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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覺得他沒了眼睛,成了廢物,劉瑾的人只給他套上了鐵鏈,沒有將他綁起來,被蹭得渾身發(fā)毛的韓昭一把推開了這個奇怪的人。 “你做什么?” 對方沒有出聲,也沒有繼續(xù)動作。 韓昭漸漸鎮(zhèn)定下來,意識到這個人應該沒有敵意,畢竟他是一個瞎子,想對他做什么是很容易的。 韓昭伸出手,觸碰到了來者,摸索著撫上了他的臉,而對方也很配合地沒有動。 這是張陌生的少年人的臉,韓昭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想不通對方為什么會如此親近他? 韓昭滿心疑惑:“你到底是誰?” 少年抓住韓昭的手,把半個饅頭放到了他手里。 韓昭:“你讓我吃?” 少年用手指敲了一下韓昭的手背,表示肯定。 韓昭還想從少年這里知道更多的事,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守衛(wèi)不耐煩的呼喊便傳了進來:“搞什么呢?磨磨蹭蹭的,放下就出來?!?/br> 少年將被韓昭扯下來的紗布重新綁回韓昭的眼睛上,然后在韓昭手背寫道:不要拿下來。 韓昭意識到了什么,忙問:“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你幫了我?” 這次韓昭沒有得到回答,他只聽到了遠去的腳步聲與牢房門關上的聲音。 獨自枯坐半晌之后,韓昭機械般地抬手將冷硬的饅頭放到嘴邊,強迫自己進食。 他倒不擔心劉瑾在食物里下毒,因為用不著也沒必要,活著的韓昭比死了的韓昭有用。 吃完之后韓昭依舊覺得腹內空空、手腳乏力,看守不會讓囚犯飽到有逃跑的力氣,餓不死就行。比起押送路上,韓昭如今至少不會被興起的士兵折騰。 在半天的慌亂無措后,韓昭開始接受自己瞎了的事實。 一雙眼睛而已,看不到又有什么關系?失明還不至于讓他成為廢物。 然而,這樣想的時候他那雙手還在不停地顫抖。 失明嚴重影響了韓昭的心神,他很難沉下心來思考分析。 他只能肯定這背后有主子的手筆,而主子的目的是讓劉稷與劉稷自相殘殺,但接下來呢? 韓昭想不下去了。 少年一天只會來給韓昭送一次吃的,每次半個饅頭。 許是劉瑾有吩咐,無論韓昭問什么,他都一句不回,就像個啞巴。 在被關押半個月后,韓昭終于被帶出了牢房,塞上一輛囚車。 經過半天的跋涉,囚車到了目的地。根據來時的顛簸韓昭依稀判斷出這里是一處山谷,他還聽到了喧囂的兵馬聲。 虛弱又滿身傷痛的韓昭被扯下馬車,朝一個方向推搡去。是劉瑾要見他,他已經聽到了劉瑾和下屬說話的聲音。 見到韓昭來,劉瑾打住了談話。 韓昭開口問道:“調動如此多的人馬,你要做什么?” 劉瑾回了兩個字:“殺人。” 韓昭心里差不多有數,但還是問道:“誰?” 劉瑾回道:“劉稷。如果明天午時前他還不現身,那只能委屈你先去黃泉了?!?/br> 韓昭明白了。 用自己做籌碼,逼劉稷來此地赴鴻門宴。這便是劉瑾的打算。 但是這樣做劉瑾不怕后患無窮嗎?何況劉賜的兒子也不止他們兩個,他不擔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問劉瑾:“你做這些圖什么?” 今天劉瑾似乎心情不錯,對韓昭幾乎有問必答:“從小我就知道劉稷的存在,知道他過得很苦,跟著他那個酒家女出身的娘相依為命——但誰在乎呢?” “在父皇眼中,優(yōu)秀的孩子,才是他的孩子;有用的人,才配被重視。意識到這點的我從小就很努力,家里兄弟中,我讀書最刻苦,練武最用功,然而卻還是比不過大哥?!?/br> “好不容易,大哥沒了,我以為自己能成為父皇最器重的兒子,但沒過兩年,劉稷回來了。” 說到此處,劉瑾漸漸咬牙切齒:“我恨劉稷,恨他出現,將我比得一文不值?!?/br> 他也曾有過意氣風發(fā),鮮衣怒馬的日子,但一個失敗者是很難保持從容與體面擔憂的。劉稷一次次的打壓,一次次的挑釁,讓他感覺得自己像個廢物。 劉瑾越來越失控,打敗劉稷成了他心中的執(zhí)念:“劉稷將我害到如今的境地,我怎容他好過?我會殺了他,然后編出一套漂亮的借口,父皇還用得著我,對我的懲罰不會太深?!?/br> 畢竟一個把刀斷了,另一把刀雖然鈍點但也比沒有的好。 韓昭沒想到劉瑾還有這樣的執(zhí)念,他回道:“只要你們交手,就沒有贏家。” 劉瑾根本不在意,他直言:“只要能殺了劉稷,本王不在意你說的那個幕后黑手圖什么。” 韓昭沒想到劉瑾如此偏執(zhí),他沒什么話好講了,只能干巴巴道:“你不會如意。” 如此餌咸鉤直的陷阱,劉稷要就范就是腦子秀逗了。 劉瑾冷哼:“那就走著瞧吧。哦——等等!本王忘記你瞧不見了?!?/br> 這句話穩(wěn)準狠地踩在韓昭的痛腳上,看著韓昭瞬間蒼白的臉色,劉瑾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 第98章 鬩墻 韓昭感覺自己被綁到了一個刑架上,他感受不到任何光線,看不到如今的情況,也沒人理會他,只能根據周圍的溫度來判斷時間。 不知等了多久,風中傳來了另一股金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