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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德喃喃自語:“這些單詞分開來我都能理解,合在一起我就……” 聞言,褚胤一下子爆笑出聲。他被維拉德狠狠瞪了一眼才稍微收斂一些,忍著笑安慰他:“沒事,期中考也不重要的,只是計入平時分而已?!?/br> 關于這一點,好歹也在大學讀了有個把月了的維拉德自然也是知道的??v然如此,他依舊一點被安慰到的感覺也沒有,反而抬起頭幽幽地看了褚胤一眼:“為什么你就懂這些???” 他憤憤不平,越說越生氣:“明明大家都是幾百年前來的人,為什么你就能懂這些?。?!” 褚胤憋笑憋得內傷,還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才慢慢給出回答:“可能……是因為我比你聰明吧?!?/br> …… 維拉德甩臉而去。 問出這句話并非偶然,他對褚胤的事情好奇了許久,只是褚胤怎么都沒有想要告訴他的意思,維拉德想了又想,直接大辣辣地敲開了賀盛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里,維拉德一點都不拖拉含糊,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和褚胤,到底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突然被人劈頭蓋臉地問那么一句,賀盛呆愣了兩秒,才愣愣地問他:“有、有什么問題嗎……” 他怎么覺得這個問話那么奇怪? “沒什么問題,”維拉德認真回答:“我只是有點好奇他的身份而已,他自己不愿意跟我說,我就來問你了?!?/br> 維拉德那么一回答,賀盛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那他不愿意說,我告訴你是不是……” “他默許了?!本S拉德淡定地回答:“這棟房子到處都布著他的魔力,我們在這兒說他他肯定能知道的,既然現(xiàn)在還沒跑出來阻止我,那就是默認讓我來找你問這個事情了?!?/br> 果然。 賀盛細細感受了一下,很快感受到了房間內無處不在、時刻流動的法力,這些法力幾乎融入空氣,若非維拉德提出來,賀盛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 而現(xiàn)在,仿佛是為了印證維拉德所說的話一般,這些原本還平靜的法力頓時掀起陣陣漣漪,又馬上恢復平靜。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跟你說? 賀盛不解,然而既然褚胤對此并沒有意見,他便直接回答:“具體是多少年前……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他笑笑:“時間相隔太遠了。” 然而,他對那時候的事情還是有著相當深刻的印象的。 “那年我剛考上秀才,十八歲,偶然遇到了褚胤……哦,那時候他還不叫這個名字……” 維拉德皺起眉頭:“他那時候叫什么?” 然而,聽到這里的賀盛臉色一僵?!敖小惺裁??”他神色茫然:“叫什么?我好像也想不起來了……” 維拉德神色莫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你繼續(xù)。” “我們當時聊得來,就一起上路,一次下雨路過一間廟,那座廟供奉的是當?shù)厝说男叛?,好像是一條龍吧,我們兩個決定暫時在這兒歇息一個晚上,結果運氣不好……” 賀盛苦笑:“撞到鬼了?!?/br> 是真的撞到鬼了。 那時候的賀盛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碰到這樣詭異的事情,登時就嚇得魂飛魄散,倒是褚胤,他表現(xiàn)得淡定得很,甚至還一點不不怕事地帶著賀盛躲到了廟里供奉的那條龍的雕像底下。 維拉德思考半晌,問他:“那條龍……你還記得是什么龍嗎?” 這個賀盛倒是記得很清楚,那條龍的模樣實在太奇怪,以至于那么多年來,他都難以忘記。 “人臉舍身,通體紅色,”賀盛相當肯定地告訴他:“后來我們去問了當?shù)氐拇迕?,他們告訴我這是燭龍,燭九陰?!?/br> 燭九陰…… 維拉德埋著頭想了一會兒,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褚胤直播間的名字嗎?! 有關Z國的龍,在維拉德貧瘠的,關于Z國的知識里,也只能找出來一個青龍。他猶豫著又問賀盛:“那……燭龍,到底是什么龍?” 關于這些,賀盛就不那么清楚了。 維拉德倒也沒有失望,他從賀盛這里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現(xiàn)在也基本能夠猜得出褚胤的身份,只有一點,他不大明白:為什么當時的褚胤會沒有記憶、沒有法力的出現(xiàn)在賀盛身邊? 大約能猜到這或許就是褚胤想要隱瞞的那一部分,維拉德也沒有再繼續(xù)去追問,倒是褚胤自己找上門來,笑瞇瞇地問他:“怎么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嗎?” 維拉德白了他一眼:“我們說了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對維拉德這個態(tài)度,褚胤一點意見沒有,他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感嘆:“唉,我還記得你幾個月之前來的時候還溫柔紳士又禮貌呢,這才多長時間啊,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變這樣了……” 維拉德嘴角抽了抽:“那我之后盡量對你溫柔紳士禮貌成不成?” 褚胤大笑,笑完了他又摸摸維拉德的腦袋:“不用了,”他說道:“之前那樣假模假式的,你自己也累得慌我也累得慌,你就這樣也挺好的?!?/br> 維拉德徹底怔住了。 第21章 在維拉德結束自己期中考的前一天,賀盛也差不多修養(yǎng)好,被褚胤送回了地獄。他離開得悄無聲息,直到維拉德考完回來,感受到家里少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才猛然反應過來:“賀盛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