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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是怕自己不在了,身負惡魔之血的這些人一旦出去會給外面的人帶來新的災難嗎?!?/br> 這個禁制如今反而扣住神匠本人。 何塞想到貝利亞夫人剛剛提到的瘟疫一說,如果不清楚吸血鬼這種存在,又讓他們不受控制地轉化人類,對外界的人類來講這的確就是一種瘟疫了。 好歹密督因還存在灰堡協(xié)定,只能把所有跟惡魔之血有關的事物都留在它的誕生地,等待未來。 “不愧是曾經的神匠,思維都是完全一樣的?!蹦岬摫緛硐胍渖蟽删洌娝腥硕紱]興致聽他說這個,只能訕訕收住。 “那通過安息地離開的方法又為什么行不通?” “因為安息地現(xiàn)在不在人間?!蹦岬撜拔襾砻芏揭蚓褪菫榱烁嬖V這里僅存的魔女之子這件事。原本每五十年安息地就會移動一次位置,在人間、地獄、天界中跨越,但因為一些不方便透露的原因,安息地已經在地獄中停留一百余年,而且不能離開,所以當年跟伊諾大師的交易內容恕我的主人無法執(zhí)行?!?/br> 何塞問:“是有更重要的事?” 尼祿無比認真地應道:“與這個世界、不,是與整片星海的存亡息息相關的要事?!?/br> “既然如此……” “沒有遵守約定,像兒戲一般告知了事,這就是安息地的信譽?!币恢睕]有開口的貝利亞此時發(fā)話了,她冰冷地指出最本質的問題,一語道破尼祿贅述一番過去后最想掩蓋的事,讓金發(fā)青年一陣頭疼。 “可這也沒辦法吧,只能另想方法了。”何塞輕聲說。 貝利亞目光掃來,“那是你曾付出巨大代價做出的交易,如果只是掉兩根頭發(fā)就能完成的小事,可能勞動安息地隨叫隨到,就為了當一兩個人的搬運工嗎?!?/br> 尼祿按著眉心小聲嘀咕,“唉,我最不會應付這種強勢到極點的絕世美女了?!?/br> 何塞陷入沉默,也在反思自己是否太輕易就把過去自己做出的努力用一張嘴抹去了。 何塞抬了抬眼,視線落在尼祿身上,對方似乎也在等他的回答,因為無論如何,當年與安息地做出交易的人是曾經的何塞,其他任何人都代表不了他的意志。 但是,這件事現(xiàn)在卻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選擇離開是他跟弗林特共同的決定。 最終,何塞對尼祿道:“等弗林特回來以后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為了不名譽掃地,請稍微等待我們的答復?!?/br> ======= 尼祿(一本正經):與這個世界、不,是與整片星海的存亡息息相關的要事。 地獄里的黑貓貓邊種花邊打了個噴嚏。 第一百章 弗朗西斯的工房隱蔽在梅爾這片密林中,茂密的植被成為最好的屏障,弗林特甚至覺得說不定工房所在之處就是魔女之子曾經的居所,代表他們世代歸于林木中守護節(jié)點的決心與意志。 只不過,這份意志如今變了味,成為魔女之子用虛假的惡魔作祟事件的恐怖營造而出的新陰影。 席爾瓦輕盈地落入一片樹叢,弗林特撥開它們,那縫隙間露出一個用石頭砌成的門洞,如果他的鷹真的可以用自己的視線連接弗朗西斯所在之處,那么正確的道路是否意味著那個男人已經得知欺瞞的事情已經暴露,準備給弗林特一個解釋呢。 秘道中布滿潮濕泥土的氣味,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水流聲,弗林特壓低身體才能在此處穿行,席爾瓦已經飛得沒有了影子,視野被壓縮眼前短暫的距離下,偶有草甸和樹木根系深扎地下而泄露幾絲光輝,但也不過是幾近于無的冷白月光,照不亮前路。 孤獨的環(huán)境很適合于思考,但弗林特不愿思考,他只想見到弗朗西斯,越快越好。 秘道盡頭,開闊空間被對開的木門撐高,木頭的材質也許經過了處理,在如此潮濕的環(huán)境下也一點不見腐朽。門開啟一道細窄縫隙,看來是給席爾瓦的通路,弗林特把手放到門板上擴大這道縫隙,朝著亮光踏出一步。 獵人在過去沒見過法師,自然也無緣得見法師的工房,在他看來這里的陳設更像一個廚房,或者一個木匠用的工作室,中間一張大而扁平的桌臺,四周滿是瓶瓶罐罐和看不懂用途的裝置,既沒有大得不像話,也不到袖珍的一棟房子所能塞下的地步。 弗朗西斯背對著他,正在靠內側的桌臺前擺弄著什么,他像是對弗林特的造訪無知無覺,認真地干著自己手中的工作,席爾瓦飛進來以后也不過安靜落在鳥架上梳理羽毛,沒有預警。 弗林特警惕地盯著男人的后背,后者穿的是一件不太合身的罩袍,也許是專門在這里干活用的,陳舊到泛白。在這個距離下獵人能很輕易制住任何一個頗有身手的成年人,至于法師這種需要留有吟唱時間才能發(fā)揮力量的特殊職業(yè),弗林特也不覺得與之對抗有什么難的。 可是,如果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實力跟城府隱藏頗深,從前給人的親切溫柔都是精心偽裝的假象呢。 再有一者,弗林特·博納塞拉能夠對自己的敵人一擊斃命,那么對待血親他也能嗎。 親人和敵人,在這個年輕獵人二十余年的生命中這兩者從未有過交集,無論套用哪一個行為模板,他都不覺得那是正確的選擇。 弗林特閉上眼睛,只覺得自己跟弗朗西斯的距離仿佛被拉長到可比天際,又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