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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到底表面還帶著一層石灰樣的東西,這一下雖然傳出了碎裂的聲音,但蛋殼到底是保持了完整的。 隨即又被彈了回來,自高處砸落了下來,眼瞅著就要在地上攤雞蛋了。 那怪物先前在囂張的咆哮著,但再狂躁卻終抵不住這一聲蛋殼碎裂的輕響。 它rou眼可見的猛地顫動了一瞬,突然放棄了祁巖,極速的向著那顆蛋俯沖了過去,在蛋攤在地上的前一瞬,撲在了地上,從先前那種死硬的晶體狀變成了柔軟的一片,接住了它。 但怪物做成的軟墊還是太薄了,況且蛋先前已經(jīng)砸在了石壁上,此時縱使是被接住了沒直接攤在地上,但蛋殼上的裂紋還是被撞擊得又蔓延了一小片,不知待會會不會有蛋液從其中流出來。 怪物一點一點的萎縮了下來,仿佛人類發(fā)著抖一般的震顫了起來。 它不再去管其他人,只是從自己柔軟的軀體中伸出了許多仿佛觸手一般的軟肢,緩緩的沿著蛋殼輕輕摩挲著向上,似乎是想確定這顆蛋究竟有沒有漏。 最終它縮成了小小的一片,將整顆蛋都謹慎的包裹了起來。 原來先前它的暴怒,卻不是因為他們闖入驚動了它,而是因為祁巖動了那顆蛋。 大約它經(jīng)年守候在此,便是為了這個東西。 黑袍人抬手微微觸了觸自己的左肩,隨后若無其事的收了手,抬腳走到了捆仙繩邊上,將那細細的繩索撿了起來,扔在了還仰面躺在地上,因為后背生疼而一時站不起來的祁巖身上。 黑袍人看著他愁苦的皺著臉,疼的起不來的樣子,沒說話。 他見到對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腰,雙腿微微用力在地上試圖打滾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崽子脊椎沒斷,不成大事。 祁巖見到黑袍人將方哥哥送給自己的捆仙繩扔了過來,立刻也顧不得什么腰疼了,緊張兮兮的接過來抱進了懷中,仿佛是割舍掉的命根子在此時終于回來了一般。 “多謝前輩?!?/br> 黑袍人看著他那副狼狽中透著一種因失而復(fù)得,而鋪天蓋地的欣喜樣子,無言著不知該如何評價。 隨即他又看向了那顆被仔細包裹著的蛋。 黑袍人嘆了一聲,用低沉的嘶啞聲線道:“我知你是在此處守護它。但你看看這四周,早已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你再死守著也沒有用了?!?/br> 小怪物既沒有盛怒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只是謹慎的包裹著那顆蛋,也不知是否聽懂了。 黑袍人再次道:“將它帶出去,才是真正的給了它一線生機。你們在這里等著,等不來任何人。況且它此時已經(jīng)碎了,你覺得你這么捂著它,你能再捂多久?” 黑袍人等了片刻,見它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心知它這大約是聽懂了,且認同了自己的說法。 隨即黑袍人邁步上前,將蛋撿了起來,直覺蛋殼外面附著的那層小怪物,此時的觸感仿佛一片軟軟的紅色軟rou一般 ,乖巧柔軟的仿佛與之前那暴怒的大怪物不是一個東西一般。 他覺得手感不錯,又撫摸了片刻,才走回了祁巖邊上。 祁巖此時也已經(jīng)抱著自己的命根子繩子站起了身,冷峻的面孔上微微透露著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抬眼看了黑袍人一眼,再次由衷的道謝。 祁巖除了在自己的方哥哥面前天天笑的陽光燦爛之外,其他時候是很少愛笑的。 他平日里對待旁人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離感,一本正經(jīng)而又冷漠。 黑袍人在祁巖冷淡的注視中走過來的時候,動作間有一絲的不自然,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隨即單手托起那顆蛋,向著祁巖遞了過來。 祁巖便知道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前輩是在示意自己帶著這顆蛋的意思了。 祁巖心下對這位陌生前輩的好意很是感激。 他再度道過謝后伸手借過了鳥蛋:“敢問前輩名號?!?/br> 黑袍人長長的眼眸斜著瞥了他一眼,沒搭茬。 祁巖便知道他可能是覺得自己沒有知道他底細的資格,或者只是不想叫自己知道他是誰。 祁巖便只客套的簡單道:“前輩之恩,晚輩沒齒難忘,若是日后再有機緣相見,晚輩愿效犬馬之勞?!?/br> 黑袍人湊過來遞東西的時候,幾不可查的側(cè)著身子,微微擋著自己的左肩,雖是不明顯,但動作間到底也帶著幾分刻意。 而且兩人離得極近,祁巖可以微微嗅聞到一絲血腥味,似乎就是從面前這人身上傳出來的。 前輩受傷了? 祁巖微微動了動眸子,趁著拱手行禮之后直起身子的這片刻功夫,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快速向著黑袍人左肩上瞄了一眼。 黑袍人身上一身的黑色,沾了血跡也不顯眼,但祁巖還是注意到他袍子的肩頭部分,仿佛是被水浸濕了一般,緊緊貼在了身上。 應(yīng)當就是染了血了。 那黑色的袍子若是細看,便能察覺到已經(jīng)被撕扯開了細細的口子,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鋼針扎在了他的肩頭,形成了一片密集的點狀傷口。 黑袍人見到他探查的動作,立刻又掩飾性的藏了藏左側(cè)肩膀,但縱使如此,祁巖還是看了個清楚。 黑袍人胸口微微起伏著,似乎是在劇烈的喘氣,片刻之后一躍而起,輕盈的跳到了高處,幾下的功夫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