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書迷正在閱讀:修真界散修日常、男主暗戀了本座的馬甲號、大將軍,求你做個忠臣吧、狩獵黃昏、白月光他眼瞎、在恐怖片里養(yǎng)反派小團子、君與將軍解戰(zhàn)袍、葫中仙、重生后我撩我自己、原來我是心機小炮灰
—— 騎馬進了王宮,吳亥是徑自把燕燎往寢宮帶的。他和燕燎之間的事,并不是因為這一戰(zhàn)而結(jié)束,相反,是因為這一戰(zhàn),才剛剛開始。 一名宮女上前接過燕世子血跡斑駁的腰刀,另一名則匆匆拉開寢殿的門,要去準備熱水供燕燎沐浴更衣。 吳亥出聲阻止了她們的忙碌:“都下去吧,世子和我還有事要談?!?/br> 宮女面面相覷,在燕世子表示應(yīng)允的目光下,雖然擔憂卻也見怪不怪地退下了。 吳亥關(guān)了門,點上宮燈,將宮殿照的一片明亮。 于燕燎面對面坐在席上,吳亥問:“世子想從哪里開始問?” 燕燎挺直著背脊,不去碰還在潺潺流血的傷口,反問吳亥:“你想從哪里開始講?” 本以為燕世子會更暴跳如雷些,卻沒料到他比預測中要平靜不少,吳亥還悄然驚訝了一會兒。不過這點微不足道的驚訝并沒能影響吳亥, 吳亥說:“我回來漠北的時候,咸安已經(jīng)內(nèi)亂了,不然我沒準備現(xiàn)在就動手?!?/br> 燕燎挑眉:“你什么時候和納瑪勾結(jié)的?” “勾結(jié)?”吳亥說:“利用納瑪很久了,不過要同時牽制好旦律和海俏,一開始可花了點時間。” “燕羽那邊也是你?” “那倒不是,燕羽在冀州悄悄換了私兵,我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想給父親討個公道,預謀不軌;正好旦律也感覺到納瑪族里氣氛有些不對,所以我就默默在他們之間順手推了一把而已。” 燕燎默了默:“你查了一下?” “世子口渴嗎?”吳亥起身,去隔壁沏了兩盞茶,端回來一杯放在燕燎面前,一杯托在手中,啜了幾口飲下。 “因為世子有時候忙起來會全然忘了我,有時候不忙又管的太寬,所以我這邊動作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使得今日這戰(zhàn)有些草率。” 燕燎押了口茶,他討厭吳亥這種云里霧里的講話,寒聲問:“你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就算自己沒有想過內(nèi)鬼是吳亥,吳亥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相當可怕的。 吳亥的目光隨著燕燎手中的茶盞移動,笑了笑說:“消息。我知道所有的消息,大小消息,無一例外,全統(tǒng)籌在我的手里?!?/br> 燕燎瞳孔微微一縮,茶盞被猛然拍在桌上。也就在這時,寢宮外面有禁衛(wèi)出聲報道:“世子,有位姑娘手持您的令牌,正在殿外求見?!?/br> 燕燎揚聲問:“誰?” “說是姓林,林水焉姑娘?!?/br> 燕燎的拳頭頓時緊緊捏在了一起。 青鳥坊是燕燎秘密的勢力,是吳亥提出策略,三人一起建起來的隱秘勢力。就連宮中也沒有人知道這一勢力的存在,更沒有知道林水焉是青鳥坊的坊主。 燕燎曾給了林水焉一塊令牌,說要是真遇到天快塌了的大事,可以用這塊令牌來宮中找自己。 而現(xiàn)在,林水焉拿著這塊令牌來找自己了。 就在吳亥剛剛背叛了自己后。 燕燎一言不發(fā),死盯著淡定的吳亥瞧。 外面的禁衛(wèi)沒得到回復,又問了一聲:“世子?” 吳亥替燕燎回答說:“請林姑娘進來吧?!?/br> “是。” 殿門推開,妝容精心、一襲水藍裙的林水焉手里拿著個食盒走了進來。 對于燕燎和吳亥之間硝煙無聲的氣氛罔若未見,林水焉笑意盈盈,一點兒也不見外地找了個地方坐下,聰明地和燕燎吳亥兩人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林水焉:“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xù)聊。” 燕燎忽然笑了:“青鳥坊。你從五年前開始建立青鳥坊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嗎?所以…青鳥坊其實一直是你的。” 對于燕燎的五年前一說,吳亥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站起身對燕燎說:“青鳥坊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林姑娘的?!?/br> 燕燎又把目光投給了林水焉。 “良棲,你怎么這樣。”林水焉本來只是玉手托腮坐著呢,沒想到吳亥又把話頭引向了自己,嗔怨地瞪了吳亥一眼。 抱怨完了,見燕燎的目光依然刀子樣盯著自己看,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說:“鳳留,我是個生意人。對生意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利益。只有利益可以牽動生意人的立場,對于我而言,我們?nèi)艘婚_始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guān)系,自然不存在什么背叛。” 燕燎居然無話反駁。 誠然,林水焉說的沒有錯。她幫自己,也幫吳亥,她的立場只是一直是站在她自己的腳下罷了。 燕燎問吳亥:“這個月里,我派人送到咸安城的那么多信,你真的沒有收到嗎?” 吳亥沉靜地看著燕燎,坦白道:“每一封我都收到了?!?/br> 燕燎的眼神陡然就兇狠起來,他一直隱忍壓抑的對吳亥的殺意,在這一刻,再難壓抑,徹底地再次爆發(fā)出來。 起身一腳掀翻了面前的茶幾,燕燎踏著茶幾的木腿,伸手拽住了吳亥銀白甲胄的前襟,一字一字問:“你明知道我父王有危險!你知道的,對不對!” 吳亥冰冷的手覆上了燕燎的,冷漠道:“世子,我還是如昨夜那番話。咸安城里的事,就算我提前知道了什么,也沒法做什么。不僅是我,便是…” 剩下的話還未說出口,燕燎已經(jīng)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