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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將軍,求你做個忠臣吧在線閱讀 - 第207頁

第207頁

    聽完韓昭的解釋,劉稷問道:“他想我回去繼位?”

    韓昭回道:“大概率是這樣。”

    劉稷嘲諷地勾起唇角:“師父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死了倒好說,一旦他沒死,那么痊愈后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

    但凡有一點可能,劉賜都不會放開手里的權(quán)利。

    韓昭神情微黯,劉稷說的事完全可能發(fā)生:“但只有回去,你才有繼續(xù)爭的機(jī)會?!?/br>
    劉稷哀傷地看向韓昭,苦澀地笑了:“我會回去。畢竟,我早就不對他的父子情抱什么期待了?!?/br>
    正確地說,劉稷從來沒有對劉賜有過期待,他這樣表述,只是為了博取韓昭的憐惜。

    他唯一期待的,只有韓昭。

    果然,韓昭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情,他伸出手,握住了劉稷的手。

    而劉稷則反手抓住韓昭,用力一拉,將他攬入懷中,動作快得讓韓昭來不及收回手。

    劉稷抱得太緊了,韓昭被勒得不舒服想推開他。

    “我只有師父了?!边@句脆弱的低語讓韓昭止了動作,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慢慢摟住了劉稷。

    感受到回應(yīng),劉稷收緊手臂,將韓昭抱得更緊了。

    韓昭皺眉抱怨:“你太用力了,擠到我了?!?/br>
    劉稷調(diào)侃:“師父怎么和曜光一樣?”

    韓昭不滿:“哪里一樣?”

    劉稷蹭了蹭他:“哪里都一樣?!倍伎蓯鄣米屗氩仄饋?,就是藏起來后想做的事情不一樣。

    韓昭無奈:“明明你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br>
    劉稷低沉地笑了起來:“不管男人多大年紀(jì),在一些特定的對象面前他們還是會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但他們的確是男人?!?/br>
    說到此處,劉稷忽然換了一種低沉的語氣,修長的手緩緩滑過韓昭的脊背:“師父,覺得我是男人嗎?”

    以前的他不會敢問這個問題,因為彼時他在韓昭眼中的確不是男人,如今問出來則是因為覺察到韓昭態(tài)度里的細(xì)微轉(zhuǎn)變。

    野狼總是對獵物散發(fā)出的氣息特別敏感的,是不屑、是防備、是畏懼,還是臣服,都精細(xì)地分辨出來……

    遲鈍如韓昭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了,他抓住劉稷滑到自己腰側(cè)的手:“為師累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br>
    他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而他全力要掰開劉稷的手,劉稷也沒辦法維持這樣的姿勢。

    劉稷不得不松開手,他抬起臉看向韓昭一臉無辜與不明所以。

    被這樣的眼神一看,韓昭愣住,開始覺得是自己誤會了劉稷,方才的曖昧是他心思不純。心虛之下他復(fù)雜地看了劉稷一眼,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被丟下的劉稷獨自坐在書房里,手指輕輕摩挲,回味著方才滑過韓昭腰線時的觸感:不急,快了,等他成為皇帝,師父將無路可退。他那父親既然病了,就別好了。

    昏昧的燭光中,劉稷低垂著眼,眼底是比夜色更沉的黑。

    作者有話要說:  韓  昭:劉稷這幅樣子應(yīng)該是脆弱了,想要安慰。

    貳兩半:你想多了,他只是發(fā)情了想睡你,他就是個欺師滅祖的狗東西。

    ps:劉稷的脆弱九成九都是假的,他被整了只有想弄死別人的,哭唧唧是給韓昭看的

    第104章 絕殺

    在韓昭與劉稷全力趕往東都的同時,皇宮內(nèi)的柳蕓也在翻找典籍,祈求能尋到劉賜的一線生機(jī)。

    經(jīng)過小半月苦心研究,柳蕓終于拿出了一套還算完善的醫(yī)治方案。

    她斟酌著在紙上寫下最后一味藥的用量,放下筆才舒一口氣,便感覺后頸一疼,身子一軟趴倒在桌子上。

    將柳蕓打暈的人現(xiàn)出身影,是個身形高瘦的男子,目光陰沉而銳利,像是一只精于狩獵的鷹。

    他伸出一只手,捻起被柳蕓壓著的藥方,放到了燃燒的燭火上。

    待藥方燃燒殆盡,男子抽出腰間的匕首,舉到了柳蕓頭上。

    就在此時一個侍衛(wèi)沖進(jìn)來踢開男子:“住手!老七!”

    老七退后幾步穩(wěn)住身形,抬頭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片刻地詫異后他試探著叫了一聲:“五哥?”

    從侍衛(wèi)的表情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老七知道自己今天殺不了柳蕓了。

    他掉頭就跑,老五急忙追上。

    這張追逐從內(nèi)廷一直到外朝,其間引到了無數(shù)侍衛(wèi)的注意。

    老五鐵了心要抓到老七,這是最有可能得到計良下落的方向。

    ……

    此時韓昭與劉稷也到了東都。

    守在城前的將領(lǐng)問話:“城下何人?”

    韓昭把披風(fēng)的兜帽一揭:“是本將軍!還不快開城!”

    城門緩緩打開,劉稷與韓昭策馬而入,然而他們沒注意到,一直灰色的信鴿也在同時撲騰著翅膀從城樓上飛出。

    ……

    未央宮內(nèi),燭火低燃,發(fā)出晦暗的光。劉賜從一場噩夢中醒來,發(fā)覺自己渾身被汗?jié)裢?,他躺在床上難受地喘著粗氣。

    “來人!來人!”曾經(jīng)他的嗓音渾厚有力,但如今卻像卡了一口痰,喑啞渾濁。

    叫了半晌也沒有人應(yīng)聲,正當(dāng)劉賜想撐起身子查看這群奴才在干什么時,一個輕緩的腳步聲在殿內(nèi)響起,回蕩在這建立了一百多年的未央宮中顯得格外滲人。

    劉賜不動了,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腳步聲漸漸靠近,一片淺藍(lán)色衣角出現(xiàn)在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