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舸笛身上也沒有,除了帶上了些銀子,也就手中一枝破竹蕭。 舸輕舟見舸笛不說話,也不勉強(qiáng)了。只笑著道,“堂兄不想說也就罷了,我先帶你回玄機(jī)閣,以后慢慢說?!?/br> 舸輕舟又閑說了幾句有的沒的,舸笛也沒怎么答話。舸輕舟一人說話也無趣,沒一會兒便告退出了門。 出門之前還專門給屋子里的香爐添了些香片。 舸笛聽到那人出去之后一個人在椅子上安靜了片刻,細(xì)心傾聽著外面的聲音。 那人沒曾走遠(yuǎn)。 而且門口有其他人的呼吸聲,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守衛(wèi),有兩人,一左一右。不是玄機(jī)閣的人,聽呼吸吐納武功稀松平常,以之前見到的腳夫和刀疤臉來看,這些人應(yīng)當(dāng)是舸輕舟為了在不染城中更好的藏匿,用錢財雇的些三教九流之輩。 更遠(yuǎn)些的地方能聽到蟲鳴聲,此起彼伏,鳥啼也偶有相聞,此處應(yīng)當(dāng)近山。可能是半夜,所以中間有聽到幾聲雞啼——不染城城內(nèi)是沒有活的禽類的,這里極有可能在不染城外。 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袖子里的機(jī)巧匣和藏在身上的柳葉刀都被拿走了。 這倒也是,都已經(jīng)被綁在這里了,怎么可能還會給他繼續(xù)留這些東西。 舸笛一邊估計著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一邊想著自己該如何脫困。但是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思考的速度在變得緩慢。 屋子里點著香,以前舸笛還是大少爺?shù)臅r候,睡眠時最愛燃此香,淡雅寧神。 只是此時,這香里摻了些別的東西。 等到舸笛徹底頭歪在一側(cè)昏睡過去的時候,屋外的舸輕舟才算徹底離開。 但舸笛根本就不是睡過去了,只不過安然了不到半柱香,就又進(jìn)了一場夢魘。 大概是醒著時尚且還能憑借理智壓抑一二,所以能和這人對話如常。但是心底深處卻從未放下那潑天的血光。 夢魘深處,自己的meimei靠在自己懷里,死死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臨近氣絕卻不敢咽氣,她近乎執(zhí)著地,一遍又一遍地敘述,別尋仇,她不需要他為了報仇而搭上一條命。 ———— 不染城內(nèi)。 柳倚春從自己的內(nèi)室翻出來一個一個蠶繭,那蠶繭是一種艷麗的紅色。紅的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柳倚春把這蠶繭放在一張白紙上,而后在旁邊點燃了一根紅燭,紅燭慢慢散發(fā)出一種藥味兒。 如果舸笛在這里肯定會覺得這藥味兒熟悉的。因為那天姜逸北給他抹的藥膏里,也混雜一股這樣的味兒。 隨著藥味越來越濃,那蠶繭突然輕輕顫動了一下。 展安在旁邊驚奇著道,“要破繭了!” 姜逸北在旁邊喝著一碗漆黑的藥湯。他就跟品茶似的,有一口沒一口的,此時還能有閑心出來搭腔,“知道了,別嚷得跟你娘子生孩子似的?!?/br> 沈右在一邊看著這東西,面色沉靜地問道,“果真能靠這東西尋人嗎??” 柳倚春:“按說應(yīng)當(dāng)是能成的,若是他身上真涂有追路香的話。” 沈右聽著這話看了姜逸北一眼。 姜逸北:“這個真的有,我親自涂的?!?/br> 就混在他給那瞎子涂的活血化瘀的藥膏里。 追路蝶是江湖中的一門尋人的偏方。只需在目標(biāo)人物身上粘上追路香,那么三月之內(nèi),無論那人走到哪里,都可以用追路蝶尋到他。 展安看著那只小蟲子奮力從蠶繭中掙扎出來,頭也不回地道,“能問一下嗎小逸北,你當(dāng)時給那位葛公子身上放追路香的時候想什么呢?” 姜逸北當(dāng)時還真沒想那么多。 就回房間取散淤的藥膏的時候,剛剛好在藥膏匣子旁邊看到了追路香的匣子,心中一動就給用上了唄。 此刻想來,大概也是的早定。 展安聽到后面沒聲音,轉(zhuǎn)過頭來戲謔道,“該不會是想著要是怕他跑了,你就要守活寡吧?” 姜逸北順手把手里喝干凈了的藥碗砸過去,道,“我這是順藤摸瓜,既然城里那些混進(jìn)來的人是奔著他來的,留住他你還怕逮不住那些人?” 展安閃身避過,藥碗被他身后的沈右抬手接住,總算避免了粉身碎骨的下場。而后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旁诹俗雷由稀?/br> 就這么個功夫,那只追路蝶已經(jīng)在藥燭的催動下徹底破繭而出了,現(xiàn)在正在嘗試著展開它的翅膀。 第16章 追路蝶與火海 那蝶一雙翅紅得讓人心驚,只一眼就有種讓人覺得有毒的錯覺,像是披著艷麗妖冶的紅衣。 在它抖動著翅膀的時候,柳倚春把紅燭給熄了,然后去開了窗戶,剛剛還浮動著的藥香慢慢在屋子里散去。 一群人專心盯著這紅蝶。柳倚春又轉(zhuǎn)身尋了一個竹篾編的小籠子,不過手掌大小。 他把這個小籠子遞給姜逸北,“不用追路蝶的時候就養(yǎng)在這專用的籠子里,可保蝶三月不死。每日記得以新摘的花飼養(yǎng),帶露水為佳?!?/br> 姜逸北接過籠子喃喃了一聲真夠麻煩的。 這話音剛落,蝴蝶就振翅而飛。翩然地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然后從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 姜逸北和展安一起追上去。 沈右轉(zhuǎn)身遞給柳倚春一塊腰牌,道,“勞煩先生走趟甲子客棧,找掌柜的,以此腰牌為證,讓他召集些人以防萬一。到了地方我們會放信號,讓他們過去匯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