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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燎打小被父王教育,真男人一生只愛一個人,除了心頭所愛,不可以出去沾花惹草。 就算燕燎對吳亥不怎么好,可吳亥打小是跟著燕燎一塊長大的,自從燕燎良心徹底發(fā)現(xiàn),他就默默將吳亥認成了弟弟。 那么,自己的弟弟怎么可以風流成性?這就不行! 燕燎尚未察覺,他現(xiàn)在正滿腦子cao心著吳亥的事,連找齊熬的事都被暫時擱淺在了一邊。 兩年來,燕燎待在冀州軍營,每日做的就是收服冀州,整日打交道的是cao練的兵、搗亂的山匪、不聽話的地方官…軍務(wù)繁瑣,想的是家國百姓。 在瑯琊郡撞到吳亥后,忽然就勾起了燕燎關(guān)于家的柔情。 —— 吳亥收到青州郡守府衙遞來的紙條。 那紙條上寫有吳泓景在查的大概是什么。 吳泓景是在找兩個人,找那荒宅的主人。 吳亥很重視這座荒宅,自然也很了解和荒宅有關(guān)的人事,比如,他知道兩年前丟下家宅離開的兩個人,一個叫齊熬,一個叫謝司涉。 這兩人都是青州瑯琊人,無父無母,打小相依為命,宅子也是他們從一個神秘人手里繼承來的。 這樣的兩個人,兩年前卻突然棄宅失蹤,無人問津。 心中異樣,吳亥立刻吩咐下人告知府衙里的暗線,悄悄調(diào)查戶宅簿記,務(wù)必搞清楚齊熬和謝司涉的一切情況。 吳亥在瑯琊郡埋下了很多線,瑯琊王府的、郡守府衙的… 他生性謹慎,有價值的人都會去用,但又誰都不全信,當然不會僅僅只用一個青鳥坊。 孤燈冷夜,一盞燃燈未熄,吳亥坐在窗前,窗外樹影隨風晃蕩,猶如鬼魅。 但這不是鬼魅,只是有人來了。 推開窗欞,身穿藍裙的姑娘就坐在窗沿,燈光印著她精美的妝容,她沖著吳亥甜美一笑。 “良棲,我回來啦?!?/br> 吳亥淡淡道:“姑蘇交由你,你卻不提前告訴我吳泓景會來瑯琊郡?!?/br> 林水焉笑容微斂,兩道細眉蹙著愁緒: “姑蘇那邊出了變故,我不能再用信鴿傳信,吳泓景一事,是派人傳回瑯琊郡的。我派了三個人,最終,卻只有一人回來了。” 其余兩人,都沒了。 除了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窗內(nèi)窗外一片靜默。 林水焉強顏歡笑:“還是良棲聰明,讓我將姑蘇的生意分成三波,到底是保住了一支?!?/br> 吳亥:“這就是你說的生意穩(wěn)妥?” 林水焉點頭:“至少最后一支,確保是穩(wěn)妥了?!?/br> 林水焉的語調(diào)微微向上勾,顯得很輕快,吳亥卻清楚,這其實是個不小的損失。 難怪她又把心思轉(zhuǎn)向了燕燎。 她是怕了。 吳亥冷漠道:“和你的交易,我絕對會做到?!?/br> “我當然信你?!绷炙蓢@了口氣,微笑說:“當年我找到你,聽了你的主意建起青鳥坊,就是信你。這么多年,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以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 只是…” “只是?” “只是,太兇險了?!?/br> 燈燭的照耀下,林水焉眼中竟然浮現(xiàn)出一股絕望,但這絕望一閃而過,險些讓吳亥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林水焉繼續(xù)說道: “姑蘇和徐州已經(jīng)沆瀣一氣,徐州民亂半年多,只要姑蘇王想,他隨時可以學(xué)當年的鳳留,鎮(zhèn)壓暴民,取徐州郡守而代之。” 吳亥點頭:“不錯,大安要以十萬兵力鎮(zhèn)壓燕燎,姑蘇王想要造反,安燕交戰(zhàn)時,就是他最好的時機?!?/br> 所以吳亥才說,快要變天了。 吳亥問林水焉:“你在不放心什么?” 林水焉渾身一抖,卻什么也沒說。 她自以為輕松,背部肩膀卻很僵硬。 吳亥輕寒目色往下一沉:“你親自趕回來,不是因為生意穩(wěn)妥,而是因為吳泓景來了瑯琊郡?” 林水焉轉(zhuǎn)過了頭。這樣的回避,讓吳亥確認了猜想。 吳亥冷聲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br> “良棲啊…” 吳亥:“?” “啦啦啦…”突然間,林水焉坐在窗沿哼起歌來。 她水裙下的兩條腿一蕩一蕩,月色溶溶,打在繡花鞋上,照出繡花鞋底一片暗淡血色。 “別唱了。”吳亥看不到窗外,只聽得林水焉歌聲空靈幽婉,若是白日里另說,這大晚上的,他可不想明日起來被人說這宅子也鬧起鬼了。 歌聲戛然而止,林水焉輕聲問:“良棲,我問你,你心底的欲望是什么?” 吳亥眼皮跳了一下:“你累了,回去休息吧?!?/br> “良棲知道我心底的欲望是什么,所以才能用最直接的方法,一直砥礪著我前進。 不單單是我,你窺察人心,你洞察每個人心底深處的愿望,你威脅、利誘、交易、索取,最終達成你愿。 你知人善用,洞若觀火,凡事都做的像在下一盤穩(wěn)cao勝券的棋,歸根究底,是因為,你沒有欲望。 對吧?” “你和鳳留不一樣,鳳留是真的為了天下蒼生,而你,只是將一切當成你棋盤里的棋子,玩弄于鼓掌… 若真說你的欲望是什么,大概就是掌控?” 林水焉竟然突然分析起自己來? 吳亥勾起溫和微笑,看著林水焉的后背,目光冰冷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