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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母發(fā)出一聲慘叫,周圍的人都是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艸,你咋也動起手來了?!”池鑰一個頭兩個大,阻止完這個還得阻止那個…… 郝父見自家老婆被放倒,氣得掄起拳頭就朝祁尊沖去,五六個人都攔不住。 然而,在他的拳頭觸碰到祁尊的前一秒,凌暗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后,揪著他的領(lǐng)子往后一扯! 別看祁尊的動作那么專業(yè)那么迅速,他是放了水的——他對郝母根本沒用力。 而凌暗下手就完全沒有輕重了,他那一扯差點(diǎn)讓郝父窒息不說,還直接借著慣性把郝父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凌暗!”程方霖后悔松手了。 在看到祁尊把郝母放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急著去阻止,一不留神就讓凌暗跑了,于是有了剛才凌暗摔郝父的這一幕。 凌暗不僅揪著郝父的后領(lǐng)把他摔到了地上,還在摔完后一腳踩在了郝父的胸口上。 池鑰的頭更大了:“艸!都干嘛!祁尊你撒手!郝明把你的腳拿開!” 他說完才意識到……“等等,你是郝明嗎?” 郝明不可能做這么危險的動作…… 意識到這個殼子里裝的并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芯子后,池鑰一陣頭皮發(fā)麻。 可不等他想好該怎么阻止,凌暗忽然把腳從郝父身上挪開了,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在臨走前,他側(cè)頭看了祁尊一眼。 而祁尊不知道接收到了什么信號,居然在跟他對視了一眼后,果斷松開了郝母。 “老婆你沒事吧?!”郝父從地上爬起來,焦急地查看郝母的情況。 郝母這會兒已經(jīng)懵了,縮在郝父懷里瑟瑟發(fā)抖,看著凌暗和祁尊的背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此時此刻,兩人的女兒郝馨就站在不遠(yuǎn)處觀望,絲毫沒有要過來安慰他們的意思,反倒一直把視線停留在凌暗身上,神色復(fù)雜。 * 凌暗放過郝父后便上了車,祁尊跟著上了車。 程方霖遠(yuǎn)遠(yuǎn)看著兩人,嘆了口氣,說不清這口氣里是嘆息更多,還是釋然更多。 看了凌暗對待郝父的方式后,他知道凌暗對自己已經(jīng)算客氣的了。 凌暗不是不會動手,只是沒有對他動手。 而一旦動手,他下手根本沒有輕重。 要知道,凌暗剛才那個動作是很危險的,要不是郝父摔倒的時候本能地蜷了下身子,讓肩膀先著了地,萬一他先著地的是后腦,然后摔的角度再巧一點(diǎn),一命嗚呼都不是不可能。 風(fēng)鳴上完廁所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凌暗收回腳的那個動作,一向冷漠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詫異。 他想的是——老好人生起氣來果然可怕。 完全沒往雙重人格的方向想。 不過這也正常。 無論是雙重人格還是多重人格,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能找到的病例都不多,很多國家甚至不承認(rèn)這種疾病的存在,所以乍看到一個人性格大變,都不會直接往雙重人格的方向想。 但是,祁尊是知道郝明有雙重人格的,并且在他動手的那一刻便認(rèn)出了他:“凌暗?” 凌暗并不喜歡跟人靠太近,所以在聽到祁尊的聲音后,他第一時間爬到了裝滿食物的麻袋上面,坐在麻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遠(yuǎn)處的喪尸,試圖讓祁尊明白自己并不想搭理他。 而祁尊顯然沒有讀懂他的意思。 他的視線隨他而起,試探著問了句:“你剛才是為了保護(hù)我?” 凌暗皺了下眉,不耐地回應(yīng)了三個字:“想太多。” 祁尊:“那幾個人是誰?” 凌暗:“不認(rèn)識?!?/br> 祁尊愣了一下,因?yàn)橥耆嘈帕璋档脑挘詨焊鶅簺]考慮撒謊的可能性。 他歪了下頭,露出困惑的表情:“那他們是認(rèn)錯人了?你為什么不解釋清楚?” 聽到這句話,凌暗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祁尊臉上,漆黑的眼中看不出情緒,但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眼中的蔑視,仿佛在說——你在逗我? 兩人就這么一個俯視一個仰視,安靜地對視了幾秒鐘。 因?yàn)槎济鏌o表情的關(guān)系,給人的感覺劍拔弩張,不了解他們的人肯定以為他們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程方霖跟兩人都有過交流,也算是對兩人有點(diǎn)了解。 在他看來,祁尊的冷是假的,祁尊只是單純地不會借助面部表情來表達(dá)自己的情緒罷了。他似乎并不排斥跟別人交流,卻在交流上存在一定的困難。 而凌暗的冷,更像是一種自我保護(hù),更確切地說,是對一切潛在危險的抗拒——他抵觸所有人靠近自己,更別提進(jìn)入自己的世界。 所以,兩人看似劍拔弩張,其實(shí)都沒有要攻擊對方的意思。 幾秒鐘的對視過后,祁尊終于再一次開口了。 他的語氣依舊冷清,卻不帶絲毫敵意:“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凌暗又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后什么也沒說,面無表情地往麻袋更上方爬了爬,試圖用動作表達(dá)自己對他的嫌棄。 這一次,祁尊總算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把視線從凌暗臉上收回來,低頭開始反思。 就是在這個時候,程方霖上了車。 發(fā)現(xiàn)凌暗不會亂跑后,程方霖放心了很多,所以上車的動作并不急,上車后也沒有刻意對凌暗采取什么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