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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怕有故人會加害自己。因?yàn)橹灰艿脡蚩?,便歷來可以高枕無憂。 這片廣袤的大陸上修士云云,如何能那么輕松的找到一個已經(jīng)隱姓埋名多年的人呢? 然而今日,他正要午間小睡一會,剛瞌上眼眸不多時(shí),便突然感到一種如有實(shí)質(zhì)的被注視感,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立刻睜開眼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沒見到任何異樣,所有的感覺皆煙消云散,像是錯覺一般。 可等他再度合上眼眸之時(shí),那種感覺又出現(xiàn)了。 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之后,他突然聽到了一聲輕笑聲。像是被什么逗到了一般,帶著一種揶揄。 “大師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有個聲音道,“師兄還是如往昔一般有趣?!?/br> 白浩渾身驟然一緊,立刻睜開眼看了過來。 便見到在他的榻邊,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站了個人。 那張臉,是他多年前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了。 那日祁巖口出狂言之后,白浩也已經(jīng)隱隱聽說了這件事,只是也不清楚到底是有人同名同姓冒名頂替之流,還是果真是往昔的那位小師弟。 沒想到居然這就見到對方了。 故人見面,絕不是什么好事。 白浩悚然一驚,拿起手邊佩劍一劍揮來,叫祁巖被迫向后退去。 他仗著這個空檔,敏捷的翻身跳窗而逃。 白浩抽空回頭瞥了一眼,便見到對方正透過窗子笑看著他,卻并沒有追來。 他御劍逃出去很遠(yuǎn),依然不見對方的追來。 便在暗自奇怪的同時(shí),心中稍松。 然而他才剛剛松懈下來,就有個聲音恰到好處的卡著點(diǎn)問:“師兄,為何跑的如此慌張?我們同門相見,居然半點(diǎn)敘舊的話都沒有?” 白浩抬眸一看,被驚得一哆嗦。 對方不知怎么做到的,居然已經(jīng)擋在了他的前路上,正垂眸笑看他。 白浩揮劍主動出擊,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奪路而逃,對方依然沒追過來。 等到他疑惑剛起,便又看到祁巖抱臂擋在了他的路上,笑道:“師兄好生絕情?!?/br> 要是再看不出來祁巖壓根就是在耍他,那就是真沒腦子了。 貓捉老鼠,歷來不以捉到為趣,而是樂在玩弄老鼠的過程。 白浩見自己跑也跑不過,便不跑了,客套道:“沒想到這許多年不見,祁師弟還想著我呢?!?/br> 祁巖聞言笑道:“想著呢想著呢。我忘了誰都可以,怎么能忘了師兄呢?” 他對他,從未有過半點(diǎn)善意。 白浩歷來妒忌他,處處針對他孤立他,大事臨頭不落井下石便已是最好的了,從未幫扶過他一次。 他們之間,什么時(shí)候有過師兄弟間的情分?此時(shí)說想著他,怕是想到咬牙切齒的那種吧。 白浩謹(jǐn)慎的微笑:“不知師弟來找我,有何事?” “倒也沒什么大事。”祁巖輕撫袖口,“就是想讓師兄替我去給師叔送封信,順便報(bào)個仇。” 這些年來他巴不得離宗門遠(yuǎn)一些,怎么可能還愿意上趕著回去? 白浩便道:“師弟說笑了,若僅是一封書信,師弟親自送去便好。我與師叔也不怎么熟悉的?!?/br> “我已經(jīng)離開了宗門,并且死了,不方便再回去。而且我本來也不方便親自動手。”祁巖道,“但是白師兄卻可以叫人通報(bào)一下,讓人前來認(rèn)領(lǐng)以再進(jìn)入宗門。這些年白師兄不在,師尊和師妹肯定想你想的打緊。” 平日里不乏有外出丟失或被搶奪令牌,進(jìn)不了宗門的修士。他們只需在山門前登記,讓弟子前去叫人來認(rèn),核實(shí)無誤后便可再度回到宗門中。 更何況白浩本身也還有些家當(dāng),去收買一下看門的弟子再方便不過了。 “當(dāng)然,這是有報(bào)酬的?!逼顜r又道,“我聽聞你一直憎恨師叔,此番不妨我便助你,借機(jī)把他一并殺了吧??珊??” 說的輕巧,但進(jìn)去可就未必出的來了。白浩不敢答應(yīng),只道:“師弟說笑了,過往的恩怨我如今已不放在心上?!?/br> “哦?”祁巖挑唇笑道,“師兄貴人多忘事,可我這些年貧困潦倒,記性卻還是不錯的?!?/br> 若是你不去,現(xiàn)在就讓你死。 他說完,從袖中逃出一張黑底燙金的信封,和兩只小木匣,遞到了白浩面前。 “不過縱使師兄人品不怎樣,可我到底還是有些人品的,不會無故害師兄。”他道,“我已為你謀劃好了?!?/br> 白浩見他已經(jīng)把話說到如此地步,只能硬著頭皮接下。 祁巖便講解道:“這信封中的信,蘇師叔看了自會明白。這第一只匣子中有兩物,你拿出后一個帶到宗中禁地去,拿給困獸其中的鎮(zhèn)山獸看,宗門便會大亂。第二個帶到蘇師叔面前,他便會再無反抗之力,任你施為,以免師兄見了師叔卻居然不是對手。至于這第二個匣子嘛,是助你趁亂脫離宗門的。你拿了它,便可順利抽身。” 祁巖似是想到什么,勾唇一笑:“切忌別弄錯了順序,我可舍不得師叔走的那么快。我要他好好品品我的信,好好體會體會這種感覺?!?/br> “當(dāng)然了,只有你完成了上一件事,下一個才會依次開啟。若你什么也不做……”祁巖頓了一瞬,“我已為你籌劃好了。若你做得好,你我以前的恩怨,便可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