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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看看常盛有什么反應,誰知道他在床上等了許久也不見常盛回來。 等著等著,他就餓了。 常盛緊緊盯著他:“我也有些餓了,去廚房吧。給你弄些吃的?!?/br> 好!白圖圖忙不迭點頭。 沒有睡意,常盛干脆準備明日的早飯。 面粉加水和酵母揉成面團,趁著面團發(fā)酵的空隙,常盛取了一塊野豬rou切片剁碎后放入蔥姜蒜和調料腌制備用。 白圖圖眼睛一亮,滿心歡喜。 常盛是要做rou包子! 生火起灶,常盛往鍋里加水,水滾開,丟了一把面條進去。待面條煮軟,常盛把面條撈出來過冷水。 起鍋下油,倒入一部分rou末翻炒,滋啦滋啦的聲音響起,rou的香味亦飄散開。 白圖圖眼巴巴看著,心里的口水嘩啦啦的流。 常盛這又是做什么呢? 等一碗面湯紅亮,上面蓋著一層香噴噴的rou碎,其上擺放著細嫩的青菜和紅艷艷的蘿卜絲及煎得焦黃的荷包蛋的湯面擺在面前,白圖圖吸溜一口香氣,眼睛都直了。 原來是rou沫臊子面!好香!看起來好好吃! “好了,吃吧。”常盛把筷子放在碗邊。 白圖圖迫不及待地去拿筷子,等他毛茸茸的小爪子搭上筷子的時候,他猛地驚醒過來。 他現在是小兔子!小兔子怎么拿筷子? 白圖圖嚇得急忙收回小爪子。 常盛已把他的舉動盡收眼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胡蘿卜,道:“這個才是你的?!?/br> 把胡蘿卜塞給他,常盛神色如常地坐下,拿起筷子吃面。 白圖圖眼睜睜地看他把一碗面吃完不帶擦嘴,悲憤得啃了一口胡蘿卜。 雖然胡蘿卜清脆爽甜,但他還是想吃rou喝湯! 常盛把碗筷拿去洗,在白圖圖看不見的角度,眼中盡是復雜之色。 揉揉脹痛的額角,常盛轉身把發(fā)好的面團切成大小均勻的劑子,然后搟皮包包子。 他動作很快,等白圖圖吃完胡蘿卜,包子已經包好了。 洗干凈手,常盛把他抱起:“還有個把時辰天就亮了,去睡吧?!?/br> 嗯!白圖圖把毛發(fā)舔干凈,乖乖跟他回屋。 常盛躺下,白圖圖眼珠子一轉,毫不遲疑地鉆進他溫暖的衣襟里。 男人的手指蜷了蜷,最后握成拳。 輕輕合上眼,常盛只覺得滿心抑郁。 他作繭自縛,陷入一個困局,卻找不到掙脫困局的方法。 …… 翌日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一夜未睡的常盛就起身了。 今日要去李家村拜祭原主外祖父母,他得進城一趟買些鮮果回來。 “咦嘿嘿嘿!”大黑又驚又喜,今天居然不用嚎叫男人就帶它出門溜達了! 大黑腳程快,大清早的路上也沒什么人,常盛來回一趟才花了半個多時辰。 一回到家,馬不停蹄地殺雞煮飯,待太陽升起的時候,常盛就把祭品準備妥當。 背著背簍,扛著鋤頭,常盛騎馬去李家村。 “常大!” 一聲吆喝傳來,常盛抬頭一看,遠處十七八個村民站在路邊,看樣子是要上山。 “常大,你這是要去掃墓?”憨臉漢子問。 常盛微微頷首。 憨臉漢子笑了笑,道:“常三在山上采了不死草,我們也想上山去碰碰運氣?!?/br> 昨晚村人堵在常三家門口鬧,常三嘴硬不愿告訴他們采摘不死草的地點,是他娘受不了村人的譴責,哭著勸了好久,還以死相逼,常三才松口。于是他們便約好今日上山一起去尋找。 不死草?野生石斛?常盛了然。常三的確是采了許多石斛,不過這石斛的生長環(huán)境有些苛刻,采摘不易。便道:“懸崖險峻,你們小心。” 憨臉漢子一愣,忙問:“常大你是在哪發(fā)現常三的?” 常盛大致說了下方位,村人們面露喜色。 常大說的和常三說的基本吻合!那就沒錯了! 憨臉漢子又問:“常三說在山上看到了野豬,常大你在山上見過野豬嗎?” 常盛如實回答:“有?!?/br> 村人們相對視一眼,低聲道:“看來常三沒有說謊?!?/br> “對!不過山上真有野豬的話……”說話的村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立馬有人呵斥:“富貴險中求!你要是害怕就回去!” “我……” 常盛不愿意摻和到他們里面,踢踢大黑肚子繼續(xù)往前走。 原主的外祖父母被葬在涼山山腳下,這一帶都是墓葬區(qū),附近幾個村子的墓地都集中在這里。一眼望去,漫漫白紙飛揚,白幡涌動,入目皆是大小不一或簡陋或修葺齊整的墳墓。 常盛按原主的記憶尋去,找到一個小墳包。墳頭立著墓碑,墓碑上的落款是女婿常有德。 常盛眸色微冷,自從李春花生了兒子之后,常有德就再也沒有來給兩老燒過紙錢。墳墓多年無人打理,土包幾乎被雨水沖平,原主懂人事之后才偷偷來祭拜打理。 提起鋤頭把墳墓周圍的雜草清理干凈,常盛又從附近挖來泥土,把墳墓修葺整齊。 里面埋著的不是自己真正的長輩,卻是這具身體血脈相連的親人。常盛認認真真地擺好祭品,點香燃燭,實實在在的給二老磕頭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