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
書迷正在閱讀:修真界散修日常、男主暗戀了本座的馬甲號、大將軍,求你做個忠臣吧、狩獵黃昏、白月光他眼瞎、在恐怖片里養(yǎng)反派小團子、君與將軍解戰(zhàn)袍、葫中仙、重生后我撩我自己、原來我是心機小炮灰
林二不悅了,一巴掌糊向了悶頭的人:“你怎么回事?見不得王上沒事?非希望王上受點傷才好?” “不不不,我只是覺得,王上來回幾個軍營折騰,也許…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突然挨揍,林三五看上去有些委屈。 林二目光奇異地看著林三五。 林三五被盯得心中一虛,弱弱問:“二爺…咋了…” “沒咋…”林二搖頭:“你忙活吧,待會兒我問問王上,這次算我沒你心細?!?/br> 林三五說的很有道理??!雖說林二沒聽到任何王上受了傷的消息,但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萬一有個把擦碰呢? 熱水備好,林二領著燕燎去廂房,順便問了燕燎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燕燎淡淡說:“背上有刀傷,不過已經(jīng)結(jié)痂,無需用藥?!?/br> “那就好!”林二在心中夸了一通林三五,沒想到這個三五,心還挺細。“王上您慢慢凈身,三五待會兒把干凈衣物給您送過來?!?/br> “嗯。”燕燎應下,走到屏風后面。 屏風后面?zhèn)浜昧藷崴?,木桶熱湯,白氣騰揚。燕燎寬衣解帶,把污了血的黑衣扔到屏風上,轉(zhuǎn)身跨進木桶。 這木桶寬敞,燕燎身形頎長,盤腿坐著也不覺憋屈。 熨燙的熱水浸過脖頸,舒服的喟嘆一聲,燕燎靠在桶壁上。 眼前屏風乳白,繡著花鳥風月,一針一線,做工精細,蘇中上品。 看看這條件,哪里是來打仗的,來游山玩水的還差不多。 這時覺得林二說吳亥講究,也并沒有說錯。 燕燎 以往沒怎么好好注意過吳亥,不知道他偏愛喜好,沒想到他私宅所用之物,皆是風雅好物。 上品好物倒也不出奇,出奇的是在這種偏僻地方還能收拾出眾多布置,確實是要幾分本事的。這是否能說明,吳亥在姑蘇其實過得還不錯? 可是真的能不錯么? 林水焉說吳亥帶著恨意回去,生死關頭還要懇求自己在吳亥有危險的時候去救他…… 燕燎輕瞌了眼眸,長睫覆蓋眼底,遮住了淡淡的青。 這一年半來兵亂不停,征袍難解,步履匆匆。許多事還沒來得及落實,就已經(jīng)被時間推到了這里。 煩人吶…… 房門被扣響,林三五聲音傳來:“王上,屬下給您拿來了新衣裳?!?/br> “進吧。” 林三五窸窣著把干凈衣裳搭在屏風上,隔著屏風向后稟報說:“王上,公子已經(jīng)來了?!?/br> “知道了?!?/br> “衣裳給您放這了,屬下告退。”說著,林三五伸手把燕燎原來穿在身上的那套黑衣拿下,帶著出了門。 燕燎起身擦干身上水漬,手一撈抓向屏風上的新衣裳。只是看到新衣是什么樣的,他的手就頓住了。 燕燎:“白衣啊……” 不過也不奇怪,這是吳亥的私宅,就連燕燎自己都沒料到會來這沐浴更衣,這里沒備上他要用的衣物也是正常的。 那也就是說…手上這件新衣,其實是吳亥的衣裳? 燕燎眸光閃爍,不知怎么的,莫名覺得有幾分奇怪。 可林三五說衣服是新的,吳亥又沒穿過,他們也算認識這么多年,穿他一件衣服罷了,也沒什么…揮去奇怪想法,燕燎迅速更好了白衣。 兩人身形相仿,衣裳合身合適,就是色淺,讓燕燎有些不適。 撩把黑發(fā)豎起,帶著未完全蒸騰掉的水汽,眉目如墨,白衣瀟逸,燕燎推門而出,一眼看到了院中新柳下站候的青年。 新柳下,微風拂曳,吳亥靜站,聽見推門吱呀聲抬眼望去—— 吳亥:“……” 雖說擬定計劃后,心中有意無意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勾畫出這人穿白衣的模樣,但真正看到了,還是忍不住屏息微窒,幽邃雙眸驟然沉成了深海。 月白削減了這人張揚的鋒芒銳利。 疏朗俊逸,風流入眼。 只才一眼,就把吳亥鎖著妄念的禁令無聲擊了個粉碎…… 一年半的不想不夢不念,在本尊面前毫無招架之力,封印頹然傾塌,難言的情緒一瀉千里、奔騰不止。 偏偏男人負手走了過來,掀唇笑說:“挺會享受啊,荒郊野外搞了處私宅?!?/br> 聲線清昂。不知是不是泡過熱水的緣故,吳亥總覺得連聲音里都帶了些潮意…勾的他連心尖都是麻的… 可還沒待吳亥回一句什么,話鋒一轉(zhuǎn),燕燎眼眸里的丁點笑意已然退了,微沉著臉問:“少濁怎么樣了?” 只一句,春風化 劍,給了意亂情迷的人當頭一棒。 徐少濁徐少濁。叫的第一個人的名字,就是徐少濁! 陰霾藏于溫爾皮相下,吳亥平和道:“兩軍對峙,淪為戰(zhàn)俘,燕王以為能怎樣?” “本王知道他還活著時便松了口氣?!毖嗔强粗鴧呛ィ骸氨就跻呀?jīng)來了,你要是想拿少濁和本王做什么交易,就直說吧?!?/br> 真正是三句不離徐少濁,光是只知道他還活著就松了口氣! 個中滋味,就像被人硬灌了一杯壞掉的澀酒,又酸又苦,嗆在喉嚨梗在心頭,辛辣guntang,燒灼神智。 吳亥覺得他再聽到“徐少濁”三個字從對面人的唇齒中被念出來,回去后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人把徐少濁給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