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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閃動,常盛彎腰把白圖圖捧在掌心。 我不要住籠子!白圖圖抗議道。 “原來兔子也會這樣子叫?”常盛神色柔和地撓撓他下額,黑眸帶笑,“咕咕?” 咕咕叫的白圖圖:“……” “巴掌大的小東西,胃口那么大,餓得那么快?!背J⑴踔讏D圖去廚房給他拿了棵青菜。 看著那綠油油的青菜,大胃口白圖圖的反應是扭頭瞪眼——我不餓,我只是在生氣! “不吃青菜?那吃蘿卜吧?!背Jz愛地摸摸他小腦袋,給他遞了根胡蘿卜。 難以抗拒胡蘿卜美色的白圖圖盯著紅艷艷的胡蘿卜心里有些猶豫。 他真的不餓,但是這胡蘿卜好香啊…… “喵!”忽然一陣興奮的貓叫聲響起,常盛轉頭一看,竟是大花把兔籠子的門打開了,正開心地往里鉆! 常盛哭笑不得:“快出來,這是兔籠子?!?/br> “喵??!”大花沒理會,在籠子里東瞧瞧西看看,最后直接躺在常盛給小兔子做的稻草窩里。那是個圓形的窩,大花躺上去后,把尾巴一盤,整個身子擠得滿滿當當的。 小兔子小巧玲瓏,若是蹲在窩里看起來會十分討喜,可大花整只貓?zhí)赡蔷妥兂闪藞A圓的一團貓餅,看著非?;?。 “出來,大花!”動物對氣味是很敏感的,害怕兔籠子沾染了大花的氣息小兔子不肯進去住,常盛嚴肅地叫道。 “喵……”大花弱弱地叫了聲,可憐巴巴地看著常盛。 “你要是喜歡,我另外做一個給你,這個是小白的?!背J⒄Z氣無奈。 大花貓把頭埋進身子里裝作沒聽見。 常盛眉梢一跳,伸手進去把它抱出來??纱蠡ㄒ稽c也不合作,居然用爪子勾住竹棍不放! “喵!!” 托著大花長長的身子的常盛:“……” 常盛沉下臉:“你再不出來,今晚就沒有魚吃。” 似是魚這個字刺激了大花,大花立刻抬起頭看常盛。常盛冷著臉,神色嚴肅,大花“喵嗚”了聲,不甘不愿地松開爪子,被常盛從那被它壓扁的稻草窩里抱起來。 “喵……”聳拉著尾巴的大花委委屈屈地低下頭。 把兔籠子的門關好,拍拍大花的頭,常盛臉色稍霽:“乖一點,今晚給你加餐?!?/br> “喵?”大花抬頭,貓眼亮晶晶的。蹭蹭常盛的手,大花把身子翻過來,露出柔軟的肚皮。常盛從善如流地給它從頭到腳擼了個爽。 還是忍不住誘惑啃了蘿卜的白圖圖目瞪口呆。 “~o(=∩ω∩=)m喵!”舒爽完了的大花抖了抖身子,尾巴歡快地搖來搖去。 吩咐它看好家,常盛便起身把兔籠子拎回屋里放好,然后帶著鐮刀背著背簍帶著白圖圖出門去打草。 眼下正是萬物崢嶸的春天,河岸邊就長了許多野菜野草。常盛帶著白圖圖直接去了河邊。 “常大?又來釣魚?”剛從地里勞作回來的村人常二??钢z頭路過河邊,看到常盛隨口打趣了句。 “不,我打些草。”把小兔子放在背簍里,常盛掃了眼河邊的青草地,準備找塊三葉草長勢好的地兒割草。 “兔子?”常二牛走上前瞧了瞧,“你還真的養(yǎng)了只兔子?”用買rou的眼光審視了遍小兔子,常二牛撓撓頭,納悶道:“這兔子是挺好看的,但也不值兩只野雞的錢吧?” 常盛皺眉:“什么意思?” 常二牛撓撓頭:“你不是用兩只野雞換了這只兔子嗎?大伙都說你傻呢。這兔子一點rou都沒,那野雞可是好東西!張嬸子也忒不厚道了!哪能做這種黑心……” 常盛沉聲打斷他:“誰說我用野雞換兔子的?”話剛說出口,常盛就想起他離開張嬸子家時,狠狠瞪了他一眼的常勇,臉色一沉。 “這兔子是我撿的,野雞是我孝敬干娘的。” “啥?”常二牛一愣,“干娘?” “張嬸子是你干娘?” 常盛默然,常二牛想起以往李春花曾當著眾人的面辱罵張嬸子,說她生不出兒子就要拐騙別人兒子的事,狐疑道:“你還真的愿意給她當兒子啊?” “有何不可?”常盛眸色沉沉,“誰對我好,我就給誰當兒子。” “這……”常二牛不是太能理解常盛這種做法,可常盛被后母苛待的事有目共睹,而且常盛現在又和父母兄弟斷絕了關系,獨立門戶的他愛干啥別人并沒有資格去說教。 不再理會常二牛,常盛彎腰去割草。 常二牛自討沒趣,只好扛著鋤頭回村里。 幾個婦人坐在村里的大榕樹下閑聊,常二牛的老娘常劉氏在給常二牛一歲多的小兒子喂蛋羹。 農村婦人之間最愛拿些雞皮蒜毛的事來說,有人問:“你們說李春花說的是不是真的呀?張寡婦用一只兔崽子換了常盛兩只山雞?” “中午吃飯那會常興家的可是看到常盛提著雞去了張寡婦那,不過沒看到常盛拿兔子。” “李春花不是說她的大孫子常勇親眼看到了?” “呔!李春花那女人說的話你們也信?多半是看張寡婦不順眼想埋汰她!” “話雖這樣,可李春花去找張寡婦的時候,張寡婦可是被罵得還不了口……”常劉氏眼珠子一睜,深以為然:“我看這事八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