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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萬一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讓賀九不由自主地朝他多瞧了幾眼。 在確認他足夠弱雞之后, 賀九才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這倒不是不行。” 萬一撐著下頜,白發(fā)順著肩頸滑落,不得不說,聶乙銘的話還真是打動他了。 這么多宗門里,萬問宗的家當算是個中翹楚了, 能借此機會大賺一筆, 不賺白不賺。 萬一想了想, 道:“白卿, 你等會兒就去聯(lián)系下萬問宗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br> “是?!毙彀浊潼c頭道。 “說起來,你就是那個把十問發(fā)到玉牌上面的弟子吧?” 萬一笑著看向聶乙銘。 聶乙銘紅著臉,點了下頭。 “聽說你悟性不錯,那么棋力如何?”萬一問道。 賀九的耳朵默默地豎起來,眼神中掠過一絲暗光, 他瞇了瞇眼, 盯著聶乙銘。 一股寒意順著脊柱竄起。 聶乙銘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還、還行?!?/br> 還行啊。 那就正好合適了。 萬一撫掌,“那好, 你留下來下一盤棋吧?!?/br> 什么?! 賀九瞳孔收縮, 殺氣一閃而過。 聶乙銘怔了怔。 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 他連忙擺手, “我、我不怎么會下棋?!?/br> 那就更好了。 萬一對聶乙銘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賀長老也不怎么會下棋, 你陪他下一盤吧?!?/br> 賀九聽得這話,神色緩了下來。 原來是和他下棋啊。 他眼神恢復(fù)平靜,云淡風(fēng)輕一般掃過聶乙銘,“我可不會放水?!?/br> 聶乙銘嘴角抽了抽。 等會兒誰放水,還不一定呢。 “那師傅,我們先走了?!?/br> 陳琛和徐白卿說道。 “嗯。” 萬一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徐白卿離開后,就去聯(lián)系萬問宗的林長老。 他施展步法,沒一會兒就到了萬問宗。 林長老聽到他前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心里暗道,好端端的,云隱宗的人來,是有什么事啊?他心里這樣想道,卻是頷首讓童子去把人請了進來。 “徐道友好久不見?!?/br> 林長老對著徐白卿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盡管他們的歲數(shù)相差太大,但林長老卻還是對徐白卿以同輩相稱。 畢竟修真界里看得不是歲數(shù),而是修為。 徐白卿年紀雖然小,卻已經(jīng)是分神期的修為,無論怎樣,都有資格和林長老以同輩相稱。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br> 徐白卿笑著說道,“今日前來見林長老,乃是有要事在身?!?/br> “哦,什么事?可是要我們幫忙推衍天機?” 林長老見怪不怪地問道。 他們?nèi)f問宗最擅長的就是術(shù)算之術(shù),故而多的是人上門來請他們出手推算事情。 “哦,這倒不是?!?/br> 徐白卿擺擺手,笑著道,“我這次前來,乃是為了貴派宗主曾經(jīng)提出的那十個問題的事?!?/br> 林長老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徐白卿的來意了。 他捏著胡須,搖頭無奈地說道:“徐道友,不是我們藏私,那十個問題,我們宗主的確是不知曉答案?!?/br> “我知道?!?/br> 徐白卿面帶微笑,“我們宗主已經(jīng)答出那十個問題的答案了。” “?。俊绷珠L老捏著胡須的手一頓,瞪大了眼睛看向徐白卿。 他愣了許久,片刻后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br> 徐白卿笑著說道,“我們宗主的確已經(jīng)解答出那十個問題的答案?!?/br> 他將玉簡放到桌上,道:“這里面就是我們宗主的答案?!?/br> 林長老眼睛盯著那塊玉簡。 他遲疑地拿起玉簡,閉上眼睛讀取里面的內(nèi)容。 林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驚詫。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里滿是驚愕,他看向徐白卿,臉上的神色先是猶豫,而后又是堅定,“徐道友,可否跟我去見一下我們宗主。貴派宗主的解答,老夫雖然看得出格外精湛,但卻難以判斷是否正確?!?/br> “可?!?/br> 徐白卿頷首。 林長老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帶著徐白卿前往主峰去見萬問宗宗主唐珩倚。 一路上碰見的弟子們都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兩人,心里暗暗揣測這林長老帶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們這樣急急忙忙的趕去主峰。 萬問宗宗主唐珩倚數(shù)千載以來一直在閉關(guān)。 最近除了上次萬一講道的時候吩咐了宗門長老辦了些事以外,其他時間既不見外人,也不處理宗門內(nèi)的事情,一心一意悟道。 因此,林長老帶著徐白卿前去的時候,便被守門的童子們攔了下來。 “林長老,宗主在閉關(guān),不見任何人?!?/br> 童子們盡忠職守地說道。 林長老懊惱地跺了下腳,“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他頓了頓,臉色嚴肅地對那些童子們說道:“宗主是在閉關(guān)不假,但是,今日這事緊急,必須得見宗主?!?/br> “林長老,到底是有什么事?如果是宗門的事情,您可以找藍師兄解決?!?/br> 一個童子上前來,看了林長老一眼,而后說道。 “這件事,藍師侄根本無法解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