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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笑瞇瞇的看著他進去了, 不聲不響的伸手在黑色巨石上一抹, 似乎是將什么東西收入了袖中, 隨即又走向了柳司楠。 他其實最初只是想讓祁師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但是事到臨頭又突然改了主意 沒人規(guī)定過他要殺幾個人, 那神秘人也只是說要他殺死祁巖。 那不如就讓他最好的朋友也去地下與他相見吧,省的再給自己添麻煩。 而祁巖才剛進入傳送陣中,便感覺到一陣陰冷徹骨的陰風一下將他吹透了,吹的骨頭直發(fā)寒。 隨即他只覺腳下一空,便感覺到了一陣失重感。 祁巖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四周如何,發(fā)生了什么,更來不及被嚇得大吼一聲,便聽到有人高聲叫道:“抓住我!” 祁巖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程然的聲音,他反應(yīng)極快的一把抓住了程然伸出來的手,生生阻住了自己下落的趨勢。 程然似乎為了阻住了祁巖的勢頭,使他自己也被猛地墜了一下,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隨后又高聲吼道:“柳師妹呢?!” 祁巖在這短暫的時間里,也看清楚了他們兩個人的處境。 此時兩人正身處于一片陰森荒涼的斷崖半截處,腳下便是看不清邊際的黝黑深淵。 向上卻也看不到斷崖的崖頂,向下卻也見不到斷崖的崖底,向?qū)γ婵匆惨姴坏綄Π?,一副上不著村下不著店的樣子?/br> 懸崖的土壁上插了一把銹跡斑斑的斷劍,程然大約是因為先一步被傳送過來,掉下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了這把斷劍的劍刃。 只是縱使是幾近腐朽的斷劍,沒有利刃,可要想靠著一只手承受住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卻還是可以將握著劍鋒的手割破的。 更何況他此時還要單手握著劍刃,承受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 程然已經(jīng)用一層靈力裹住了自己的手心,但還是因為這份過于沉重的重量,墜的手心里開始往外滲血。 周遭狂風呼嘯的聲音太大,祁巖怕他聽不到,便也高聲回道:“我不知道,方才就在我后面!” 然而過了片刻,也不見再從上面往下掉人。 程然額頭上青筋暴跳,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又吼了一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方才嗷嗷叫著大聲道:“你快想想辦法,我手要斷了!你太胖了!” 祁巖沒理會他嗷嗷叫著自己胖的事,只是鎮(zhèn)定下來開始四處環(huán)視,一邊探查著周遭的狀況,一邊道:“應(yīng)當是我們被傳送錯地方了,我?guī)熥鹱寧熜纸o我講過這其中的大致樣子,不是這般的?!?/br> 程然之前也纏著其他師兄給自己講過,確實不該是這幅樣子的。 祁巖高聲道:“我見右下方似乎有一處突出的小平臺,可以停腳,但是有些遠,我過不去。你將我甩過去?!?/br> 程然縮著下巴瞇起了眼,用邊角的余光向那處看去,隨即崩潰的大吼:“太遠了,根本夠不到!還甩過去呢,勞資提著你手都斷了甩個屁!根本沒有準頭!說得輕松,有種我們換換位置!” 祁巖立刻應(yīng)聲:“好,換!” 程然就又反悔了:“換什么換,這破地方溜光水滑的連個能扶著點的地方都沒有,我松手你就得掉下去摔死!” 祁巖反駁道:“可你現(xiàn)在,抓不穩(wěn),我們兩個都得掉下去摔死?!?/br> “你……我們回程的符箓呢?快拿出來看看,現(xiàn)在回去總比摔死強!” 祁巖快速從懷中將符箓掏了出來,擺弄了片刻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沒用的?!?/br> 他們兩個還未來得及爭論出個什么結(jié)論來,便見到周遭漆黑的環(huán)境中,有一道銀白色的閃光一閃而過,隨即半空中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人似乎早有預(yù)料會出現(xiàn)在此地,并不意外,從容優(yōu)雅的從半空中落下,隨即輕盈的腳尖一點,“噠”的一聲輕響,停留在了這把斷劍上。 兩人止住了爭吵,都抬頭看向此人。 只見那是一名周身裹著肥大黑袍的瘦高人影,面上帶著一張可以覆蓋住整張臉的面具,隱藏住了全部的特征,只露出一雙眼睛,正垂著頭在靜靜的打量著他們。 這個人裹得太嚴實了,以至于不光分辨不出來此人的一些身形樣貌上的特征,甚至于是男是女其實都還未可知。 但不知為何,這對低垂著在打量著他們的眼眸,乃至于眼神,都讓祁巖有一種惡心到窒息的熟悉感。 這新來的陌生人,右眼眼角處長了一顆小小的紅痣,看著妖異惑人,祁巖在黑黝黝的環(huán)境中一眼就見到了。 這對細長上挑的眼眸,其實和方哥哥的看著有三分神似,只是方哥哥是在眼瞼上長了一小塊朱砂,他卻是在眼尾處長了顆紅痣,不盡然相同。 且看起來更為冰冷,不知為何讓祁巖看見了就一陣想吐。 程然看著立在斷劍上的人影,心道:我的乖乖,差點就踩到我的手了。 那人對于力道的掌控似乎極其精準。 這斷劍并不長,只容得下四只手握住它的長度。程然從中間握住了它,便沒留下多少空地兒了。 此時卻從高處落下,穩(wěn)穩(wěn)的就腳尖點在了那短短的空位上,鞋尖甚至都未碰到程然的手。 只是不知此人突然出現(xiàn)在此處,是何用意,但若是只單看他這一身裝束,卻不大像是如他們一般從浩淵宗中而來,說不準便是常年停留在此處的什么前輩,此時也不知是否會對他們伸出援手,亦或是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