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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入腹,韓昭忽然起身丟下一句:“我去趟茅廁?!比缓笞叱隽搜砰g。 樓下的說書人已經(jīng)講到了敬帝,敬帝的一生雖然短暫,但在翌朝歷史上也是非常濃墨重彩的一位皇帝。 他在位的九年里,通西域,開商道,除jian佞,翌朝欣欣向榮的五十年盛世光景,自此開始。 不過說書先生卻將重點落在敬帝的死,他提到了敬帝之死乃是平帝謀害的野史傳聞。 對此,劉稷報以一聲嗤笑。 就在此時,被屏風隔開的隔壁雅間傳來一聲詢問:“閣下笑什么?” 劉稷回道:“平帝是敬帝嫡長子,儲君地位不可動搖,他沒有理由殺害自己的父親?!?/br> 他倒不是說什么父子之情,而是能名正言順地成為皇帝,誰會甘愿被天下罵弒君弒父? 隔壁的人應聲:“的確,史書上清清楚楚地記載了敬帝病逝的場景,平帝沒有理由做這些。但是——” “正因為這個傳言與事實如此相悖,才值得人推敲不是嗎?” 劉稷回道:“這是詭辯。這些傳言不過是無聊的人用來聳人聽聞,博人目光的而已。” 隔壁的人解釋:“以事出反常必有妖作為一種思考方式?jīng)]有錯,不求證便以此為事實,并加以傳播,才是錯?!?/br> 這個說法劉稷能接受,而且也十分認同,他笑了起來:“程琚先生說得有理,只是——我們能把這屏風拿開再說話嗎?” …… 樓下,韓昭重新點了一壺茶水。 他招來掌柜,給了掌柜一錠銀子,讓他把這個煩人的說書先生趕走,去隨便請個唱曲兒的來。 過了一會兒,茶樓里說書聲停了,響起了月琴與琴娘咿呀的歌調(diào)。 想來樓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說上話了,劉稷進入東都是程琚開的門,他們當然認識。 但這次的目的是讓他們以另一重身份正式認識。 程琚雖然打開了東都的門,但明面上畢竟是偽朝舊臣,身份尷尬,劉賜或許會在封賞的時候給他不低的官職爵位,但沒有門路程琚進不了核心勢力集團。 這個門路劉稷能給他,而一旦程琚進入政治核心,將會劉稷非常大的幫助。 此外,兩人之間還有景修的情分在,這個聯(lián)盟會非常牢固。 直到天邊泛起暮色劉稷才走下樓來,他掃了一圈,找到韓昭,快步走了上去。 韓昭也見到了劉稷,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劉稷身邊,與他并肩走出茶樓。 走遠之后韓昭開口詢問:“談得怎么樣?” 劉稷彎眼笑了:“師父送了我一個國士,我又要給師父什么才能報答呢?” 報答?打小給他吃的飯就夠他報答的了,還在乎這多出來的一點? 韓昭回道:“漂亮話就不必了,回去吧。” 他剛走出一步就被劉稷拉住了袖子。 劉稷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壇酒,彎眼笑得像一只狐貍:“師父,時間還早,我們?nèi)ブ烊赋菢巧虾染瓢?。”聽了韓昭進城時那些話,他就念著去朱雀樓上看一看了。 對酒的來歷劉稷如是解釋:“歸元鄉(xiāng)的千秋月明,程先生送的?!?/br> 程琚來談事情還給劉稷帶伴手禮?韓昭不信。而且送人明明河清海晏更合適,千秋明月更像程琚的口味。 歸元鄉(xiāng)的酒素來難得,估計是程琚費力氣弄來打算帶回去喝結(jié)果被劉稷截了胡。 不過這點細枝末節(jié)韓昭也不計較了,劉稷有如此興致,他也不打算掃興。 “好?。 ?/br>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實忙,沒存稿,這周更新可能會慢下來(雖然平時也不快就是了)_(:з」∠)_ …………………… 與劉稷分開后程琚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的職業(yè)生涯:面試都要順下屬一壇酒的boss真的可以跟嗎? ——論程相與明帝在政壇上“相愛相殺”半輩子的起源。 第95章 夫人 又過了幾天,劉賜的王駕抵達了東都。 浩浩蕩蕩的隊伍蜿蜒,從東都城門近前一直延續(xù)到周山。劉稷身著銀甲,身騎駿馬帶著衛(wèi)隊親去迎接。 他在劉賜的車駕前馭馬,翻身而下,單膝跪地:“兒臣恭迎父王?!?/br> 車簾被打起,身著華服的劉賜踩著腳凳走下馬車,雙手扶起劉稷,感慨:“孤的好稷兒,辛苦了?!?/br> 劉稷回道:“光復翌室,不談辛苦。” 劉賜抓著劉稷的手腕,得意地對左右說:“你們看,有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孤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隨行的臣屬適時地說起贊美劉賜與劉稷的話,劉賜大悅,朗聲大笑,劉稷也笑著回應,一派父慈子孝,君臣和睦。 一番寒暄后劉賜重新上車,劉稷也回到自己的馬上,打頭為劉賜開道。 綿長的隊伍見頭不見尾,重重的旌旗飄搖,幾乎要遮蔽天空,但比這一切更奪目的是隊伍前威儀俊美的年輕將軍,他往那一站,旁人幾乎要以為后面車駕里坐的是真正的天帝。 韓昭隱在百官之中,以顧崇明的身份于端門靜候東都新主的蒞臨,他看到了向未央宮來的隊伍,也看到了最前方的劉稷。 披堅執(zhí)銳,帶甲千萬,于朱雀門而入,直抵未央,劉稷做到了。 韓昭揚起嘴角,不自覺彎了眼。 車駕入了宮門,在殿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