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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事心里一驚,隨后是大喜。 這一局,這人輸定了!?。?/br> “萬前輩真是屢次出人意料啊。”印嘉澤意有所指地帶著些許嘲諷說道。 “要不人家說語不驚人死不休呢。”其他人紛紛附和道。 萬一笑而不語。 他摩挲著手上的玉牌,神色看不出喜怒。 徐白卿眉頭微微挑起,溫和的面容上帶著春日般的笑意。 “話可不能說的太滿了。要是等會兒我?guī)煾第A了,你們可就丟人丟大發(fā)了?!?/br> 徐白卿話語說得綿中帶刺。 那印嘉澤眉頭一跳,心里頭有股熟悉感,他飛快抬眼看了徐白卿一眼,卻發(fā)現(xiàn)這人的面容實在陌生得很。 而且也十分普通。 根本不像他印象中那人的玉樹臨風(fēng),飄逸風(fēng)流。 但,盡管如此。 印嘉澤心里還是對這人產(chǎn)生了幾分厭惡。 “這位師弟的意思是萬前輩這局也肯定會贏?” 印嘉澤嘴角勾起,眼里卻沒有半點兒笑意。 熟悉他的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看熱鬧的神色來。 他們都知道,印嘉澤這是要算計人了。 “我?guī)煾挡W(xué)多識,自然能贏?!毙彀浊潆m然也看不出那靈獸卵的底細(xì),但是他對萬一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 即便萬一現(xiàn)在對他說,這天是圓,地是方,他都會毫不考慮就相信。 眾人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邢昱瑾和曹毓軒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作壁上觀,等著看好戲了。 “既然如此,這位師弟,你可敢和我打個賭?” 印嘉澤說道。 徐白卿眼底掠過嘲諷的笑意。 這印嘉澤果然還是看樣子。 “賭什么?” “咱們就來賭等會兒誰能贏,我以這塊玉佩作為賭金?!?/br> 印嘉澤說罷,從袖子里取出一塊玉佩來,那玉佩是一方圓形玉佩,其上面雕刻著龍紋,一看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 徐白卿瞳孔收縮。 他的拳頭已經(jīng)握緊,手背上青筋都爆起了。 這玉佩!??! “印師兄好生大氣,這玉佩是須彌玉佩吧?” 曹毓軒看到那方玉佩,眼睛都亮了。 “沒錯,就是須彌玉佩?!?/br> 印嘉澤淡淡點了下頭。 他想露出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可是眉眼間的得意卻是出賣了他的心思。 以至于讓人有小人得志的感覺。 “若我沒有記錯,印師兄說過,這玉佩是清月仙子贈予你的吧。這方玉佩可是另有一番小世界,印師兄的氣度實在讓人敬佩?!?/br> 曹毓軒半帶羨慕半阿諛奉承地說道。 眾人聽了曹毓軒的話,看著那方玉佩的眼神頓時都火熱了起來。 這玉佩在眾人眼里,現(xiàn)在就成了金疙瘩了。 須彌玉佩,可是少見的不限修為都能使用的靈器。 而且里頭可藏納活物。 不少人捕捉到了靈獸都怕被人發(fā)覺,下了黑手。 可是,有這玉佩在,那就不必?fù)?dān)憂這些。 只需把靈獸等東西放入玉佩內(nèi),則無人可察覺了。 徐白卿唇角勾起,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 別人不了解這玉佩,他還能不了解嗎? 這玉佩乃是他費今千辛萬苦完成宗門任務(wù),為顧世月制成的。 為了顧世月,徐白卿還請陣修特地在那玉佩上布置下隱匿氣息的陣法。 只要催動陣法,這玉佩則難以察覺。 即便是金丹期的修者,也未必能發(fā)現(xiàn)。 可是現(xiàn)在。 這玉佩卻成了印嘉澤的東西。 徐白卿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位師弟,你可敢和我賭?若是你敢的話,就拿出價值相差無幾的東西來做賭金?!?/br> 印嘉澤說到這里,頓了頓,笑著說道:“當(dāng)然,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br> 徐白卿皺了皺眉。 他倒是沒料到印嘉澤會取出須彌玉佩來。 這印嘉澤可比之前更加無恥了。 好在他早有準(zhǔn)備。 徐白卿正要伸出手入袖中去取。 萬一卻突然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背,“用我的。” 徐白卿愣了下,隨后頷首。 萬一思索片刻,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畫來。 “他的賭金便是這畫?!?/br> 印嘉澤愣了下。 他很快恢復(fù)過來,朝林管事看去。 林管事很快意會。 他對萬一說道:“閣下,請容許我檢測一番這畫的價值?!?/br> “好?!?/br> 萬一點頭,“不過,我得提醒你,這畫里頭蘊含著一道劍氣,若是直視太久,則會觸發(fā)劍氣出畫,屆時后果自負(fù)?!?/br> 眾人聽著他的話,心里頭半信半疑。 那林管事謹(jǐn)慎,邊讓外頭圍觀的眾人讓出一個空地來,邊小心翼翼地拿著畫,往空地走。 印嘉澤等人也跟著從桌旁起來,到空地邊去圍觀。 二樓此時擠滿了人。 若不是這千金閣寬敞,要容下這么多人可不容易。 林管事小心翼翼地舒展開畫。 畫像漸漸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斷山裂土。 參天大樹攔腰倒地。 大江大河斷裂崩離。 入目是遍地狼藉。