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舸笛:“…………” 舸笛道,“真要做寡婦?”。 姜逸北:“我樂意?!?/br> 舸笛:“你年輕貌美的,不值得?!?/br> 姜逸北:“是嗎?你先讓我試試看?!?/br> “要不我養(yǎng)你也行,”姜逸北商量著道,“養(yǎng)你我還樂意點兒,就是可能沒你玄機閣有錢?!?/br> 舸笛還沒開口回話,就聽得門“吱呀”一聲又開了。 柳倚春神色自然地走進來,道,“我來取本醫(yī)書。” 舸笛:“…………” 此地?zé)o銀三百兩就是這樣了,就差把“我什么都沒聽見”寫成紙條給貼自己額頭上。 姜逸北倒是淡定得很,此時冷不丁地詐了柳倚春一下,道,“柳先生這是有什么眉目了?” 舸笛:!?。?/br> 柳倚春也沒多想,聽此話便道,“眉目談不上,只是他這毒發(fā)作時渾身冰冷如霜,我翻翻看有什么相似的毒與解法?!?/br> “毒?”姜逸北倒是沒往這個方向想過,此時聽柳倚春這么說,不禁也有些意外。 柳倚春聽這話一頓,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被人給坑了。 姜逸北卻沒打算收手,“什么毒?” 柳倚春在裝聾作啞與破罐子破摔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自己拿了自己的書撤出去,讓這二人自己解決去。 姜逸北對著柳倚春這個大夫畢竟還是有幾分敬畏和疏離的,此時轉(zhuǎn)過頭來審舸笛就不是這樣了。 舸笛“干咳”了一聲,見這人都已經(jīng)知道到這兒了。所以便提了一句,問姜逸北還記不記得取天鑒匣的代價。 姜逸北一怔。 他原本以為是昨天不小心吃了什么東西中了毒,再不濟,也是那幾個月對付姚杰準(zhǔn)備拿回玄機閣的時候出的事。 誰知道居然在這么久以前,而且當(dāng)時自己就在姚鑫身邊。 而這個人,在那之后居然從沒有對自己提過半個字。 想到這里,原本那些被擱下的亂七八糟的由頭,也跟著一起冒了出來。 想來要不是自己昨夜跑他房間里去賴著,被撞個正著,他大概會一直瞞下去。 他一直在說他活不長久,估計原本就是計劃好了只回來看看,到時候隨便編個理由出城,從此消失在茫茫江湖,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尋他,也只能就此錯過。 說到底,這人從頭到尾沒有給自己留過任何余地。 哪怕自己對他透露過心意,他也沒曾放在心上。肯定是想著他一消失,再過個幾年自己就忘了他這么個人了。 說不準(zhǔn)他還是覺得這是為自己好。 姜逸北越想越生氣,近乎有些心寒的感覺了。 自己怎么就看上了這么個沒良心的。 舸笛聽姜逸北沒了聲音,可看不見東西也不知道姜逸北的神色如何。此時躺在床上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只敢眨眨眼皮。 姜逸北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身來,道,“我先回去幫你把衣物拿過來?!?/br> 現(xiàn)在二人身上都還是一身中衣。 不過姜逸北說此話,也只是覺得有些被傷到了,想要空出個時間自己消化一下。 他也不是說因此就對舸笛有什么怨懟了,就是想先自己待一會兒。 舸笛自然是聽出姜逸北情緒的變化,在姜逸北站起身的時候下意識伸出手拽住了人家。 他自己也不知道拽住姜逸北是要做什么,就是身體先于思考,這么自發(fā)而動了。 舸笛道,“你生氣了?” 姜逸北嘆氣道,“沒有?!?/br> 舸笛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說,你生氣了所以不要我養(yǎng)你了?!?/br> “你想得美?!?/br> 第77章 接替門主吧 舸笛這毒發(fā)的時候來的兇去的快,過了午后就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但是因著柳倚春要求, 所以便沒有離開回春館。 此時正坐在一個靠窗的小桌邊百無聊賴地聽外面的鳥叫。 姜逸北回甲子客棧除了拿了衣物, 順便還把晏師給帶過來了。此時晏師就在桌邊坐著, 低垂著頭, 發(fā)呆。 姜逸北本人出門去找柳倚春問這毒的事情。回來之后臉色自是不會太好看, 聽舸笛自己說他要死了, 與聽神醫(yī)說他快死了,到底是兩個感受。 不過姜逸北到底不是個悲觀的人,別說柳倚春還沒把話說死,就是把話說死了。他也能上躥下跳地要給舸笛留下一條命來。 說到底姜逸北這種人平日里再怎么嬉皮笑臉, 骨子里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德行。 于是一個他,加上一個柳倚春,兩人比舸笛自己都上心。一天天的不是在翻書, 就是在尋藥材。姜逸北甚至動用不染城的人手成立了專門出城購藥采藥的部門。 舸笛一天三頓飯似的試藥,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偏偏還莫名有了一種“一騎紅塵妃子笑, 無人知是荔枝來”的奴役勞苦大眾的感覺。 只不過舸笛聽到“藥材來”笑是笑不出的。 姜逸北自己也是一天三頓飯似的守著舸笛喝藥, 就怕自己眨個眼睛,這人就把藥倒進花盆了。 可惜這么上躥下跳地折騰,也沒見到什么實效。 日子就這么又過了小半個月。 舸笛這邊穩(wěn)定的很, 沒變好, 也暫時沒覺得變壞。倒是三叔那邊先出了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叔今年流年不利, 上次中的毒尚且余毒未清, 這次居然在給他新買的茶葉里又發(fā)現(xiàn)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