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
書迷正在閱讀:君與將軍解戰(zhàn)袍、葫中仙、重生后我撩我自己、原來我是心機小炮灰、當(dāng)玄門大佬遇到靈異情節(jié)、重生之撩完就跑、少俠,缺老攻嗎[娛樂圈]、對象臉盲怎么破、假可憐與真霸總、扛把子叫我放學(xué)別走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從忘川回到了家里,團子的小床一直放在兩人的臥室,客房始終空置著。 顧南淵看著膩在蘇北澤懷里不下來的小團子,嘆了口氣,不滿道:“團子太愛撒嬌了,也不知道像誰。自從有了團子,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br> 蘇北澤一愣,心道,團子愛撒嬌難道不是遺傳的你嗎?次數(shù)是少了,但也沒少多少,而且現(xiàn)在一次的時長都是以前的數(shù)倍,想起來他就覺得腰疼。 “等團子再大一點,可以讓他自己一個房間?!碧K北澤說,摸著小團子柔軟的頭發(fā),現(xiàn)在就讓團子一個人睡,他真的舍不得。 小團子親昵的蹭了蹭爸爸的手掌心,抓住爸爸的一顆紐扣,玩得很開心。 “不可以吃?!碧K北澤見團子趴在他身上咬紐扣,忙阻止他,“團子乖,這東西臟,不要往嘴里塞。” 小團子特別聽爸爸的話,爸爸不讓吃,他就立馬吐出來,玩別的去了。 小團子一從蘇北澤懷里離開,顧南淵就粘了上去,抱住他不依不饒,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老師,等團子睡了之后,我們?nèi)バl(wèi)生間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洗澡。” 蘇北澤:“……”好吧,哄完小的又要哄大的。 最后,哄睡了團子之后,蘇北澤還是被顧南淵誘騙去了衛(wèi)生間,然后兩個小時沒出來。 兩人洗好澡后,小團子已經(jīng)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小臉蛋紅撲撲的,睡得特別香。 蘇北澤渾身無力,躺在床上就不想動彈,他湊過去親了親團子的臉蛋,小團子扭了個頭,繼續(xù)睡得香甜。 “團子晚安,南淵晚安?!碧K北澤笑道。 顧南淵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晚安。” 第二天是個晴朗的艷陽天,冬日里的晴天干冷干冷的,不見溫暖,好在屋里開了暖氣,身上穿一件襯衫也不覺得冷。 蘇北澤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反應(yīng)了幾秒,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第一件事就是翻找出手機,給袁飛塵打了個電話。 袁飛塵這兩天正準(zhǔn)備出國,他遠在國外的老爸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他得去看一眼,順便再繼承家業(yè),以后可能都不回國了。 這時是早上八點不到,袁飛塵還在睡覺,電話響了好久那邊才接通,然后是袁飛塵略帶困倦的聲音:“喂?北澤啊,這么早給我打電話?” 蘇北澤道:“我差點忘了,你是要今天走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發(fā)了嗎?” 袁飛塵道:“是啊,今天走,不過晚上才能走,我現(xiàn)在……”打了個哈欠,“還沒起床呢?!?/br> 蘇北澤道:“那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給你踐行?!?/br> 袁飛塵只有蘇北澤這一個最好的朋友,二話沒說答應(yīng)下來:“行啊,那就中午一起吃飯?!?/br> 掛上電話之后,蘇北澤松了口氣,幸虧他及時想了起來,要不然可能以后很長時間都見不到袁飛塵,而袁飛塵因為父親病重,自然沒有心情好好道別。 “你中午要去跟袁飛塵吃飯?”臥室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蘇北澤抬起頭,朝臥室門口看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蹙起眉,說出來一句能讓人血液凝固的話:“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里?” 顧南淵:“……” 顧南淵沒有半點驚訝,面色非常平靜,甚至沒有多追問一句,仿佛早已預(yù)料到這一天的到來。 他一開始就知道蘇北澤肯定會忘記自己,可是卻沒想到會這么快,兩人在一起還不到兩年的時間,蘇北澤就不再記得他。 忘川,不會讓人遺忘所有的過往,只會讓人遺忘掉所愛之人,就像是一個濾網(wǎng)一樣,過濾掉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甚至包括團子,他也不會再記得。 這種遺忘不是漸進性的,而是發(fā)生在突然之間,就像是上一秒記得和下一秒遺忘,一瞬間就會忘記所有,一瞬間就如同是從前世到了現(xiàn)世,而前世的一切都是過眼云煙。 想要蘇北澤記得他,除非蘇北澤不愛他。 可是讓他眼睜睜看著蘇北澤去喜歡別人,有一天會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子,或者和一個男人共度余生,只要那個人不是他,他就絕不能忍受。 蘇北澤這句話說出來,顧南淵長久的陷入了沉默,很長時間一句話都沒說,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蘇北澤,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北澤被他看得抬不起頭,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大概是他長這么大見過的顏值最高的男人。只是他真的太奇怪了,一大早跑他家里不說,居然還用這種受了什么委屈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曾經(jīng)對不起他一樣。 蘇北澤仔細搜刮了一遍記憶,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如果認識,他不可能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位……先生……”蘇北澤不得不開口,“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里,但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不,我的意思不是要報警,我只是看不懂眼前的情況。” 蘇北澤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威武,因為他還躺在床上,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領(lǐng)口大敞著,皮膚上還有昨天顧南淵留下來的吻痕。 可是蘇北澤沒有發(fā)覺這些事,他只是覺得窘迫。 不知道為什么,他雖然不認識臥室門口的這個男人,但是他卻不感到害怕,更不忍心對他說出難聽的話,比如讓他滾出去這種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