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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暗側(cè)頭避開他的手,露出嫌棄的眼神,可揪著程方霖衣擺的那只手怎么也不肯松開。 在他遍體鱗傷地躺在病床上,對整個世界感到絕望,想要毀滅全世界,想讓全世界的人為他陪葬的時候,程方霖對池鑰輕聲說了句:“要不我來收養(yǎng)他吧?!?/br> 池鑰:“你瘋了?” 程方霖:“不然怎么辦?又定不了罪,送那兒去也沒人愿意掏錢?!?/br> 池鑰:“你收養(yǎng)他,你未來老婆答應(yīng)不?” 程方霖:“噗,我不結(jié)婚?!?/br> 那個時候,凌暗的意識只清醒了一小會兒,也就只聽到了這幾句對話,但他一直記在心里。 所以,他雖然抵觸程方霖碰他,不喜歡被程方霖抓著、束縛著,但他再怎么掙扎也從來沒傷害過程方霖。 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涉險。 程方霖早在凌暗伸手揪住他的那一刻,就知道凌暗跟郝明一樣,都是真心把他當(dāng)家人的,只不過凌暗比郝明更別扭,更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情感罷了。 程方霖是個不容易感動的人,可這一刻也不禁有些動容。 他柔聲安慰凌暗:“別忘了,我也是有異能的?!?/br> 凌暗還是沒說話。 終于,池鑰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程方霖背上:“行了行了,好好的煽什么情!等我去把衣服拿來,帶人跟你們一起去!” 程方霖想了想,覺得確實不急于一時,便點了頭。 見他點頭,凌暗終于撒手放開了他,然后就不搭理他,去看祁尊了。 池鑰走后,程方霖坐回床沿,也向祁尊投去好奇的視線:“所以你不吃東西也不會死?但會不會餓?” 祁尊猶豫了一下,吐出兩個字:“還行。” 不是“不會”,而是“還行”,說明他還是感覺得到餓的。 意識到這一點,凌暗拿起一包餅干就往祁尊身上丟去。 祁尊第一下沒接住,餅干碰到他的手彈飛了起來,他連忙伸手去接第二下、第三下,總算將餅干抓到手里,然后直接丟回給凌暗:“我真的感覺還行,一點都不難受。而且我不喜歡吃這個。” “那你喜歡吃什么?”凌暗重新拿起餅干,沒再丟回去,而是把玩一般地在手上拋接了幾次。 “我沒有喜歡吃的東西?!逼钭鸫鹬?,沉默片刻后,又破罐子破摔地說了句,“我一點都不餓,我不需要吃任何東西?!?/br> 凌暗又一次接住被他拋起來的餅干后,沒再繼續(xù)拋,也沒再對祁尊多說什么。 既然他這么堅持,那他也沒必要勸。 一段時間后,池鑰拿著救援隊的備用隊服回來了,同時帶了足足十個人過來以防萬一。 祁尊接過衣服開始換的時候,凌暗靈活地從床上翻下來,擋在他身前,瞪向包括程方霖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出去?!?/br> “你呢?”池鑰故意調(diào)侃了一句。 不等凌暗回應(yīng),程方霖便笑著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出門外的同時,自己也退出去,并順手帶上了門。 “嚯,沒看出來你居然這么開放。”于是池鑰調(diào)侃的對象變成了程方霖,“你兒子搞基你不管管?” “管什么?”程方霖收起笑,嚴(yán)肅道,“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我管什么?難不成還能拆散他們?” 聽到這句話,池鑰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把程方霖上下打量了幾眼:“我就開個玩笑瞧把你認(rèn)真的……你不會真以為他們是真的?” 程方霖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推了推眼鏡,平靜地回應(yīng):“我只是說,就算他們是真的我也不反對?!闭f完,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里面都穿防彈衣了么?” “穿啦?!庇腥嘶貞?yīng),“以防萬一?!?/br> “是啊,我可不想在被喪尸干掉前先被自己人干掉。” “什么自己人?這種時候?qū)θ讼率值母揪筒慌浞Q之為人!” “說得好!” 程方霖挑了下眉,看向池鑰:“你跟他們怎么說的?” “就說了有人拿刀傷人——事實啊?!背罔€回應(yīng)。 話音剛落,郝明的房門開了,凌暗和換好衣服的祁尊相繼走了出來。 看到祁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艷的表情。 換下破布,穿上黑色救援服的祁尊,就像變了個人,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原本給人一種陰郁的感覺,可現(xiàn)在,干凈利落的隊服將他英氣的一面徹底襯托了出來,給人的感覺又帥氣又可靠。 “真的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背罔€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拍了拍祁尊的肩,“小伙子還挺帥?!?/br> 剛說完,他的手就被凌暗一巴掌拍開。 “不是,你為啥不讓別人碰他?”池鑰想不通,“他又不是你一個人的?!?/br> 凌暗沒說話,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池鑰還想再說點什么,被程方霖忍無可忍地推了一把:“行了,辦正事?!?/br> “行吧?!背罔€本來也沒打算在這種事上多糾結(jié),就感慨一下祁尊的帥而已,讓他錯覺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一行人加快腳步往郝馨的房間趕。 這里知道郝馨住在哪兒的只有池鑰,因為是他親自送那一家子下來的。 他帶領(lǐng)著眾人來到郝馨的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郝馨?”池鑰喊著,又敲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