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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任南喻就琢磨著要淘個電腦。 任南喻注意力都在手機上,湛章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咬了咬牙,進了臥室。 湛章語進去,片刻之后他又出來。 再次出來,湛章語身上的扣子已經解開好幾顆,衣服領口松松垮垮的裂開,領口白皙的皮膚都露了出來。 他大著膽子向著任南喻這邊走來,來到沙發(fā)前,見任南喻都沒看自己,他僵硬著身體同手同腳的繞著沙發(fā)走了半圈。 湛章語晃來晃去,任南喻抬起頭來看了過去,見湛章語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他視線在湛章語喉間掃過。 湛章語常年把扣子都扣得很高,所以皮膚比起許多人都要白皙,這也讓他喉嚨以及鎖骨上的線條格外明顯。 任南喻看了一眼,舌尖劃過上顎,他有些驚訝,“你要洗澡?” 湛章語生活很規(guī)律,一般吃完飯都要先看一會兒書坐一會兒,晚點再跑出去跑個步,然后才會去洗漱,今天倒是挺早。 湛章語聽著任南喻的話,本來就緊張到有些同手同腳的他瞬間氣餒,他瞪著眼睛看著任南喻一會兒,老老實實地回了臥室。 湛章語灰撲撲地走開。任南喻茫然,今天的湛章語一直怪怪的。 任南喻望著湛章語的背影茫然,正琢磨,湛章語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手機一直在響,但是湛章語卻沒有從臥室出來,任南喻以為他沒聽見,喊了一聲,湛章語卻依舊沒有回應。 又等了一會兒,見他電話還是一直在響,任南喻拿著電話向著臥室走去,“你手機響了。” 到了門前,任南喻敲了敲門,湛章語沒出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湛章語沒出來,手機卻一直響,對方挺執(zhí)著,一直打個不停。 考慮到搞不好是生意上的事,靠在門框上的任南喻把手機拿起來看了看。打電話來的人并不是湛章語的客戶,而是他媽。 “你在里面搞什么?”任南喻伸手去抓門把手,把門推開。 門推開,湛章語卻不在屋里。 任南喻經驗十足的立刻朝著地板上的衣服隊里看去,果不其然,變成貓的湛章語正從它那一堆衣服里面往外鉆。 “你怎么這個時候變成貓?”任南喻看看白貓,又看了看自己手里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這要怎么辦? 如果對方打一下就不打了也就算了,但是這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搞不好是他家里有什么急事要找人。 任南喻猶豫不決間,他走進屋里坐到床邊,然后把手機放在了白貓的面前,給它看,“怎么辦?” “喵?”白貓看了一眼響個不停的手機,抬起頭來一臉乖巧地看著任南喻,它對任南喻的興趣顯然大過手機。 任南喻嘴皮子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現在和湛章語商量能有什么用? 難道把電話接通,然后讓湛章語在這頭喵喵叫? 想到這,任南喻又不禁多看了湛章語兩眼,湛章語這情況也不知道他家里的人知不知道。 任南喻坐在床上想事情這會兒,手機鈴聲斷了,又打了過來,對方很執(zhí)著,似乎不打通這通電話就不會罷休。 “你家里的人知道你會變成貓嗎?”任南喻詢問。 湛章語耳朵微微往后壓去,有些排斥這個話題。 任南喻想了想,先接了電話,“喂?” 萬一要是湛章語家里真的有什么急事,他也好轉述給湛章語。 電話接通,對面并不是任南喻預料中的緊急情況,反而是一陣沉長的沉默。 任南喻拿著手機喂喂了兩聲,對面都沒吭聲。湛章語也搭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把耳朵湊到了手機的旁邊。 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一直沒有聲音,就在任南喻準備把電話掛斷的時候,對面突然傳來一道有些不善的女聲,“你是誰?” 任南喻沒看見對方臉上的表情,但光從對方的語氣就能感覺出來,對方非常不喜歡他,甚至是恨的那種。 對著,任南喻一臉的茫然,他連對方面都沒見過,怎么就這么招人嫌棄? “我是湛總公司里的員工,他把手機落在公司里頭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要不我?guī)湍戕D述?”任南喻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哦,這樣啊。”聽說只是員工,對面立刻就松了口氣,態(tài)度一下子就有了轉變。 任南喻察覺到這變化,越發(fā)的疑惑。 對面,應該是湛章語母親的女人有些生硬地笑了笑說道:“也沒什么事情,我就先掛了?!?/br> 話說完,不等任南喻反應,對面就把電話掛斷。 掛斷電話,任南喻把手機放到一旁,腦袋頂上都是一排排的問號。 湛章語一開始給人的印象不太好,但是相處久了之后就會發(fā)現他這個人其實挺好的。 他的母親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僅僅是從剛剛幾句話里,任南喻就感覺到了一些不爽。 任南喻扁了扁嘴,沒有理會,他心大。 他看向兩只耳朵都壓到腦袋上的白貓,他今天難得的十分安靜,沒有一下子就撲上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任南喻的錯覺,他總覺得白貓在接了這電話后好像心情有些不好。 任南喻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換來一陣咕嚕聲后,他正準備說點什么,門口就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