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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弟子很快就端上茶來。 吳妄心不在焉地捧起茶來喝了一口,只覺得滿口唇齒留香, 一道靈氣從口中涌向了渾身筋脈,不一時,渾身的疲憊也跟著煙消云散了。 他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 那劉長老卻是擱下茶盞,掀開茶蓋瞧了瞧, 驚詫地說道:“萬宗主,這難不成是雀舌靈茶?” 雀舌靈茶? 正捧起茶盞來的李長老險些驚得把手上的茶盞打翻了。 他連忙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中的茶盞, 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茶盞。 一兩雀舌一百上品靈石的雀舌靈茶?! 他感覺自己手頭上捧著的不是一杯茶, 而是一個寶貝! 上純大師面上也同樣掠過詫異的神色。 他笑了笑, 道:“萬宗主果然大方,您拿出這樣的好茶來招待我們,晚輩也不能小氣?!彼f著話,從袖子里取出那塊通行令牌。 劉長老和吳妄等人瞧見那塊令牌時,瞳孔不由得收縮。 “這不是神棄之地的通行令牌嗎?” 吳妄又驚訝又嫉妒地盯著那塊通行令牌,眼神炙熱得幾乎都能把那塊令牌看穿了。 “沒錯?!?/br> 上純大師微微頷首,他笑著看向萬一說道:“萬宗主,這塊令牌是我?guī)煾得宜蛠碜鳛橘F宗的賀禮,還請您不要嫌棄?!?/br> 萬一笑著說道:“怎么會嫌棄?你們宗門送來這塊令牌還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br> 上純大師聽到這話,頓時如釋重負(fù)。 劉長老趁此機會,也笑著開口,“我們宗門不比無量宗闊氣,宗主命晚輩送來了一些靈獸,雖然都是幼獸,但只要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極好的坐騎?!?/br> 劉長老說著,將一塊玉牌遞給了旁邊伺候的弟子。 吳妄眼睛都快紅了。 送了通行令牌,又送靈獸,這等待遇,他想都不敢想,卻是真實發(fā)生在他眼前,而且收禮物的還是他們符宗的對頭——云隱宗。 “劉長老真是謙虛了,你這么一出手,我倒有些拿不出手了。” 李長老本以為他們宗主給的禮物已經(jīng)足夠厚重了,卻沒想到,無量宗和無為宗這兩個宗門送的禮物一個比一個重。 他笑著說道:“萬宗主莫嫌棄,我們宗門送的乃是一些靈藥的種子還有一些靈土。” 吳妄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了。 致知宗的靈藥素來是重金難求,他們宗門曾經(jīng)有長老上門去求,花費了好大一番氣力都無法從致知宗那里得到靈藥的種子和靈土。 現(xiàn)在,倒好,他們竟然白白把東西送給了云隱宗,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 吳妄壓下心里的嫉妒,勉強笑著試探地問道:“幾位長老,難道你們宗主是和萬宗主有交情嗎?” 上純大師等人對視了一眼。 上純微笑著回答道:“吳宗主,此事我等并不知曉?!?/br> “正是?!?/br> 劉長老也笑著摸著胡須頷首。 這幾個人的回答,反倒更叫吳妄心生懷疑。 平白無故的,三大神宗怎么可能讓宗門長老送上厚禮給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宗門,這要是那三個宗主不認(rèn)識萬一,根本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 這萬宗主,到底是什么來頭? 吳妄突然感到后背有股寒意。 他捧著茶盞的手有些發(fā)抖,要是這萬宗主來歷不凡,他們符宗之前的那些舉止豈不就是把這個人往死里得子了。 能讓三大神宗如此給面子的人,豈能夠是凡人? 吳妄想到這里,心神一動。 他在心里掙扎了片刻后,取下手上的戒指,rou疼地說道:“我險些給忘了,萬宗主,此乃我們宗門給你們云隱宗的一點兒心意。東西不貴重,還請萬宗主莫要嫌棄?!?/br> 陳琛神色中掠過一絲錯愕。 前不久,符宗才派人在山道上攔截弟子呢,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給他們宗門送禮了? 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陳琛朝徐白卿投去一個探尋的眼神。 徐白卿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吳妄就算是再蠢,也不會在現(xiàn)在三大神宗長老對他們云隱宗示好的情況下,貿(mào)貿(mào)然得罪他們。 依他看,吳妄怕是想用這禮物來道歉吧。 萬一怔了怔,含笑收下。 “那就多謝吳宗主了?!?/br> “不必客氣。” 吳妄心疼得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這戒指里可以說有他至少一半的家當(dāng),如今為了給云隱宗道賀,掏出了一半的家當(dāng),簡直叫他心疼死了。 萬一把吳妄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不由得暗暗覺得好笑。 吳妄這一次到云隱宗簡直是虧大了。 他回到宗門的時候,臉色難看得如喪考妣。 魏長老等人瞧見他的臉色,都不由得怔了怔。 “宗主,您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可是那個云隱宗給您臉色看了?”魏長老立即問道。 吳妄擺了擺手。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跟這些長老說,難道要他說他為了彌補之前得罪云隱宗的事,犧牲了自己一半的家當(dāng)嗎? “沒什么事。你們不必?fù)?dān)心。” “這怎么是沒事呢?” 魏長老不依不饒地說道:“您這臉色一看便是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和我們說一聲。我們符宗上下一榮俱榮,一損懼損,絕沒有讓宗主您忍氣吞聲的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