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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子又沖著大家道:“但是他們的問題是什么?” 圍著的人中有一個舉了舉手:“弱?!?/br> 余公子搖了搖頭。 另一個舉了舉手:“蠢?!?/br> 余公子指著他笑起來:“說得好,思想跟不上,其他都是扯?!?/br> 黃格被一掐,氣短暈了一瞬,又很快醒來,便在余公子手中掙扎起來,飛腿欲踢,腳已經(jīng)碰到了余公子的頭發(fā),被余公子握住了腳腕。 余公子眼神發(fā)紅:“我正在說話,你怎么敢打斷我?!?/br> 說罷手腕一轉(zhuǎn),擰著黃格的一條腿螺旋般地絞起來,只聽得噼里啪啦地響聲,黃格慘叫起來。 雪刀反應(yīng)過來,揮著刀便要來救人,哪成想,余公子身上竟伸出了第三只手,握成了拳,一拳砸在了雪刀的頭頂,雪刀的頭一下子變成紫色,咣得一聲爆炸開來。 余公子伸出了第四只手,與第三只手一起將雪刀撕成兩半,一手舉著一半,往人群中一扔:“搶快點!” 那些“人”各個褪下人臉的皮,露出獠牙,飛撲上去,撕扯著雪刀的身體,撕下rou就往嘴里送。 黃格眼睜睜地看著。 余公子很難受,他說:“忘記留那小子活著被吃了。我太難受了?!?/br> 勾玉已經(jīng)被嚇得動彈不得,紅紗暈在他旁邊。 “至于你,”余公子看黃格,“我?guī)闳ヒ娔銕煾??!?/br> 黃格終于明白了,他掙扎起來,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頭,企圖自盡,但余公子只是輕輕地捏開了他的嘴:“沒用的,你師父試過很多次了。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余公子嫌黃格一直掙扎,一腳踩斷了黃格的另一條腿,拖著他去見湯一碗。 進了門,就將黃格扔在地上,拍了兩下手:“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抓到了?!?/br> 湯一碗猛地抬頭,他憔悴的臉已經(jīng)老去,好像耄耋老人一般,直把黃格看哭了,他掙扎著跪在地上:“師父……徒兒不肖……” 湯一碗的眼睛忽地渾濁起來。 余公子蹲下來,笑著望向湯一碗:“你想他怎么死?我滿足你,誰讓我人好呢。” 黃格轉(zhuǎn)頭啐他一口:“惡煞!你……” 余公子一拳砸塌了他半邊臉,砸得血rou模糊,伸手拽住黃格的舌頭,往外拉扯,拉得已非人類長度,拉得黃格呼吸不上來。湯一碗猛烈地?fù)u晃著自己殘破的身軀,哀鳴著嗚咽,他的舌頭已被割下,無法出聲。 終于,啪得一聲,黃格的舌頭被生生扯斷。 余公子松開手,悠悠地出口氣,又笑起來:“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br> 他點了一下黃格的額頭,昏過去的黃格便突然驚醒過來,飄著直立在地上,余公子朝外面吹了聲口哨,一群拿劍的煞趕了過來。 余公子指指黃格:“一人刺一劍,掛在高山間,給那幾個沒來的看看。” 煞領(lǐng)了命,一個一個走上前。 余公子又道:“把恐九山圍住,不能有人下山?!?/br> 昭先生走了過來:“剛剛圍好了,別說人,連只鳥都飛不下去。” 勾玉一聽,發(fā)起抖來,不知道虞藥能不能將師弟們安全送下山。 余公子看黃格身上已經(jīng)沒地方可以再插劍了,一揮手:“去掛起來?!?/br> 手下們將黃格帶了下去,余公子走來了勾玉和紅紗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紅紗的臉:“放心,你們,明天。” *** 虞藥再醒來,已經(jīng)天黑了。 他手腳并用地怕到凹鏡望,看見了黃格的尸體被釘在一塊大石上。 虞藥只有一個念頭,他已無牽無掛,就算是尸體,也一定要把七金人奪回來。 他剛站起來,就又倒下去,眼前都是金星,他知道,這是餓了。 虞藥掙扎著站起來,在樹林里待的這段時間,使他的感覺尤為敏感,他很快地找到了一些果子,狼吞虎咽地塞進嘴里。 接著他便整理起自己的行裝。 他的武器只有一把劍,雖然他道法差勁,但打架倒也不差,畢竟訓(xùn)練了很久,他估計跟人交手,一對五不成問題,但是那邊是煞,不是普通人,再加上自己有傷,能對二就不錯了。所以他還需要別的武器。他爬上樹砍了樹枝,又拿之前裹包的橡皮筋做了個彈弓。尋了幾個石頭塊,用他少得可憐的真氣注了進去。 他找了樹葉敷在傷口處,又拿書包帶綁緊,數(shù)了數(shù)手里能吃的東西,按天數(shù)分了幾堆。又回去望著凹鏡,等一個合適的時間。 余公子正搬著凳子坐在湯一碗旁邊,翹著腳吃一根黃格的手指,這手指指過他,讓他討厭得很。 余公子嚼吧嚼吧對湯一碗道:“你這個徒弟,眼神不錯嘛,總是一副憤憤然的樣子,我現(xiàn)在閉上眼還能想起來?!?/br> 湯一碗不語。 余公子點了一下他的喉頭,湯一碗的舌頭又長了出來,雖然不會保持多長時間。 余公子遞上一顆眼珠:“喏,就是這個?!?/br> 湯一碗臉一紫,扭了過去。 余公子往空中一拋,仰頭張嘴接住,嚼在口中,一口咬下,濺出許多液體。 湯一碗忍住要嘔吐的欲望,顫顫地道:“你還想怎么樣?” 余公子理直氣壯:“說了要滅門,就一定要滅門,不能言而無信?!?/br> “他們是跟我時間最長的徒弟,其他的肯定都已經(jīng)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