽深重不得超生的鬼才會被投入忘川?!?/br> 很久很久以前的顧南淵,簡直就是一個侵略者和掠奪者,從別人那里搶奪來東西變成自己的。 忘川本就罪惡,身為忘川的他自是罪惡之源。 蘇北澤那時還不存在于這世上,他不能因為顧南淵的過去就否定他的一切,而且權(quán)勢更迭,對錯誰又說得清?他說:“反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把前冥王的魂魄還給謝尋了,過去的就……就讓它過去吧。” 言下之意,是不計較他的過往。 顧南淵一把抱住蘇北澤,將他緊緊的抱在懷里,在他耳邊低聲討好:“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br> 耳朵又酥又癢,蘇北澤知道肯定紅了,他反抱住顧南淵道:“你真什么都聽我的?那我們今天晚上不做了,以后每個星期不能超過三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