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棲凰、修真界散修日常、男主暗戀了本座的馬甲號、大將軍,求你做個忠臣吧、狩獵黃昏、白月光他眼瞎、在恐怖片里養(yǎng)反派小團(tuán)子、君與將軍解戰(zhàn)袍、葫中仙、重生后我撩我自己
燕來行若有所思:“這么說來,當(dāng)時圍攻九天,有可能就是妖獸們想要復(fù)活巫藤蟲。那,巫藤蟲的心該不會埋在……” 鈍水點(diǎn)頭。 眾人朝宋府望去。 權(quán)無用又問:“師兄,我們北海也有,這里東湖也有,這天下,是不是將有大禍……?” 虞藥堅(jiān)定地?fù)u頭:“不是,這里是三年前發(fā)難的。照這個說法,當(dāng)年并沒能夠復(fù)活巫藤蟲,況且三年前……” 虞藥沒有說完,三年前正是權(quán)清風(fēng)死的時候。 權(quán)無用湊過來:“師兄的意思是?” 虞藥又按著下巴:“我覺得,東湖的事,只是為北海今日之事做的一場預(yù)演?!?/br> 眾人看著他。 虞藥繼續(xù):“三年前,有人蠢蠢欲動,想復(fù)活上古巨獸,屠戮四野。當(dāng)年的來犯明顯手法更倉促,小妖探路不過一月有余,期間不過是些普通妖獸。因?yàn)橐恍┰?,?dāng)時的計劃沒能成功。到了今日北海,探路數(shù)月,妖獸層次漸高,北海內(nèi)降妖和一些人也蠢蠢欲動,必有與其同謀之人,待時機(jī)成熟,里應(yīng)外合?!?/br> 采微問道:“如何知道是計劃?” “我們收到過警告信?!庇菟巼K了一聲,“問題是,為什么會選這里……?” “陣眼?!?/br> 一直沒說話的鈴星,突然開了口。 “你要的地縛絞殺陣,本就是兇陣,以兇獸殺兇獸,召喚的陣眼,一定都是有埋上古巨獸的地方?!扁徯寝D(zhuǎn)頭看虞藥,“所以我知道這里有?!?/br> 虞藥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地看向鈍水:“那這么說,蓮花亭埋了……” 采微合掌頷首:“大戰(zhàn)之時,死在此地的上古巨獸確有。有些已循古法,徹底消滅,有些還存殘魂。蓮花亭埋的是……” 采微看了眼鈍水,得到了他的許可,便繼續(xù):“巫藤蟲的心?!?/br> 燕來行皺眉:“這不對啊,那為何攻宋府呢?” 鈍水合上眼,慢慢道:“巫藤蟲,有兩顆心。” 第22章 雙雙闖關(guān) 街邊敲了一聲鑼,宋九哥拜道:“時辰到了?!?/br> 虞藥起身,接過了他手中的飯菜:“你們就不要進(jìn)去了,交給我們吧?!?/br> “這……”宋九哥轉(zhuǎn)看鈍水,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是夕陽西下,整條街染成紅黃,像熟透了的杏砸滿了墻。這條街上最大的門戶便是宋府,獨(dú)居一側(cè),另一側(cè)就是些散落府邸,給宋家近人,偶爾夾著幾間小商鋪,如今也全關(guān)了。整條街蕭索異常,烏鴉停在宋府匾沿上,明明春深,從宋府伸出的樹枝憔悴得盡,零落的幾片樹葉也布滿蟲斑,枯黃發(fā)灰。 而除去這條街的東巷鎮(zhèn),正是上飯時刻,家家戶戶升起炊煙,滿城裊裊,集市商販們掀開琳瑯滿目的小吃抽屜,升起的煙罩住了初月,又在接二連三地點(diǎn)上的花燈下散去;茶館餐樓掛上了牌,水道靠船行客相攜上岸,朝酒樓去,朝花苑去,朝熱鬧去。 醉仙樓的琵琶,動了第一弦,撥了第一聲響。 這邊,虞藥一行人,站在宋府門口,用宋九哥的鑰匙,打開了門上掛的大鎖。 門甚重,一邊竟要一練家子使內(nèi)功方動。 兩扇門推開,一股陰郁之氣撲面而來。這不是冰冷,而是一種濕意濃重的涼氣,攀上了后頸,攀上了耳邊。 眾人皆是一愣。 尤其鈴星。 眾人邁步進(jìn)院,準(zhǔn)備去往大堂尋宋老太君。 虞藥正抬腳,卻被鈴星拽住了手臂,鈴星十分嚴(yán)肅:“這里不止一種煞?!?/br> 虞藥卻準(zhǔn)確地捕捉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種?” 他們再轉(zhuǎn)頭,虞藥連腳都還沒落下,再看前面哪還是宋家庭院,分明是一場喜宴現(xiàn)場。賓客眾多,觥籌交錯,吹號打鼓,好不熱鬧。 虞藥一頭霧水,問鈴星:“怎么回事?” 鈴星搖頭:“大意了?!?/br> 虞藥瞪圓了眼:“什么情況?” 還未等及鈴星回答,就有一美婦人上前來拉住了虞藥的手,親昵地挽住他,用手帕拭淚,情意綿綿:“meimei今日一嫁,不知何時才能回家呀……” 虞藥:“???” 他再低頭看自己,身著紅袍喜嫁。他看鈴星,儼然一副新郎官打扮。 顧不得許多,虞藥一把拽住鈴星的領(lǐng)子,暴戾之氣實(shí)在壓不?。骸俺粜∽?,你沒完了是吧?少給我打馬虎,三句話解釋清楚,這是什么東西?誰干的?” 虞藥剛上手,就被旁邊的人拉了下來,紛紛勸起架來,說些什么夫妻和睦的話。 鈴星一把拉過虞藥,湊近講:“先敬酒,去個沒人的地方說?!?/br> 虞藥掙開他,白了他一眼,接過了旁邊侍從端著的酒,遞給鈴星一杯,就一仰頭豪邁地喝干了自己的杯子。 旁邊的人又起哄:“交杯酒!”“夫妻對酒!” 鈴星倒是很聽話,伸手就要跟虞藥交杯,被虞藥推開,虞藥看著周邊的各位,臉色不善:“差不多得了??!” 出乎他意料,這些人像是頓住了一般,整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靜得詭異。 虞藥看這情況,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了,他問鈴星:“他們沒事吧?” 鈴星搖頭:“我們在別人的執(zhí)念里,你得照路走。” “什么?”虞藥不解。 剛才安靜的人群動了,他們的臉變得低沉起來,每個都像經(jīng)歷了滅頂之災(zāi),各自顫抖起來,有些哭著,念著什么“沒有了,沒有了……”的話。人群擁擠著,互相抵著頭,哭泣著。一個女人開始拉扯自己的頭發(fā),用力地揪著,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聲撕裂之后拽下了一大片,連皮帶rou血淋淋,又隨手扔在地上,繼續(xù)拉扯,念著什么“沒有了,沒有了……”一個男人瘋狂地撞著墻,撞得鮮血滿頭仍不停止,越撞他的頭便越向后移,在最后一撞時,他的頭咔嚓一下斷掉,只連著點(diǎn)皮掛在背上,晃悠了一會兒,便咚得一聲砸在地上,滾去了遠(yuǎn)處。另一個女人用指甲劃著自己的臉,痛苦地尖叫,她劃下來的血rou成條成絲兒,落在地上,被一個爬來的男人撿起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