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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動得滿臉通紅, 對萬一說道:“前輩, 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不過, 我不愿意前輩為了我們?nèi)f丹閣的事冒險?!?/br> “如果不是用你們的命來當彩頭的話, ”夏志遠陰陽怪氣地說道:“那我對這次斗丹毫無興趣。老妖怪,你們?nèi)f丹閣什么都沒有,跟你們斗丹是浪費我的時間。” 他說著這句話, 忽然停了下來,“不過, 還有一樣東西可以拿來當彩頭。” 夏志遠一路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從弟子口中知道易寶街今日賣出去的丹藥有多么珍貴。 原本他還不知道原因, 現(xiàn)在看到萬一他們, 他一下子就明白那些丹藥是從哪里得來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那些丹藥應該是洞府里的丹藥。 而且, 還不是那個洞府里丹藥的全部。 萬一眉頭挑起, 眼神中流露出了然的意味。 “你想要洞府?” “沒錯?!毕闹具h道, “要么你們的命,要么洞府, 你們自己選吧?!?/br> “前輩…” 朱砂慌忙想要說服萬一不要上了夏志遠的當, 當年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痛了,以至于現(xiàn)在他見到夏志遠, 心里雖然有恨意, 但卻同時也有懼意。 他怕再次上了夏志遠的當。 “朱砂, 你放心,這件事只交給我便是。” 萬一安撫地說道。 他的話讓朱砂慌亂的心慢慢冷靜了下來。 “如果我們以洞府為彩頭,那你們呢?”萬一反問道,“既然是要斗丹,雙方可得拿出同樣的東西來。你拿得出來嗎?” “我們當然拿得出來。” 夏志遠遲疑了下,隨后肯定地說道。 “明日此時,雙方帶著彩頭,到裁決處斗丹,到時候,愿者服輸!” “好!” 萬一直接應了下來。 夏志遠瞥了一臉擔憂的朱砂一眼,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一個有著陳年舊傷、壽元將盡的老妖怪,再怎么厲害,明日也無法勝得過他! 等夏志遠和丹宗弟子走遠之后。 朱砂頹然坐在椅子上,他低著頭,雙手抱著臉,“前輩,我,我根本贏不了他?!?/br> “起來。” 萬一站在他身旁,語氣果斷地說道。 “我既然說你行,你就一定能行?!?/br> “不過是陳年舊傷,”萬一垂下眼睛,看著愕然的朱砂,“難不成我還治不了你的傷?” 朱砂怔了怔。 他臉上起初是愕然,隨后是猛然醒悟。 他想起來了,他師傅還活著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他其實并不是修真界真正的第一丹修,真正第一的丹修另有其人。 他還記得,那時候,他師傅提起那人的時候,眼神里是無盡的向往,仿佛對方的境界于他來說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那個時候,朱砂只以為是他師傅喝醉酒了。 他師傅平生最喜歡做的事只有兩件,一件是煉丹,一件是喝酒。 只要一喝醉酒,他就喜歡胡言亂語。 故而,朱砂并沒有把他師傅說的話當真。 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師傅似乎沒有說錯話。 朱砂呆呆地看向萬一。 萬一勾起唇角,他朝朱砂伸出手,“本座從不做賠本生意?!?/br> “斗丹?” 仲天慶盤腿跌坐,眼神古怪地睨了玄光術(shù)對面的夏志遠,“你怎么想起來和那個老妖怪斗丹了?那老妖怪已經(jīng)無利可圖,即便你和他斗丹,也得不到什么好處?!?/br> 當年丹宗和朱砂斗丹,賭上的彩頭絲毫不比今日的少。 朱砂也是因此,一次性將整個萬丹閣里頭的丹藥徹底地輸給了丹宗,才會讓萬丹閣沒落到今日這種境地。 “這回不同?!?/br> 夏志遠搖頭道,“我已經(jīng)找到那個拿走洞府的人了,那人和那老妖怪似乎是舊相識,故而愿意以洞府作為彩頭?!?/br> “什么?” 仲天慶猛地站起身來,他臉上露出急切的神色,“你確定是他們?” “絕對不會有錯?!?/br> 夏志遠十分肯定地說道:“別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是那幾個人的容貌,我已經(jīng)深深地記在腦海里,即便是他們用了易容法,我也能夠認出他們來?!?/br>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好、好!” 仲天慶大喜地擊掌,他連連點頭,道:“夏長老做得好,只要你能拿回洞府,本宗主重重有賞?!?/br> “是,謝宗主?!?/br> 夏志遠心里根本不在乎仲天慶的賞賜,但這會兒他卻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樣來,而后又面露遲疑的神色,“不過,宗主,因為對方拿出洞府作為彩頭,我們這邊也需要拿出同等價值的彩頭來,才行。” 仲天慶臉上的喜色依舊不改。 旁人不曉得朱砂這老妖怪情況,他還能不清楚嗎?當日在斗丹比試中,打敗朱砂的可是他。 “不必擔心此事。我會讓林長老立即將彩頭送去給你?!敝偬鞈c撐著桌子,雙眼期待地看著夏志遠,重重地說道:“夏長老,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這次一定要殺了那老妖怪,拿到彩頭來才行。” “是,在下領(lǐng)命!” 夏志遠應道。 等玄光術(shù)滅了之后,夏志遠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色。 現(xiàn)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他很期待明日的斗丹。 “馬琨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