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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燎眼皮一跳, 面無表情看著吳亥。 吳亥笑了笑,鳳目幽幽邃邃,暗光浮涌:“這是我們兩人間的秘密?!眲傉f完一指床,好言道:“鳳留眼底都是微青,趁現(xiàn)在水上平靜, 不如躺一會兒?” 燕燎本就不想和吳亥多說自己身上的秘密,又確實有些疲憊, 外加這在船上, 總覺得不太踏實, 躺一會兒休憩倒也不錯。 順著吳亥的話,燕燎看向素雅床帳,隨口問道:“那你呢?” 吳亥走去把船艙窗幔拉上, 昏暗中點燃桌上燭火,拉開椅子一坐,翻起書來。他淡淡說:“我坐會兒?!?/br> 他看書。 桌前一點昏黃, 冷面白皮鍍了一層暖色,長長眼睫投下黑影弧度,唇色都鮮亮起來…… 燕燎輕咳一聲移開了視線, 慢吞吞卸了刀放在上。 除了桌前明色,船艙內(nèi)沉沉暗暗,更催人昏昏欲睡。燕燎也不客氣,往床上一躺,側(cè)身背對吳亥,低聲吩咐:“提前叫醒本王。” 說完閉上眼,真就準(zhǔn)備入睡了。 吳亥余光一斜,看到人老老實實側(cè)臥在床上。 嗯?鳳留才不是這么喜靜的性子,到了個新地方老老實實還真就躺下睡覺? 是真的太累了嗎? 是太累了吧,比上次見他,又瘦了一圈。 吳亥忽然就有些心疼了。 他太想見燕燎了,連口喘氣的機(jī)會都沒給燕燎留,提前就布了司馬殷一線,守株待兔等在這里。 燕燎這個人,總是愿意為了他在乎的人親自奔波。 但他怎么連瑯琊郡幾面之緣的司馬殷也這么在意?難道上輩子他和司馬殷有什么親密關(guān)系? 指尖攆著同一章書頁來回翻著,翻過去,翻回來,余光卻小心撒在燕燎身上。 無風(fēng)起浪,心海難平。 誰想燕燎躺的并不踏實,也就剛躺上去時老實了那么一會兒,隨后便在床上來來回回翻著身,且瞌著眼皺著眉,也不知在想什么。 難道是有點暈船? 吳亥歪頭,打量著翻來覆去像手上書頁般的人,把書給合上走到了床邊。 來到床沿坐下,吳亥低頭注視不安生的人,輕聲問他:“鳳留,你暈船?” 燕燎猛地睜開眼,瞪著吳亥說:“不是很暈,就是…睡不著?!?/br> 仰面躺著,毫不設(shè)防。 你看看這個人,是有多自信,當(dāng)真覺得自己動不得他嗎?吳亥薄唇一勾,低低笑出了聲:“鳳留真是可愛?!?/br> 明明這么強(qiáng)勢的一個人,卻分不清方向感,還會暈船…真是可愛至極。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敢說了!撐起身子,燕燎問他:“鐵騎 上的漠北人,不喜歡水怎么了?” “當(dāng)然不怎么,只是這塊兒還算平穩(wěn)你就這樣,等下水流一湍急,你怎么辦?” 燕燎往床板上一靠,不太高興。 他的黑發(fā)被滾的有些凌亂,吳亥看著這頭稠墨,心想束發(fā)的黑繩只要一抽,一定會如綢緞似的披下…鳳留的頭發(fā)很軟,心也很軟,其實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強(qiáng)勢凌厲。 吳亥嘆了口氣:“是我思慮不周。” 這是吳亥失策了,他是真沒想到燕燎會暈船。燕燎也是,既然暈船,還要一口應(yīng)下跟著過來。 垂眉斂目的模樣,怪招人心疼的,燕燎撇開頭:“也不算很不舒服…” 吳亥長相昳麗,可偏偏氣質(zhì)清淡,貌美昳麗和清冽氣質(zhì)揉在一起,并不矛盾,反而更惑人。 知他長大必定風(fēng)華無雙,可真正近距離觸及,還是忍不住挪開了視線。 其實和上輩子不太一樣的。上輩子那個吳亥,病懨懨的,瘦弱又陰戾,哪有這樣的風(fēng)骨。 這個吳亥是在漠北長大的…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 燕燎微弱的動搖一點不落,全進(jìn)了吳亥眼里,這么一雙明耀的眸子閃爍飄忽,勾的吳亥一團(tuán)火從嗓子眼一路下竄。 把燕燎往床里面一推,吳亥傾身而上。 “我也累了,一起睡會兒?!?/br> 燕燎被推的往里一倒,抽著嘴角說:“這床太小了吧!” 其實床不算小,但兩個大男人同時躺上,那就顯得不太夠了。 吳亥躺下后二話不說,直接把緊靠在船艙上的燕燎也拉了下來,一時間兩人面對著面,四目相視離得極近,鼻尖呼吸交纏,只差一線間隔。 確實太小了,根本沒法一起睡! 燕燎瞪大眼睛,想爬起來把床讓給吳亥算了,卻迎上了一只手。 吳亥伸手幫他撥開了額前碎發(fā)。 那觸碰上來的手,涼的像從寒潭里撈上來的。 心尖一刺,燕燎抓住一觸即離的手腕,沉聲說:“這么久吳泓晟還給你下毒,你一直拿性命做賭耗在姑蘇,到底想籌劃什么!” 吳亥往燕燎那邊蹭了蹭,可地方就這點大,燕燎退無可退,背脊已經(jīng)緊緊貼著船艙。 不想和吳亥一塊兒擠著,燕燎剛欲發(fā)作,便聽到吳亥輕聲嘆道:“鳳留身上,很暖和。” 沉玉泡著寒潭,說不上來的可憐。 燕燎:“……” 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吳亥身上確實是太涼了,涼的讓人害怕。 燕燎忍著氣郁和心疼,雙手把他冰寒兩手握住,知道作用不大,還是聊勝于無地想替他暖一暖。 怎么能這么涼?這一天天的,過得是什么日子?燕燎怒了:“跟我回去,我們先回去把毒給解了,什么姑蘇不姑蘇復(fù)仇不復(fù)仇,有什么都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