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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前只等著自己一被抓住,立刻就要加入爭搶之中。眼下自己離開了正道修士密集的區(qū)域,他們可能會直接動手。 似乎是察覺到得手了,外面那腳步聲的主人輕笑一聲,步子放的更慢,緩緩走了過來。 卻不是祁巖預(yù)料中的魔修。 “對于我,想找到你還是沒那么難的?!蹦侨诵Φ?,“祁師侄可真是厲害,居然躲了這么多天?!?/br> 他的笑容里帶著一絲陰險的惡意,莫名看著惡毒極了。被人趁人之危,又在此時看到這種表情,真的不能更膈應(yīng)。 祁巖倒是沒想到來的會是此人,在原地用力掙了掙后,額角露出了些青筋。 迅速意識到自己在做無用功之后,祁巖又安靜下來,一邊默默運功嘗試抵抗消除毒素,一邊鎮(zhèn)定的看著對方:“蘇師叔長途跋涉至此,想必很辛苦吧?!?/br> 蘇木輕笑一聲,緩緩湊過來蹲下身,顯得有幾分歡快:“不辛苦。若不是因為我宗弟子太過無用,也還不用我親自出馬呢?!?/br> 他說完,伸出枯瘦的手將祁巖的胸襟撥開,摩挲著確定了心臟的位置后,用力按了按。 眼下只有他們兩人,再沒有其他同門,蘇木不必再隱藏,直接收起了往日里那種虛偽的溫順和柔和,看著祁巖的時候目光冰涼涼的,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蘇木并不確定祁巖將自己結(jié)出來的丹安置在了哪里,因此不敢貿(mào)然下刀。 “師侄別怕?!碧K木一邊趁著他被按在原地動彈不了,一邊在他身上按來按去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我不會要了你的命的,我只取你一顆丹?!?/br>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陰冷的黏膩感,指尖冰冷的仿佛毫無生機,莫名帶著一種難言的惡意。 但祁巖最近幾日,最不乏見到的就是他人的惡意。 祁巖冷靜回視對方,心道:況且明著表露出來的惡意,總比暗自藏在偽善之后的惡意來的強一百倍。 就比如蘇木以前對他和和氣氣充滿關(guān)愛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對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在哪里等著把自己推進(jìn)爛泥里。 比如柳司楠,表面對他敬慕非常,實際對他恨之入骨。 又比如說程然,表面上真情實意的想幫他,實際卻在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背叛他。 看著蘇木的惡意,祁巖不知怎的,心里居然詭異的感受到了一陣輕松。 是了,這些最大的惡意已經(jīng)都展現(xiàn)出來,在他面前溜了一個圈,不會再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發(fā)生,是該感到輕松的。 祁巖微微動了動手指,察覺到自己的知覺正在慢慢恢復(fù),只要再給他些時間,他可以一巴掌把這位病秧子師叔拍死。 祁巖一邊不動聲色的嘗試將毒液排出去,一邊淡定的應(yīng)聲:“沒想到師叔還會想著留住我的性命?!?/br> 蘇木平生最愛看別人痛不欲生。 此時他分明占盡優(yōu)勢,祁巖卻一副無事發(fā)生的平淡樣子,眼中滿是冷淡,讓他自覺無趣至極。 “你是我?guī)熤?,我怎么可能會親自害你呢?”蘇木笑道,“但是師侄似乎很是炙手可熱,除了我以外,好像還有些其他什么人一直在尋找?guī)熤?。我想要師侄的丹,他們想要師侄的命,我和他們并不沖突。等我取到丹,我會讓他們也分得一杯羹的?!?/br> 蘇木說到這里,似乎是已經(jīng)確認(rèn)好了位置,用指尖劃拉了幾下之后,就從腰間抽出了短匕首。 那匕首上帶著森冷的光點,看著滲人極了。鋒刃上的顏色也有些發(fā)烏,像是淬了毒的樣子。 蘇木拿著匕首,卻不急著立刻刺下去,而是來回虛晃幾下試圖嚇住祁巖。 他除了喜歡看人慘死以外,還喜歡和將死之人聊天,因為人死前能聽得見有回應(yīng),死后的嘴最是嚴(yán)。 跨著這道坎的半死不活的人,最適合聽別人講秘密。 此時看著祁巖,覺得他必死無疑,因此就想說兩句貼心話了,想將自己平日里隱藏的心思都說出來。 蘇木一邊劃拉著匕首,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祁師侄此時看見我,一定是恨透了的??勺陂T之中,卻從未有人懷疑過我是否有過什么不端行為。哪怕我做的再過分,比如前些日子祁師侄所見的那般過分,都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來,祁師侄知道這是為什么么?” 祁巖看著他不急著動手,居然開始問自己問題了,不禁眸光微動。 他巴不得對方多說點,給自己反擊的機會,于是立刻破天荒的接話:“應(yīng)當(dāng)是因為你的身世。師尊曾疑心于你,卻一直不敢公之于眾?!?/br> “身份地位?那不過是仰仗兄長和外公而已,卻根本不是我的東西。宗門之中位高權(quán)重者甚多,有時外公都要給三分顏面,相比之下我又算什么?祁師侄說錯了?!?/br> 蘇木像是聽見什么笑話,笑了起來,“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我就是個廢物,廢物不會鬧出什么天大的浪花來。他們都懶得看我,自然不覺得我行事不端?!?/br> 祁巖以往就不善與其他人攀談,此時更是不知說什么才能不激怒對方,因此只好靜靜凝視對方。 “幾次共事下來,祁師侄也一定覺得我惡毒透頂。但你以為我想這樣?”所幸就算祁巖不說話,蘇木也能自顧自的說下去,“我與兄長一母同胞,同時出生,兄長天資卓絕,我卻半點天賦沒有,甚至孱弱到連活到成年都困難十足,這根本就不公平。以往我就聽到過別人茶余飯后的閑談,說我們就像是被施展了什么秘術(shù),兩胞胎里犧牲掉其中一個,成全另一個。而我是活該死的那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