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書迷正在閱讀:白月光他眼瞎、在恐怖片里養(yǎng)反派小團子、君與將軍解戰(zhàn)袍、葫中仙、重生后我撩我自己、原來我是心機小炮灰、當玄門大佬遇到靈異情節(jié)、重生之撩完就跑、少俠,缺老攻嗎[娛樂圈]、對象臉盲怎么破
“你是魔女之子?”何塞只能想到對方會使用預言系的魔法。 拉爾修卻否定了,“我不是?!彼麤]有站起身,一直仰視著何塞,重復道:“你不需要這么緊張,我是站在你那邊的?!?/br> 他淺紫色的眼眸從內(nèi)到外都透著自信滿滿。 ——這個人知道我是誰。何塞覺得對方正在發(fā)出這樣一種訊號。 “我這邊又是哪邊。” 拉爾修反倒說:“我不知道。至少現(xiàn)在,你還不清楚自己要怎么選擇,所以我也沒辦法擁有相應的立場?!?/br> 何塞不耐煩起來,他不想跟人猜字謎,“那就告訴我,我是誰。” 沒有心跳的何塞依然感到心臟揪緊,而他的腦海中也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想法。 “如果告訴你,你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快樂了。” 果然。 剛剛說會為他占卜顯然只是為了讓他上鉤。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但無論真假都一律守口如瓶,那這個人又為什么要接近他?要說街頭賣藝是因為興趣而不是想要引起注意,他才不相信。 不會快樂……嗎。 【你只要健康快樂地活著就可以了,我只有這一個愿望。】 何塞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想起養(yǎng)父的話了。 “你認識伊諾?” “伊諾。這其實是你的名字,科羅塔使用這個假名也許是希望你至少能用這種方式記住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吧。” 布雷克·科羅塔,他們看來認識。而伊諾居然是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這一點他倒沒有想到。 拉爾修知曉他的身份。因為剛才那個“神乎其神”的占卜,何塞竟然奇異地相信這一點。 不、應該說自從他被從冰棺里挖出來以后,先是被弗林特找上,后來在薩利維亞遇到的高位血族提亞斯,塞拉米亞斯的助手克魯格,再加上這會兒不知出于什么真實目的接近的拉爾修……后面這些吸血鬼都有個何塞此前一直忽略的共同點,他們似乎都知道他的身份。 提亞斯和克魯格用“您”的敬稱來稱呼他,他們可都是高位血族。拉爾修雖然沒有這樣,但這種讓人不舒服的親昵感實在反常,何塞覺得這世上腦子有問題的人應該不多,總歸不會讓他一口氣碰上這么多個。 “無論出于什么立場,每一個人的每一步行動都會包含自己的目的,你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何塞一字一句地提醒拉爾修,這世上并不存在完全的漫無目的。 “我希望你快樂,無憂無慮,不必筋疲力盡地迎接每一天?!背弥稳渡瘢瓲栃抻秩ヅ雠鏊鶝龅闹讣?。“你不需要擔心我威脅到帕托的安全,也不用顧忌我是誰,我是站在你這邊的?!?/br> “但你不想回答的問題卻可以沉默?!焙稳蟛淞艘徊剑抗鈴碗s地問:“我……是始祖之一嗎。” 弗林特說有八位血族始祖,如今只剩下三個,他們自相殘殺直至今日。那么他一片空白的過去是否因為曾是他們中的一員,在權(quán)力的爭奪中失敗,成為犧牲品,因此才失去所有? 這也解釋了他漸漸覺醒的血脈能夠控制那么龐大數(shù)量的食尸鬼,甚至在爆發(fā)中逼退了提亞斯。 如果是血族始祖,一切就說得清了。 那他真正的血系又是什么? 拉爾修沒有馬上回答何塞,而是從外衣兜里取出一個藥瓶,遞給他。 “這個問題我會回答你,但在那之前,喝了它?!?/br> 何塞看了一眼,“我沒有生病?!?/br> 也許有給吸血鬼使用的藥劑,但何塞不覺得自己需要。 “你需要它?!崩瓲栃揄珴u深,語氣強硬,像變了一個人。 “不管你是什么血系,暗示跟催眠對我都不管用。”何塞不為所動地瞪著他。 灰發(fā)男人微微一笑,氣勢稍弱,但仍然嚴肅,“我不想哄騙你,何塞,你曾經(jīng)擁有的智慧令任何人想要誆騙你都是對你的一種侮辱,所以我就用另一種更直接的方式吧?!?/br> 他眨眨眼,無謂道:“喝了它,否則我就殺死這里的所有人。雖然我知道你帶了兩個博納塞拉過來,但他們阻止不了我。” 何塞冷下臉,“所以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他居然還奇怪地松了口氣,因為看到了吸血鬼的本色而不是神神叨叨的賣弄。 充滿威脅性的話語跟拉爾修的變化仿佛只維持了一瞬,灰發(fā)男人立刻就收斂鋒芒,換上笑容,“我的本來面目就是希望你能夠幸福,何塞,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彼阉幤客稳掷镆煌?,“這件事很重要?!?/br> 藥瓶是玻璃材質(zhì),卻很輕巧,輕輕搖晃能感受到里面有半瓶液體。 何塞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拉爾修是你的真名嗎?!?/br> “當然,拉爾修就是我的名字,不是假名。我喜歡你叫我名字時候的尾音——如果你想問我在不在灰堡協(xié)定的名單上,答案是肯定的?!?/br> “……”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這莫非就是他的血系能力。 “如果你對這個城市的人下手,我不會放過你。”何塞覺得自己放出的狠話并不能造成多大的效果,而他也無法猜出拉爾修真實目的,只能暫且接受對方的“威脅”,揭開瓶塞,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置吸血鬼于死地的東西不包括苦澀的藥水,雖然何塞不知道它的效用,但不致死是他能夠接受威脅的最大原因,他沒有別人想象得那么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