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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沉默半晌,敖木看看自己手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沒太大異味 。 此時此刻,浴室里的楊蕪做的是相同的動作。雖說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蓮陌侥镜淖炖镆材苈犚娮蛲硎鞘裁礃拥男蘖_場。 楊蕪將手放在蓮蓬下,讓水沖刷著掌心復雜的每一道掌紋。 手上有別的男人的東西,而且是干掉的。竟然沒有惡心感。 也許似乎他們二人真的是太熟了吧。 昨晚過的荒唐,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 敖木拉窗簾看了一眼外面。天山灰蒙蒙的一片正在下著鵝毛大雪。 楊蕪的澡洗了半個多小時。敖木都懷疑她是不是要把自己洗化了。 楊蕪圍著敖木的澡巾,拿著敖木的毛巾擦著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哥,吹風機呢?我記得你從不把吹風機放浴室?!?/br> “放盒子里了。”敖木從空間拿出來,遞給楊蕪。 楊蕪回衛(wèi)生間吹頭發(fā)。 他吹頭發(fā)的功夫,敖木就進了衛(wèi)生間,拉上簾子,將睡衣脫了扔進臟衣桶,打開花灑讓水流沖刷自己的身體。 楊蕪一邊吹頭,一邊回頭看一眼。便瞧見敖木的身影印在防水布上。那勻稱的身材隔閡防水布都能看出其結實有力。 敖木雖說健身的時間不多,但身材管理卻極好。他本身,也是一個自我管理十分嚴格的人。 楊蕪不覺看的有些發(fā)愣。 地震、洪水、瘟疫,已經(jīng)伴隨著時光,成為去年的舊事。今年的新年并不完美,但這絲毫不影響人們滿懷期待等待著今后的日子。 村口的小店重新開業(yè)了。但因為后面接連的大暴雪倒是沒辦法進貨,賣的也是去年瘟疫前的存貨,開張不久就被買的差不多了。 大暴雪沒下幾天,狂風接踵而至。壘實了暴雪,也增加了這一場雪災的重擔。 村里的電路再度停止了,手機信號倒是一直支撐著,也許是還有臨時基站在苦苦堅持,只是網(wǎng)絡信號一直很可憐,每打開一個網(wǎng)頁都需要至少五分鐘的時間。 敖木對這個已經(jīng)不抱有絲毫的信心了。 暴雪比想象中持續(xù)的更久。從大年初一,一直下到了正月十五。 再懶的人都出來清雪了。不晴雪也沒辦法,再不清理,房子都要被淹沒了。 勤快一點的,將院子清掃干凈,然后遠遠的倒了。懶一點,就只清出來房子周圍和出門的一條路。雪直接堆在院子前或是房子后。 現(xiàn)在完全沒辦法出村,不過倒是給孩子們一個天然的游戲場所。 村里頭的孩子們成群結隊的出門,拿著小鏟子在有房子高的積雪中挖雪迷宮,然后在里面追逐打鬧。有的孩子還會從家里帶柴火出來,點火烤火腿腸吃。眼下火腿腸吃一根少一根,所以口袋里能裝一兩根火腿腸的孩子都能立刻成為所有孩子的焦點和奉承的對象。 敖木家院子里的雪就沒沒過膝蓋,清理的十分及時。 楊蕪外出幾次,看見孩子們瘋玩實在新鮮,也拉著敖木陪他一塊跟孩子們打成一片。 玩的好了,楊蕪就拿出來一大把rou花腸跟孩子們一起烤,因此一躍成了村里頭的孩子王,被眾星捧月的楊蕪一度美得冒泡,連敖木送他唇邊的烤腸都差點忘記吃。 敖木知道楊蕪什么性子,知道他愛玩,也就任由他玩了。期間二人還拍攝了不少視頻。 而所有人都沒玩盡興的時候,雪觸不及防的化了。 前后也就兩三天的功夫,地表絕大部分的冰雪都化得一干二凈。短時間內,氣溫提升了整整五十度以上。 眼看著化雪后露出的黃黑色的地表,所有人都沉默了。 雪不用清理,自己就化了。按理說這算是好事??蛇@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沒人笑得出來。 站在院子里,看著腳下濕潤的鋪設的轉頭,再看看院子里除了溫室外露出來的土地的泥濘。 從來沒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情。 這樣大的雪量,化雪后引發(fā)了一場小型的洪水。河水再度決堤淹了周圍的田地。 不過因為還沒種地,影響并不大。 所有人的話題,都圍繞在了忽然化雪上頭,現(xiàn)在正月都沒過,還是公歷二月份,這樣的氣候。 沒人解釋的了,但都在談論。 不知不覺,世界末日的言論在民間不脛而走。 一連幾天的功夫,人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而當土地里逐漸有綠色冒出來與人打招呼后,人們的注意力,村里人的注意力,就轉向了要不要現(xiàn)在就播種上頭。 敖木沒有考慮那么多,先去城里將種子和肥料都買好。 村子里有播種機,直接搶先預約了播種機,將土地打壟播種。 其他人家瞧見敖木家已經(jīng)種上了,并沒有跟著,依舊在觀望。敖木家里一共一晌五畝地。是帶上爺爺總共算的三口人的口糧地,每人四畝旱地、一畝水田的口糧地。敖木的父親九幾年就死了,所以分地的時候沒有他的份。 這些地絕對不算少了,旱地種好了,水田還在溫室里面育苗,所以暫時沒有動。 敖木家的旱地全部種的玉米。等到村里人看見敖木家地里的玉米都發(fā)芽長出來以后,這才放心開始跟著播種。 往年都是五月份播種,眼下足足早了進三個月。樂觀一點的人還在笑著,若是種土豆地瓜,今年說不定能收貨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