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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像是信號接收不良一般,只能聽見一陣沙沙聲,根本聽不清對方又說了什么。 可能這就是202早先所言,若是他在化身中化身卻被毀掉了,他所受到的神魂重創(chuàng)吧。 但此時的方云也不知自己是被雷劈傻了還是自己本身就是個sb,都到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執(zhí)拗的思考:雷劫還沒結(jié)束,祁巖又被人盯上了卻沒人幫他,眼下可能無力應(yīng)付。 我要去幫他。 方云掙扎著站起身,天旋地轉(zhuǎn)的沒走兩步的功夫,就感覺臉上一熱,有什么濕漉漉的東西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方云抬手一摸,發(fā)覺是血。 他胡亂用袖口擦了兩下之后,便推開練功房的門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魔修本是不敢去直視他的臉的。 但是驟然看到方云袖口上的血色和古怪的步伐,便立刻震驚的向上掃了一眼,看到他神色不對就不禁道:“宗主?!” 方云抬起指尖,向前指了一下,斷斷續(xù)續(xù)而語序顛倒的道:“我……要……本座,外出。” 幾名魔修看他這就要邁著顛三倒四的步子越過他們走了,不禁大驚失色。 為首的冒著被一腳踹死的風(fēng)險,壯著膽子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口:“宗主,請容屬下先去叫左護法。” 叫左護法干什么?方云一甩袖,將對方甩開了:“不必。” 但那魔修還是給身邊人試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快去通知左護法。 方云咬了咬舌尖,使自己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一些。 在這里停滯了片刻,他自我感覺已經(jīng)緩過來了不少。 方云又嘶啞的說了一遍自己要外出的事情之后,幾名小魔修就又看到了自家宗主的眼角在往外滲血,沿著他雪白的面頰蜿蜒而下。 方云轉(zhuǎn)眸,用指尖輕輕沾了沾,看到又是血之后,便別開臉,一言不發(fā)的徑直御空離開了。 黎無霜也很快得知了這一驚悚萬分的事件。 那一路疾跑過來報信的小魔修說不清楚具體情況,只說宗主從練功房出來后身上有血,他便暗自猜測會不會是宗主修煉的時候走入入魔了。 這無疑是最壞的一個猜想。 黎無霜不敢耽擱,即刻出發(fā)。 因著小魔修報信報的及時,他很快就追到了宗主,遠(yuǎn)遠(yuǎn)的便叫了一聲:“宗主!” 方云在一片輕微的耳鳴中聽到有人叫自己,回眸看了過來。見到是黎無霜,便道:“來的正好,隨本座一同前往?!?/br> 黎無霜立刻詢問:“宗主這是要去哪?” 方云卻不答話,只是自己一味的向前趕路。 等到方云再度回到臨河的時候,天空中的烏云已經(jīng)消散了。 祁巖站在一片焦黑中,用一種旁人聽不懂的語言高聲說了些什么,那些原本因為懼怕雷電而躲藏起來的妖修們便紛紛再度冒頭出來,向著祁巖聚攏了過去。 眾修士便眼睜睜的看著他吸走了它們的修為,化為己用。 但奇怪的是目睹了這種場面的其他妖修卻非但不跑,還更加激動的前仆后繼的往祁巖身邊湊,一副生怕落后于其他妖修的樣子。 不禁讓暗地里一些聽到了些風(fēng)聲,了解了些情況的修士想起了之前掌門們曾透露的事情:妖修們歷來把為妖王而死視作無上榮耀。 想必自己那點微末修為如果有一天能被妖王看上,能被妖王拿去用,那就該是更大的榮耀了。 思及此,再去看眼下這種比歪門邪道還要歪門邪道的事情,都只覺一陣不寒而栗。 更可怕的是在經(jīng)歷了之前那些可怕的雷劫之后,祁巖本身因為數(shù)次的極限透支,而變得更強了。 如果說每個人的修行都像一個水池,水池的大小能決定里面能容多少水的話,那他此時就像是生生把這水池擴大了一倍。 哪怕眼下空空如也,但因為那些前仆后繼而來的妖修們,也很快就會填滿。 屆時他會變得比之前還要可怕。 之前還有些大能認(rèn)為祁巖已經(jīng)熬過了天劫,便算是得到了天道的認(rèn)可,不欲在眼下親自致對方于死地以導(dǎo)致自己被什么虛無縹緲的東西纏身的話,眼下看到他如此行事,不禁也再度將他視為眼中釘了。 有大能便道:“此子斷然留不得!” 此話一出,所有還在躊躇著的正道修士便仿佛得到了諭旨一般,紛紛出手,想趁著眼下的祁巖還在恢復(fù)期而殺死他。 但城中一直偷偷圍觀著的散修和凡人們卻不這么想,只覺格外氣不過。 人家渡個劫,你們無緣無故來湊熱鬧,把人家逼上了絕路。 這會居然怪人家為了自保不擇手段。 合算只要祁巖不死,兩面都是你們有理? 別人就活該被你們殺?什么正道,不過是見不得別人好,就想破壞別人好日子的人罷了。 有能者紛紛也都跑了出來,想前來助祁巖一臂之力。 臨河中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方云過來的時候,沒太看清局面,只看見有人在攻擊祁巖,便以為是祁巖要敗了。 他雖然神魂受到了重創(chuàng)本該靜養(yǎng)休息,但此時生生咬著牙憋了一口氣跑過來,又看到祁巖受人欺負(fù),自然不能忍。 他直接抽出雪鹿,森然的寒光一閃而過,映在他染血的面頰上帶著一種凄涼妖異的美感。 然而不容他人將他看個仔細(xì),他便輕輕巧巧的施展出一套劍法,仿佛是臨空起舞一般,就將襲來的刀劍全部攔腰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