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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見著自己了,又瞎又殘的,有什么可喜歡的? 舸笛也不是妄自菲薄,非要覺得自己廢物。他只是覺得,自己被姜逸北當成朋友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要說“吸引”的話,未免自己都覺得牽強。 姜逸北手下不停,隨意回道,“沒有冷血無情,就喜歡貌美如花嘛,在你面前我很好說話的?!?/br> 舸笛點頭,跟著不著調,“那可真是多謝你的寬容?!?/br> 姜逸北收拾的東西不多,所以很快。等他和舸笛收拾完,蓉蓉卻已經在門口準備了一輛馬車,還有干糧。 蓉蓉也沒什么悲悲切切的神色,大大方方的。 舸笛卻不知道要說點什么話才好。 蓉蓉把干糧和姜逸北要用的藥一起放在馬車上,轉過身看著帶著斗笠的舸笛。沉默了半晌,最后只出來了一句,“一路平安?!?/br> 舸笛:“……多謝?!?/br> 舸笛扶著姜逸北上了馬車,臨近把馬車簾子放下了,蓉蓉才急急地說道, “笛子哥哥,你見到……你要是見到柳先生,記得替我問好。就說,這個藥鋪我?guī)退粗兀怯锌臻e就挑個日子回來坐坐,我給他泡杯茶?!?/br> 舸笛點頭,鄭重道,“一定帶到?!?/br> 姜逸北和舸笛進了車內,晏師趕車。蓉蓉就站在藥鋪門口看著馬車走遠。 她也說不清心里是怎么個感受。 小時候被父母拋下,生活無望的時候遇見了柳倚春,認識了舸笛舸楚蹊。本以為一片光明,結果三年前突然就又只剩她一個人了。 一個人就一個人,守著攤子過了三年,長成了個樣樣拿得起做得到的“潑婦”了。結果舊人突然又回來了,勾起往事。 然后就又走了。 蓉蓉一直站在藥鋪門口,看著馬車影子都瞧不見了,才轉身重新坐在自己的藥鋪里。 關門了這么久,也該重新開張做生意了。 ———— 因為有晏師可以幫忙趕車,姜逸北和舸笛都坐在車內。 姜逸北從馬車后方的簾子看著蓉蓉站在門口不走,對舸笛說道,“看來還真是不能放松,感覺一不小心你就被別人惦記上了。” 這就是小人之心了。 君子之腹的舸笛都不想搭理人家。 姜逸北道,“你累不累,要不要睡會兒?” 舸笛昨夜本就沒有睡好,聽他這么說,還真覺得可以睡一會兒。 于是點頭以后,就真靠著馬車,尋了個舒服的角度閉上眼睛了。 姜逸北:………… 誰讓你這么睡了? 腹誹歸腹誹,姜逸北還是沒招惹他。 一直等到舸笛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把舸笛撥弄到自己懷里來,讓他靠著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三人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到了夜間便停下來休息。姜逸北和舸笛都睡在車里,晏師在馬車外守夜。 舸笛到了夜間便醒過來了,發(fā)現在姜逸北懷里也只是最開始驚訝了一下。 然后便神色如常地繼續(xù)窩著了。 此時已經深夜,卻沒有再次毒發(fā)的跡象。 舸笛心道,想必這毒的發(fā)作會間隔一段時間。大概是那位先輩也不想讓后代夜夜睡不著耽誤了正事,只是想讓后輩記得性命之約,和送晏師回去的事情。 想到性命之約,舸笛也并不怎么悲傷。他本就不是什么怕死的人,拿命換了晏師這般利器,可謂求之不得。 而且昨夜那一番疼痛,反而真讓他警醒了一些,開始規(guī)劃之后要做什么。 以之前得到的訊息來看,云叔應當是已經逃走的。而玄機閣之中支持舸笛的人,也大多是以云叔為中間人和舸笛接觸的。 所以后事謀劃,大概還要從找到云叔開始。 這也是舸笛妥協(xié),跟姜逸北回不染城的原因之一。 舸笛與云叔之前便是一直在不染城接觸的。此時回不染城,也算是碰碰運氣。 一來云叔正在被舸輕舟追殺,肯定會尋個穩(wěn)妥之地藏身,不染城必定是個不錯的選擇。二來,云叔也有可能按照舊例,繼續(xù)在不染城等待舸笛。 舸笛正想著,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撩開了一縷垂到舸笛臉頰的發(fā)絲。 舸笛一愣。 姜逸北:“醒了?” 舸笛:“…………這時間也該不早了吧,馬車都停了。你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姜逸北半真半假地道,“你就躺在我懷里,我心里激動?!?/br> “…………”舸笛索性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那你多激動一會兒?!?/br> 姜逸北笑了一句“求之不得”。 正在那兒?;屇?,兩人突然就聽到外面的晏師有了動靜。 兩人都是一頓。姜逸北最先反應過來,“有人?!?/br> 舸笛瞬間起身,姜逸北掀開馬車車簾。就看到晏師已經飛掠出了十來丈,從一棵樹上挑下了一個人來。 而這一個人還只是開始,不知何時,這輛馬車居然已經被包圍了。這一人落下,數十人便從黑暗中或者樹梢上跳下來亮出兵刃。 其中一個領頭的人,對著馬車上的姜逸北和舸笛大聲道,“在下的主人想請兩位過去做客,不知兩位可否與個方便?!?/br> 這話說的模模糊糊的,既沒有說主任是誰,也沒有說去哪兒。更何況“做客”這二字,引申意義未免也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