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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圖圖嚇了一跳,連忙接住它?!澳銈€淘氣包,小心把你熏暈了!” “喵嗚!”大花掙脫開跳下來,跑到一旁盯著那些不住飄搖的白煙搖尾巴。 看它躍躍欲試,白圖圖趕緊道:“別鬧!這煙真的會嗆到你的!” 可他話還沒說完,大花往后退了兩步忽然猛地往前一沖,又一次完美穿過白煙! 白圖圖:“……” “大花,別胡鬧!”正在對面搭建馬棚的常盛見狀冷喝了聲。 “喵……”被訓(xùn)斥后大花訕訕地叫一聲,小跑到白圖圖身邊。 摸摸它腦袋,白圖圖道:“看吧,常盛罵你了?!?/br> 大花蹭蹭他的手,黃燦燦的貓眼里滿是無辜。 “你?。 卑讏D圖點點它額頭,笑道:“我們來熏rou吧!” “喵?” “常盛說每日用這個煙熏這個野豬rou一個時辰就能做出美味的熏rou!”白圖圖想到午飯吃完的那盤子爽脆可口的竹筍炒rou,不由滿心期待。 常盛說用熏rou和竹筍一起炒那才叫一個好吃,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把這野豬rou熏出來! 大花抬頭盯著掛在竹竿上的野豬rou,兩眼放光。 “現(xiàn)在還不能吃,常盛說要連續(xù)熏半個月,熏到表面發(fā)紅發(fā)亮才行?!卑讏D圖拿一根木棍把柏樹枝翻開,往里頭添了些干柴讓火燒得更旺才把柏樹枝蓋回去。 底下的干柴燒得越旺柏樹枝悶出的煙就越大,一時間濃煙滾滾。忽然一陣風(fēng)吹來,這些白煙拐了個彎,往院子外飄去。 院子的圍墻是用石頭和泥巴糊的,因年久失修倒塌了一段,常盛把碎石清理出來,重新做了籬笆把空缺補(bǔ)上,還在籬笆下移植來許多野薔薇。野薔薇長勢好,一團(tuán)團(tuán)一簇簇往外冒,嫩綠的枝葉攜裹著粉紅的花苞在春風(fēng)中搖曳。 這會濃煙飄過,把籬笆薔薇都籠罩進(jìn)去,朦朦朧朧的,瞧著竟有幾分仙氣。白圖圖的目光順著煙霧飄過去,沒體會到霧里看花的朦朧美,還被惡心到了。 他發(fā)現(xiàn)了一雙眼睛,不,是兩雙眼睛! 那兩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瞧,那眼神□□裸不加掩飾! 細(xì)細(xì)的眉毛擰起,白圖圖放下手中的燒火棍,把大花抱起。 輕輕撫摸大花的脊背,白圖圖低聲在它耳邊說道:“那邊的籬笆外躲了兩個人,大花你幫我去嚇唬嚇唬他們!待會我烤魚給你吃!” 聞言,大花腦袋一轉(zhuǎn),就想去看。白圖圖忙捧住它腦袋:“別看,你偷偷繞到他們身后去!” “喵!”大花應(yīng)了聲,跳下白圖圖膝蓋,白圖圖則恍若無事人一般繼續(xù)看火。 那兩人被濃煙熏得鼻水橫流,可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黏在白圖圖身上。 今早常盛和白圖圖帶女子去張寡婦家挑兔子,路上被不少村人瞧見。午時吃飯那會,村里的男人便趁歇息聚在一塊閑聊。閑聊的話題自然是白圖圖和女子。 女子有人認(rèn)出是隔壁李家村李員外家的小女兒李玉娥。李員外家是跑船的,家境富裕,且李小姐生得嬌美,上李家提親的絡(luò)繹不絕,都快把李家門檻踏平了。可這李小姐眼光高,誰都瞧不上,所幸她年紀(jì)還不大,李員外夫婦也就沒急著給她把親事定下來。不過據(jù)說李員外有意和縣令結(jié)親,想把女兒嫁給縣令的大公子。 李家小姐是他們這些農(nóng)夫不敢肖想的,大伙只疑惑常盛怎么和李玉娥認(rèn)識,并不敢胡亂編排。可白圖圖不一樣。 那般水嫩靈氣的人兒他們可從未見過,被白圖圖微微一笑笑得面紅跑開的憨厚漢子說那白衣美人不但長得美,還心善,用笨拙的言辭把白圖圖夸出花來。 李家小姐的姿色有目共睹,有人不相信漢子口中的白衣美人長得比李小姐還好看。議論紛紛之下,有好事者一拍大腿,起哄說不如上常盛家去瞧瞧。然后這倆人就來了! “這常大果然是發(fā)財了,居然賣了那么多豬rou!”臉上帶麻子的男人緊盯著竹竿上的野豬rou,口水都流了。 此人是個好吃懶做的老光棍,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也不愿意下地干活,整日在村里村外游蕩,每每瞧見長得整齊些的姑娘家,那眼睛就挪不開了。這會聽說常盛從山上弄了不少銀子還得美人青睞,頓時眼紅得不行。 “這常大可真舍得,居然讓小美人來燒火!”眼神猥褻的青年舔舔唇,笑得yin邪,“應(yīng)該讓小美人來滅火才是!” “說得極是!這小美人瞧著細(xì)皮嫩rou的嘗起來味道定……” 大花悄無聲息地走到兩人身后,聽到兩人污言穢語,貓瞳厲色閃過。 輕輕走到麻子臉男人身后,大花抬起前肢在他背上用力拍了拍。 “干啥呢?”男人納悶地回頭,誰料一張貓臉猛地在他眼前放大,男人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一道利爪當(dāng)面而來! “?。?!”男人驚懼得睜大眼,一屁股往后摔去,“哎呦”一聲被籬笆上的野薔薇扎了好幾下。 他旁邊的青年也吃了一驚,急忙站起身,誰料“咻”的破空聲響起,一根竹竿直直朝面門飛過來。 青年臉色一白,連忙躲避,可腳下被麻子臉男人絆住,整個人直直栽下去,摔個狗啃泥。 站在馬棚頂上的常盛臉色陰沉如水,眸光冷銳如劍。 “喵嗚!”大花弓著身子,利爪亮出,朝兩人低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