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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干什么!” 文森特又來了,他手上已經(jīng)有兩個沾血的吊牌,看樣子準(zhǔn)備離開,他憤怒地把其中一個扔向弗林特,卻不小心砸到對方的腦袋,他即將嘴里脫口而出“我不是故意的”,但想到弗林特此刻一定臭著一張臉,他把話憋回去,恨恨道:“再拖下去你一定會失敗,父、西蒙尼大人說這次試煉場里甚至還有高位血族,想活命就拿上它跟我一起出去!” 文森特想把自己得到的兩個吊牌分給仍舊兩手空空毫無作為的弗林特一個,但他說話的方式很不討喜,而弗林特盯著落在他腳邊的吊牌,一聲也不吭。 “未來的族長如果是你這樣,博納塞拉真的走到盡頭了。你平時的威風(fēng)呢?自己要殺吸血鬼的時候腿軟得不行了?” 黑發(fā)少年數(shù)落靠在樹后抱著長刀的弗林特,仿佛覺得自己身上沾染獵殺吸血鬼的血液是功勛一般,可是弗林特像個不會說話的死物,沒有被激怒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文森特忍不住最后說了遍:“你到底走不走?!?/br> 弗林特終于吭聲,但不是回答對方。 “高位血族……他們要是逃過十天的死限,家族真要把他們放給教會?” “我不知道?!蔽纳乩渲槪澳阋峭瓴怀稍嚐?,就算沒被吸血鬼殺死,長老們會放過你嗎,你接受最好的訓(xùn)練和教育,成果就是這樣?你讓家族蒙羞?!?/br> ——如果失敗的話,我無所謂,但是尼奧也會跟著一起受罰吧。 消極避戰(zhàn),作為監(jiān)護(hù)人首先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弗林特動了動,無聲地把手握成拳。他還記得尼奧為圣詠的事向長老求情,被處罰后身上的傷延伸到手腕,就連袖子都沒遮住,被他看見了。 那個金發(fā)男人只是輕松地一笑,揉亂他的頭發(fā)告訴他別多想。 他說不用擔(dān)心,他永遠(yuǎn)都是他的后盾。 弗林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盯著遠(yuǎn)方。 他不能連累尼奧,讓那個人背負(fù)跟自己無關(guān)的罪責(zé)。 就算……就算他沒有來。 綠眸少年站起來,在那之前把地上的吊牌撿起來甩給文森特,對他說:“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br> “你…………隨便你!”文森特火從心起,簡直想揍他一頓,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氣得不行,頭也不回地走了。 弗林特向著試煉場深處走去,他眸光雪亮,悄聲步入黑暗,宛如他目光所及的污穢之物無所遁形。 他的狩獵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古曼韋爾的鐘聲在第十天敲響十下,幾乎所有參與試煉的小獵人都已經(jīng)帶著戰(zhàn)利品歸來,然而唯一被關(guān)注的重頭戲遲遲未現(xiàn),他們在等待家族混血的結(jié)局或是狼狽歸還,或是死于深山。 弗林特在黎明前的第一縷陽光下走出圍場,身上和武器上沾滿灰塵和血污,頭發(fā)黯淡,面具染血。 少年走過去,把手里一把吊牌扔進(jìn)入口的大釜里,足有七八個吊牌叮叮當(dāng)當(dāng)落入其中,同樣也包括被家族特殊標(biāo)注戴著黑吊牌的兩個高位血族的所有物。 弗林特沒有被允許攜帶圣詠,但他有陽光作為武器,還用斬首結(jié)果另外一個,總之,他在接下來的這幾天巡遍山林,把所有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吸血鬼揪出來結(jié)束他們的生命。 曾為一己私欲和殺戮欲/望殘害人類的吸血鬼不配得到死罪的赦免,弗林特猶如他們的死神降下審判,但這一切的初衷不過是這個少年不想讓自己重要的人受到懲罰。 弗林特沒有跟長老或者任何人交談,這些人在看到弗林特的“戰(zhàn)績”后神色各異,這里面也許會有人對他改觀,但少年絲毫也不關(guān)心,他在出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尼奧。 弗林特向他走過去,盡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不那么迫切。 “你為什么沒來?!鄙倌晗扔诮鸢l(fā)男人開口詢問,帶著質(zhì)疑。 “突然有個緊急任務(wù),我被征召了,跟你舅舅他們一起走的,長老沒轉(zhuǎn)告你么。”尼奧看弗林特的樣子就清楚答案,他嘆氣道:“一看就是沒說,我就知道?!?/br> 弗林特在面具后抿緊嘴唇,“我是不是最后一個出來的?!?/br> “是,不過你也是狩獵最多的,試煉不分時間早晚,你沉得住氣,取得了最好的勝利,弗林特?!?/br> ——根本不是這樣,一開始我本來想放棄的。 弗林特沒把話說出來,尼奧就問:“我沒能在一開始趕過來,對不起,想要什么補(bǔ)償嗎?” 少年搖頭,但還是在遲疑后說:“你能跟我一起去瞭望臺嗎?!?/br> 古曼韋爾的瞭望臺用作警戒外敵入侵之用,但現(xiàn)今無人敢進(jìn)犯此地,所以瞭望臺漸漸成了看星星的地方。 尼奧笑著答應(yīng)了,即使馬上就是白天,看不到什么星星。 已經(jīng)把自己打理干凈的弗林特吹著夏日的暖風(fēng),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跟尼奧并肩坐下。少年沒有把自己的心路歷程跟對方講起,他相當(dāng)放松,因為沒帶圣詠聽不到低語,他現(xiàn)在說不出地輕松,也很清楚自己很可能再難有這樣的心情了。 試煉過后,下任族長之位的爭議可能會銷聲匿跡,弗林特將背負(fù)起更多責(zé)任,也將帶著更多人冰冷的期望前進(jìn)。 那些都是他不在乎的東西。 想到這里,少年一時間有些難過,他脫口而出問道:“尼奧不能跟我一起逃亡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