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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未來似乎變得再次可以預(yù)期的值得期待起來了。 這一日晚間,程然靠在屋門口,看著祁巖遠(yuǎn)遠(yuǎn)的走了過來,懶懶的一笑:“又是這么晚?” 祁巖點(diǎn)了點(diǎn)頭,程然就又問:“我看你嘴角似乎有些擦傷,可是你那大師兄又刁難你了?” 一月前白浩打出來的傷已經(jīng)都好了, 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在被程然嘲笑了許久之后, 也重新白皙俊朗起來。 “不是大師兄?!逼顜r抬手擦了擦嘴角, 擦下來了幾絲還未來得及干涸的血絲, “是其他師兄, 切磋的時候失手了。大師兄近日來未曾再刁難過我?!?/br> “他不為難你了就好?!背倘惶籼裘? 看著他笑了起來,云山霧罩的又道,“今晚……你知道的哈?” 他說的含糊不清,祁巖卻聽懂了,對方說的正是一月前祁巖承諾的,與對方交換夜間巡山任務(wù)的班次,叫他可以和柳司楠在一組。 祁巖看著對方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已經(jīng)去找過長老,與你換過班次了?!?/br> “多謝了?!背倘晃愡^來撞了祁巖的肩膀一下,“你與柳師妹說過了嗎?” 祁巖維持著勾起的唇角,不動聲色的反問:“我與你換班次,和柳師妹說了做什么?!?/br> 當(dāng)然要說。程然心里清楚,像柳司楠這般的女弟子,一般不會被胡亂分到夜間巡山的任務(wù)中去。 柳師妹怕是提前打聽好了祁巖的動向,才特意用了些小手段,拿到了這份任務(wù)。 耍了手段得著的任務(wù),若是只因為祁巖的緣故,說不去了就不去了,怕是第一個發(fā)怒的就是柳長風(fēng),踹也會把她踹過來。 若是祁巖提前找了個什么借口,先告訴柳司楠自己不去了,找人替換了倒還好。 若是人家大半夜的等了半天沒等到,只等來了一個替班的,怕是心里會不舒服的。 畢竟愛睡懶覺的她可是為了祁巖,狠下心來決定一周不睡覺,跟著師兄們一起巡山了的。 程然遲疑了一瞬:“你知道她對你……” 祁巖卻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知道?!?/br> 程然在心中啐了一聲:放屁,你小子可能會不知道? 柳師妹之心,就像司馬昭一般人盡皆知,除非木頭才看不出來,更何況祁巖鬼精鬼精的根本就不是木頭。 程然無視了他的話,積極的教育道:“你一直這么吊著她總是不該的,你應(yīng)當(dāng)直接與她把話說清楚了。” “好師妹,”祁巖瞥了他一眼,“我能說什么?!?/br> 話都說成這樣了,還說什么不知道?可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程然抬手指了他一下,本想數(shù)落他的,但反應(yīng)了一瞬后還是收回了手,吶吶道,“你好像還真不能說什么?!?/br> 柳師妹心悅祁巖,是一個大家心知肚明,卻偏偏沒有宣之于口的秘密。 程然看出來了,祁巖也看出來了,但柳師妹沒說,他們就只能裝作不知道。 不然能如何?難道讓祁巖去問:你心悅我嗎? 然后等到柳師妹紅著臉說出來“悅”,再讓祁巖賤兮兮的去說“可我不悅你:)”? 難不成甚至柳師妹還什么都沒說,就讓祁巖湊過去說“我不悅你”?那可真是傳出去就讓人覺得人品壞極了。 若是如此,怕是師兄妹之間的情意便也沒了,日后再難相處,雙方面子上都難看。 況且柳司楠還是于祁巖有恩的柳長風(fēng)的侄女,直接舔著臉二話不說先去叫柳司楠難堪,確實很一言難盡。 祁巖只能冷落她,不回應(yīng)她,暗示自己沒這個意思。 但其實祁巖對誰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確實平日里都是小師妹在往上貼的,怕是祁巖冷落她她也察覺不到。 此次直接招呼都不打的躲開對方,確實是個明顯至極的暗示。 而若是還提前招呼了,倒是給了柳師妹在潛意識里先替他解釋好了他躲著自己的行為。 反正師兄找了借口,不論聽著是真是假,萬一當(dāng)真是因為有了什么事才不來的呢? 程然沉吟了片刻,最終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去找長老了?!?/br> 祁巖點(diǎn)了點(diǎn)頭,未再多言語,自己走入了房中。 祁巖一個人走到榻邊坐下,又等了片刻,見外面再沒有動靜,程然也沒有跟進(jìn)來,大約是已經(jīng)走開了。 確認(rèn)了四下無人,他這才默默的又從袖中將方云送給他的撥浪鼓取了出來。 他本是想將此物放在屋中箱子里收著的,但這撥浪鼓上到底是寄存了方哥哥的一絲神魂,太過珍貴,他舍不得離身。 祁巖默默看了片刻,指尖摩挲著撥浪鼓,隨后雙手擁住了鼓面,微微低垂著頭,將撥浪鼓湊到了自己的鼻端,宛如一個點(diǎn)到為止的親吻。 鐵質(zhì)地的撥浪鼓身上,帶著一種金屬的苦澀味道。但祁巖知道其中寄存著方哥哥的神魂,這認(rèn)知使他仿佛被甜蜜到了心坎中。 祁巖感受著鼓面逐漸被手掌心捂熱,眼底一片溫柔,片刻后又情難自禁的笑了起來。 前些日子他被白浩教訓(xùn)狠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難看的厲害,縱使還在思念方云,但也是一點(diǎn)去找對方的念頭都沒有的。 現(xiàn)在師兄不再故意刁難他,反而待他不錯,師尊也是對他好極了,祁巖安穩(wěn)下來之后,對方云的思念之心便刻不容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