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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右”做好了準備舸笛問他此處是何處, 卻沒想到放下這瞎子之后, 這人只字未言。也不知是他真過于信任那個沈右,還是他本性過于隨遇而安。 可不管這人問不問,戲臺子已經(jīng)搭起來了,“沈右”該念的臺詞還是要念完的, “此處是唐三叔一個隱秘的藏寶處, 我之前打探過, 天鑒匣在他手里, 應當是被藏在了這里?!?/br> 舸笛略一點頭。 這人這番話還真不是胡說,這地方確是唐三叔的一個藏寶處。是之前舸輕舟以被押送的“囚犯”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在城里各處放磁石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不過里面藏著的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寶,而是些應急用的食糧。唐三叔這人越老越謹慎,不染城內(nèi)吃穿用度皆是靠的小販往來。不染城雖大,但一旦有人真下了狠心集結(jié)足夠的人手把不染城困住,唐三叔存的這些東西,遠比金銀要可靠得多。 “沈右”見舸笛如此從容,也就沒多說,只在心里暗道了一句,等爺拿到了天鑒匣的鑰匙,倒是看你這瞎子還能不能維持這幅寡淡模樣! 然后便在前面引路,二人一起進去。 進去以后路上倒是有不少機關,只是之前已經(jīng)被舸輕舟一一破解過,且給假沈右分析過該如何避開。 舸輕舟今天上午就已進了不染城,放置磁石和計劃部署都不過盞茶的功夫,剩下的時間都浪費在這里了。 “沈右”帶著人,兩人漸漸深入,在機關面前自是有驚無險。本來“沈右”就已經(jīng)對這機關心中有數(shù),再加上舸笛本人就精通機巧一道,可謂是想受傷都難。 其實此人心中也暗暗吃驚,因為白日里他見過舸輕舟破解這些東西,所花費的時間不短。但是這個瞎子,明明目不能視,卻上手摸一摸就能知道關竅所在。 他拿著剛剛匆匆做成火把,看著這瞎子一雙手靈巧地翻飛,把一只剛剛“抓獲”的守門“蜘蛛”改造成了探路用的機巧獸。 他神情專注,一張臉在暖黃色的火把下度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淺色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甚至于那一道覆蓋在眼睛上的白,看起來都有些說不出的精致好看。 “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見著舸笛,但是之前卻聽了不少舸輕舟寶貝這人的流言。說是進不染城探訪的所有人都被舸輕舟明令不得傷及此人性命。 現(xiàn)在這么一看,居然覺得這張臉確實有那么幾分值得。 大概是一路走過去實在無聊,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點八卦的心思,換上那一副語無波瀾的沈右腔調(diào),道,“你與那舸輕舟,到底是何關系?” 舸笛手底下動作未停,“血仇。” “沈右”自是不信,詐舸笛道,“今日旁聽舸輕舟受審,他的話卻與你現(xiàn)在說的,不太相同?!?/br> 舸笛輕笑了一聲,嘴角彎起來一個弧度。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說?” 假沈右心頭的詞從“姘頭”一路換到了“戀慕”,卻因為披著沈右這張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沒尋出來一個合適的。最后避重就輕道,“我聽聞他以前叫做姚杰,與你一同長大?!?/br> 舸笛卻直接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龍陽斷袖的關系?” “沈右”:………… “沈右”被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脫說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結(jié)果的。所以嘴唇動了一下,居然沒能吐出字來。 而舸笛此時卻已經(jīng)收工了。將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進了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細微的齒輪相扣的聲音有節(jié)奏地在黑夜中響起來。 那蜘蛛走出去不過十余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八支腳原地不動,圓滾滾的軀干微微上抬,旋轉(zhuǎn)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動了。 “沈右”裝模作樣地問道:“怎么了?” 舸笛道,“安全?!?/br> 當然安全,此處的機關已經(jīng)被舸輕舟拆過了。 兩人一同往前走,這蜘蛛精巧,一般的機關都能提前預警。直到踏過這最后一層關卡,進到這所謂的藏寶洞的里面。 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認主一樣,一直在舸笛腳邊跟著。 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龍陽斷袖的事,又見這人背影腰肢纖細。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裝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輕舟睡得舒服,睡上癮了,才這么戀戀不忘,到現(xiàn)在還舍不得殺。 進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奮勇前去尋找所謂的天鑒匣。舸笛一個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沈右”就抱著一個形式古樸的匣子出來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見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 說罷便把這個準備好的道具遞給了舸笛。 舸笛也從未見過天鑒匣,這世間唯一確切知道天鑒匣藏在哪里長什么樣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機閣的前前閣主了。 所以此時臉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這匣子接了過來。 大概到了這種時候,他才會開始認真憤恨自己是一個瞎子。家傳秘寶到了手里,卻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撫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樣。 “沈右”瞧著舸笛的模樣,開始下套,道,“是這個東西嗎?” 舸笛皺著眉頭,他不敢確認。手指從匣子的每一寸花紋每一條紋路上走過,可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